梁瑾墨才訕訕地鎖屏,也並未有任何的不悅,“彆告訴梁梁。”
金玉瀚拿著中性筆的手頓了一下,在板子上記錄了什麼後,便略有拘謹地將筆彆在了上衣口袋,他似在猶豫是否開口。
安慰人的話,已經說了一句,再說顯得矯情,不說,又真看不慣梁瑾墨失魂落魄的樣子。
平生,還是第一次看到麵前的這個人顯出軟弱,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脆弱地敞開心扉呢。
該慶幸對方終於回歸人間煙火呢,還是該惋惜,霸總不該有軟肋。
現在的狀況,對於梁瑾墨來說,一定很棘手。
金玉瀚想起年少時,得知父親死訊時的不甘心和憤懣。
無處可以傾訴的惆悵,和無處安放的擔心。
死亡帶走了生之人的所有不完美,卻將遺憾的陰影籠罩在世人心間。
金玉瀚還是決定開口,“是該送給你衷心的祝福,還是至誠的安慰呢。”
“都不用,靜靜在這呆一會就行。”
經過這件事,肩負全球命運的總裁也終於明白了,他如此信賴金玉瀚的原因,還是和金玉瀚性格的沉穩有關。
無論在何時,都細心、安靜、沉著、細膩。
懂得開口的時機,掌握沉默的力量。
梁瑾墨確實需要坐在這裡,梳理他的計謀,就像下棋一樣,琢磨對方的性格和利益驅動,分析對方的行為模式和弱點,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而且,為了要守護的人,梁瑾墨必須想出更多的後手。
李大偉將人送到了後,就去著手安排第二批運送G省的物資去了,此等大事,也隻能是身邊從小跟到大的老鐵夥計才能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