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必須好好教育了。
小姑娘又繼續告狀:“他從小就愛欺負人,他總欺負我,上次他還抓了一條蛇放在抽屜裡,嚇死我了!”
這麼頑劣的兒子!
陸緒章十四歲的時候已經是驚豔四座的小紳士了,溫柔體貼風度翩翩,怎麼當兒子的一點沒遺傳到!
孟硯青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笑對寧碧梧道:“這確實過分了,你放心,你說的這些,如果屬實,我都得讓他痛改前非。”
寧碧梧越發好奇,歪著腦袋道:“可是姐姐,他聽你的嗎?”
孟硯青:“他當然得聽我的。”
寧碧梧清澈的眼底寫滿了懷疑。
孟硯青:“他母親臨走前,曾經留下一封信,要他必須聽我的話,讓我代替他母親好好管教他,見信如見親母,我自然能管得住他。”
這也是孟硯青事先編好的借口,反正見機行事,能母子相認就認,不能相認就拿出信來。
按照年齡推算,她現在這個身份十九歲,也就是說她去世時候,這個身份已經九歲了,寫一封信,委托九歲的遠房親戚小姑娘管教自己兒子,這說法非常離譜。
但她就這麼硬掰了。
反正她寫的親筆信,到了陸緒章那裡,燒成灰陸緒章都必須認得。
陸緒章認了,陸亭笈就得認。
寧碧梧聽這話,恍然:“這樣啊……我知道了,你是拿著聖旨,如朕親臨!”
孟硯青點頭:“對,就是這樣。”
當下孟硯青把這小姑娘說得心花怒放,趁機問起來:“我看他們家沒人,你都放學了,他怎麼沒放學?”
寧碧梧道:“他最近不住這裡,而且他請假了。”
孟硯青:“請假了?”
寧碧梧點頭:“我今天聽他說,他爸有事出差了,他自己沒意思,就去他爺爺家住了,他爺爺要招待外國客人,需要他在家幫忙,便乾脆請了兩天假。”
孟硯青有些失望:“他爺爺家?”
寧碧梧:“對,他爺爺住東交民巷那塊。”
孟硯青:“嗯,我知道。”
她婆婆前幾年沒的,沒了後,公公就一個人住東交民巷。
一時便想著,如果去一趟東交民巷,編瞎話把公公也糊弄住的可能性大不大。
對於陸緒章和自己兒子,她還是挺有信心能拿捏住的,但公公那人精明老道,就不好辦。
這件事她也不想讓老人知道,先不說這件事匪夷所思驚世駭俗,老人能不能接受,就說從她自己角度來說,她和陸緒章不太想繼續下去了。
而公公對她也是頗為疼愛的,如果公公知道了,並接受了這件事,估計還是希望他們在一起。
她不想先驚嚇老人再打擊他一下,這衝擊有點大。
孟硯青便和寧碧梧商量:“碧梧,麻煩你幫我關注著,亭笈上學了,你幫我想辦法約他,可以嗎?”
寧碧梧連連點頭,一時留下了陸亭笈的學校班級,又商量好了時間。
孟硯青走的時候,寧碧梧還有些好奇:“你真的會來找我吧?”
孟硯青笑道:“當然了。”
告彆寧碧梧後,她先坐電車過去牛街,想著買一些羊肉,再買些水果,過去看看牛所長,順便把那三塊錢還了。
三塊錢,不算多,但實在解了她燃眉之急。
況且對方還介紹了這包吃包住還管培訓的好工作。
這麼走著的時候,卻又想起那寧碧梧。
小姑娘真是不錯,就目前來看,挺單純善良的,其實如果論父母背景,她父親也是大學教授,知識分子,隻是沒趕上好時候,命運不濟罷了。
什麼假千金,鳩占鵲巢,也不是她要占的,和她什麼相乾。
以後知道自己不是父母養的,又遭遇感情挫折,思想偏激,就此走上歪路和女主作對,也實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