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笈:“我也去!”
孟硯青:“你們——”
她挑眉,看看這父子:“我這是去約會,你們要給我搗亂嗎?你們是存心的吧?”
陸亭笈馬上很乖地表示:“我當然不是了,我隻是不想一個人在家,我想坐父親的車回家。”
陸緒章表示:“我隻是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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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緒章開車送了孟硯青過去什刹海,他開得很慢。
到了什刹海後,孟硯青下車。
陸緒章卻突然道:“這麼冷的天,圍巾都不知道圍好。”
說著,他伸手過來,幫她係圍巾。
他這麼係著圍巾時,孟硯青看著他,男人薄薄的眼皮微垂著,他抿著唇,很認真的樣子。
他沉沉的呼吸灑下來,就落在她臉上,一切都曖昧到了極致。
仿佛不經意間,他的指骨節突起的位置輕擦過她的下巴。
很輕的那麼一下,不過卻仿佛觸電一般,帶起絲絲酥感。
他的動作頓住,之後抬起眼看向她。
視線相交間,兩個人都探知到了對方隱秘而微妙的心思。
他的手指頭修長,不過指甲總是修剪得很短,且很工整,因為她曾說過,這樣是最好的,如果長了,會碰到她,會疼。
她喜歡他認真修剪過的手指,帶著些許薄繭,在某些時候可以存在感十足。
視線在片刻的黏連後,孟硯青錯開了眼。
異樣的氣氛還在彌漫,陸緒章喉結滑動間,低聲道:“對不起,碰到你了,沒碰疼你吧?”
孟硯青沒什麼情緒地道:“是有點疼,不過沒事。”
陸緒章:“要不要我看看?”
孟硯青神情淡漠:“不用。”
陸緒章頷首:“嗯,那我和亭笈先走了,祝你約會愉快。”
孟硯青:“謝謝。”
她的聲音有些乾巴巴的,陸緒章深深看她一眼,沒再說什麼,便徑自上了車。
紅旗轎車開走了,地上留下來兩道隱隱透出黑的軌跡來。
孟硯青吸了口氣,讓自己把那些無用的情緒排除出腦海。
他在勾引自己,明目張膽地勾引自己。
他們年少時就在一起,又是四年夫妻,這個男人知道她一切的癖好,也知道怎麼把她勾得心神蕩漾。
顯然,霍君宜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危機,也把他逼到了一個極限,所以恬不知恥冒險出此下策。
不過她是不會如他意的。
十年的飄蕩,她一點點將愛意剝落,讓自己麻木,讓自己抽離,又在那縹緲的絕望中重新恢複了信念。
重活一世,她就是不會輕易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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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旗轎車開出一段後,陸亭笈擰眉,無奈地道:“父親,雖然大部分時候,我覺得你是英明果斷神武能乾的,但是有時候,我真是不明白——”
陸緒章顯然還沉浸在剛才,不太經心地道:“你不明白什麼?”
陸亭笈:“你說你,平時也是很能乾的,可為什麼係個圍巾,你都能表現那麼差!”
陸緒章停下車,之後,以難以言喻的眼神看向兒子:“我怎麼表現差了?”
陸亭笈:“你竟然碰疼了母親!關鍵時候,你怎麼就這麼扶不上牆!我都看到了,你手腳一點也不麻利!”
陸緒章聽這話,緩慢地掃了兒子一眼。
兒子憤憤的,仿佛很丟人的樣子。
他眸色幽沉:“給我閉嘴!”
陸亭笈:“難道不是嗎?”
陸緒章冷冷地道:“下車。”
陸亭笈:“?”
陸緒章:“你看,外麵的雪下得這麼好,去打雪仗吧,你今年可能才五歲吧,這種幼稚的遊戲很適合你,下車!”
陸亭笈:“你自己做事不妥當,還衝我撒氣!行,我出去滑雪了,不理你了!”
說完氣哼哼下車了。
陸緒章抬起手,捏了捏鼻梁。
他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兒子,這是什麼報應?
這邊陸亭笈下車了,陸緒章突然想起什麼:“回來!”
陸亭笈不太甘願地道:“怎麼了!”
陸緒章側著臉,命令道:“剛才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他聲音又硬又冷:“我是說係圍巾的事!”
這種低情商不會看眼色的貨,鬼知道他出去和人說什麼。
陸亭笈扁著唇,一臉鄙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