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對。他們倆有什麼好讓人知道的。
她當清河王透露的那點心思,是人生中的一點裝飾,更是作為女人魅力的肯定。至於彆的,那真是半點都沒有。
明棠對著元徵露出滿臉迷茫,“清河王他瞪我。”
她張口一句,讓元徵扶住額頭。
說話的神情和語句,完全沒有半點害怕。
元徵嘴唇顫抖一下,“你昨日裡和他衣衫不整的靠在一塊,怎麼回事?”
是誰給她占得這個便宜!
明棠兩眼圓瞪,反問,“還有這事嗎?”
元徵險些氣都上不來。
“你說,你把昨日的事都告訴朕!”
能有什麼好說的,明棠乾脆把去獵場的發生的什麼事事無巨細的道來。
她有些事也記得不真切,說起來顛三倒四。元徵坐在那兒仔細聽著,聽她說喝了點酒,覺得頭暈,出去透透氣,到外麵沒多久就什麼都不知道。
元徵聽完,陷入沉默裡。
他的臉色極其難看,能在權臣手裡爭出一片地的,不是什麼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
有沒有做過,他早已經派女醫查過。聽她這麼一說,已經完全明確這兩人是被人故意湊到一塊的。
至於為什麼湊到一塊,自然是為了借刀殺人。一個炙手可熱的宗室,一個天子喜愛馬上就要受封昭儀的女官。一招下來能毀了這兩個人。
更何況還那麼多人看見了,悠悠之口就算是皇帝,也不是想堵就堵。流言之下,其實也已經無關真相了。
明棠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她看元徵的臉色陰沉著,“我讓陛下為難了嗎?”
元徵閉上眼,深深吸上一口氣,轉頭向外。放置在膝頭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指節處發白。
帝王的多疑夾雜這嫉妒湧上來,殺意更是在心頭翻湧。明棠看著他的眼底裡染了一層赤色。
她渾身汗毛倒豎,向後退了幾步。
“陛下要殺我麼?”
宮裡不是講理的地方,皇帝要你死,那就是個死。
元徵看著她,腮幫因為牙齒咬得太緊鼓起。
鼻息越來越急促。
明棠不解的看他,“真的要殺我?”
元徵騰的站起來,如同困獸一般來回走動。
看樣子,應該不會。
她善於察言觀色。莫名其妙她頭上被人扣了個私通男人的罪名。但看元徵這模樣應該不會真的要她的命。
男人無情起來,是極儘的無情。可不會和女人一樣還留個所謂的情分。男人所謂的留情麵,就是讓你死的痛快點。當然也不會來看。因為他忙著躺另外女人的懷抱。
所以人來了,還能親自見著麵,意味著這事還有回旋的餘地。
她很冤,什麼都沒做,莫名其妙的就扣上了罪名。還要為這事收尾喪命,那是絕對不能的。
至於所謂的那麼多年相處的情分,可以拿來求情的時候說。至於能不能抵上元徵皇帝的臉麵,她一時半會的也沒有把握。
她暗地裡掐了自己一把,頓時眼裡淚水洶湧而出。
元徵望著她,過了小會他搖搖頭。
身形向後踉蹌了兩步。張賢見狀,趕緊去攙扶,元徵望著她,胸脯起伏。
“陛下真的要殺我呀?”
她小心的問。
“不殺吧?”明棠繼續道,“我真的沒有偷男人啊。”
後麵那三個字明明說的很輕,可是聽在元徵的耳裡,一遍遍的嗡嗡響。
他垂下手,仰首看頭頂。
“不殺你。”
過了小會他輕聲道。
明棠差點沒笑出來,知道自己不會稀裡糊塗的死,又想著其他了,“那我的東西還是我的?”
元徵聽了,雙眼幽幽的看她。
怎麼,難道他要把曾經送她的那些東西全都收回去?
不能夠吧!
明棠知道自己如今被人給整了,被整了怕是要有所損傷,聽到不會傷及性命,又開始心思活絡了。
她見著元徵望著她,掐了一把更恨的,當即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我沒有做過那事。”
元徵胸脯起伏起來,比方才還要厲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