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病院共同完成未來半個月的義務工作。
溫芸成了這一批新進誌願者的講解員。
從病區劃分,到日常活動,甚至病因的分類,溫芸都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趙東沿是聽得最認真的一個,坐在小板凳上,有板有眼地寫筆記。
溫芸好奇他到底在寫什麼,每次投來目光,都被他有意地閃躲開。
不過,溫芸已無暇顧及這種小事。
因為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去時,溫芸開的車。
微妙的是,路上兩人都沒聊天說話。
進小區地庫前,趙東沿示意她靠邊停兩分鐘車。
趙東沿下車,朝著便利店小跑而去,很快出來,手裡多了兩盒東西。
溫芸看清後,差點被嗆到。
“你,你就這麼拿在手上啊?”
雖然安全套再普通不過的日常品,但明晃晃地拿在手裡,還是很醒目的玫紅色係,是不是有點太野了。
趙東沿淡淡道:“節省塑料袋,環保。”
溫芸反應遲鈍地點了下頭。
好,你牛。
回到家。
溫芸轉身關門的兩秒,就被推在門板上,熱烈的,肆無忌憚的吻,如暴雨落。
原本想主動迎接,可發現自己力氣太弱,隻能變成被動迎合。
“你,你要不要洗澡,我,我裡有睡衣的。”
“你爸的睡衣。”趙東沿表示知道,“今晚不穿了。”
“嗯?”
“待會我要做的事,對不起爸爸的衣服。”
溫芸聽笑了。
像一個遲來修好的開關,啪嗒一響,摁亮了所有的光。
之前做過的,想做的,不敢做的事,趙東沿算是徹底體驗了個遍。很離譜的一些痕跡,比如沙發椅背的小花墊布被滋潤得透透的,比如島台冰涼入脊的發顫感仍在尾椎骨回旋,比如口渴要喝水的時候,溫芸從未覺得從客廳到廚房,這麼短的距離,顛簸動蕩讓她神魂俱失。
趙東沿不能叫沿哥。
應該叫趙電機,趙野狗,趙瘋子。
溫芸的眼淚都被頂了出來,“你能不能……克製一點,我沒你這麼有經驗。”
趙東沿的掌心墊著她的後頸,輕輕捏。
下頭卻是極其凶悍的反差。
都這麼勞作了,說起話來依然穩穩的,氣不帶喘,眉骨凝汗,又狂又性感。
趙東沿低聲笑,“冤枉,我這也是頭回經驗。”
嗯,他不穿溫芸父親的睡衣是明智的。
溫父倘若在天有靈,可能都要被女婿此刻浪蕩狂猛的形象給氣活過來。
遲來,卻不敷衍的第一次。
趙東沿能用嘴的,絕不用舌尖,能用尖的,絕不用手。後來溫芸怎麼都哼唧不願意,那好,索性用快樂堵她,堵得盆滿缽滿,像漲潮下的洶湧浪花,一次次地拍打回應廣闊海岸。
“小溫老師……”趙東沿似乎有某種惡趣味,熱衷於這樣叫她。
溫芸的手和腰都垂在地板,唯有纖細的雙腿有氣無力地搭在床沿,這靡靡之姿,像在劇透方才的劇情有多高能。
彆這麼喊了。
世上姓溫的,今夜都不想當老師了。
最後一次的到來,是因為買的兩盒已經用完。
趙東沿戀戀不舍地退出,虛抱著溫芸。
兩人身上都黏糊糊的,分不清是被什麼糊的。
趙東沿剛服務過她的手指,輕柔地挑卷她的長發。
溫芸閉著眼,累極。
可忽然,如垂死病中驚坐起,“趙東沿!我錯了!”
趙東沿嚇一跳,“怎麼?”
“那天的視頻裡,我讓你用手握著,我當時報的尺寸數字,怎麼比實物小這麼多啊。”
“…………”
後續情節倒是發展得出乎趙東沿意料。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溫芸齜牙咧嘴,捂著右腰嚷疼。
疼得實在不行,送去醫院拍片。
趙東沿這輩子都能記住醫生當時的表情。
眉頭深鎖,語重心長的囑咐:“還年輕,彆過度消耗,要均勻分配,才能走得更久。”
溫芸頭都不想抬。
誰家男人啊,能把女朋友做到腰扭傷,貼了一個月膏藥才好。
為了這一個月膏藥,溫芸挺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