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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獄寺最後離開的時候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我從醫務室回去之後,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直接把外套當著彆人的麵遞給他。
萬一他不想在其他人麵前和我有牽扯呢。
我十分貼心的想到。
至於身上的血跡, 我最後還是讓係統幫忙去除掉了。
雖然花了點錢,好在我才藝這項屬性前段時間增長了不少, 一副能賣500, 每天畫幾幅基本就能維持日常所需, 也不再像是之前那麼拮據了。
回到教室之後,大部分人都沒能看出異樣,反倒是坐在我旁邊的澤田綱吉第一個發現了不對,幾乎在我坐下來的下一秒, 那頭柔軟的棕發就湊了過來。
“你受傷了。”
用的還是肯定句。
澤田綱吉平時雖然看起來傻乎乎的一副弱雞樣,但有些時候直覺強得幾乎離譜,明明我連走路姿勢也偽裝得很好, 居然被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當著澤田的麵我比較少撒謊, 雖然我每次說點謊話他都是第一個當真的。
“是雲雀前輩。”我壓低聲音。
澤田綱吉倒抽一口冷氣,看起來又恐懼又擔憂:“……可是雲雀前輩為什麼要打你啊。”
雲雀的威懾力讓我十分滿意, 他這個不講道理的人設讓我不用費心找借口了, 於是我假裝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單純看我不順眼。”
澤田綱吉同情的看著我:“綾香下次還是不要落單, 和我們一起吃午餐吧,你傷口還疼不疼,我家裡有傷藥。”
我提出質疑:“我們加在一起就能打得過雲雀前輩了嗎?”
澤田綱吉想了想,艱難道:“……說不定雲雀前輩揍完我就不生氣了呢。”
我快被他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感動了。
本來以為澤田隻是個彆意外, 誰想到下午課間的時候, 就連座位和我隔了兩排的山本都發現了異常。
“綾香, 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他臉上難得沒有了笑意,看起來有些嚴肅,琥珀色的眼瞳甚至因為集中注意力而有些懾人。
“唔。”
“說謊的話我能聽出來。”
“……”
怕了你了好吧。
我十分無奈:“和雲雀前輩切磋來著。”
山本武睜大了眼睛:“……什麼?”
我警惕:“我可沒撒謊啊。”
“……就是因為綾香你沒撒謊所以才驚訝來著。”
他和善拍了拍坐在我前麵的西丸,對方看了我們一眼,立馬老實站起來讓座。
山本武順勢岔開腿麵朝我坐在對方的位子上,手肘撐著我的課桌:“為什麼?”
我眨眨眼,實話實說:“為了變強。”
山本武看著我沒說話。
“我要變強,為了這個達成目的,做什麼都可以。”
——來自一個強度黨的堅持。
*
今天負責值日的是我和澤田綱吉。
山本去參加社團活動了,獄寺照例是十代目不走他不走,忠心耿耿的幫澤田綱吉乾了基本上所有的活。
連帶著我也清閒了不少,這頭剛把黑板擦乾淨,一轉頭,獄寺都開始替澤田綱吉寫班級日誌了。
我拍掉了手上的粉筆灰,開始使喚澤田。
“阿綱。”
“麻煩你把垃圾拿去下扔一下唄。”
“哦哦,好!”澤田綱吉點了點頭,拎起了已經被打包完畢的垃圾袋準備下樓。
獄寺猛然抬頭,手上運筆依舊運筆如風,朝著澤田喊道:“十代目,倒垃圾這種小事怎麼能麻煩你,等下我來,這個再給我一分鐘就能寫好!”
澤田綱吉摸著後腦勺笑道:“沒事啦獄寺,你已經幫我乾掉很多活了,這個我來就行。”
“可是十代目……”
“阿綱,那麼就麻煩你咯。”
我直接打斷了獄寺的話。
澤田綱吉雙手拽緊了袋口,羞澀道:“不麻煩。”
獄寺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繼續據理力爭,我轉頭衝他使了個眼色——等下找你有事。
獄寺臉色一變,低頭不說話了。
澤田綱吉不知道我們之間的眉眼官司,早就老老實實的下樓去倒垃圾了,從背影來分析,他好像莫名的很開心。
也不知道在傻樂點什麼。
我搖搖頭,從講台上走了下去。
獄寺抓緊了手裡的筆,目光緊緊盯著我,似乎有些緊張。
我在自己的位置前停下了腳步,然後將疊得整整齊齊的校服外套從桌肚裡拿出來,遞給對方。
“今天多謝你了。”
獄寺移開視線,低頭繼續寫班級日誌。
“不用還我了。”
“唔,那就先放在我這裡?”
獄寺哼了一聲,沒說話,我就當他默認了。
【獄寺隼人黑化值更新……當前黑化值:10%】
黑化值又減少了百分之五,我眼睛一亮,說不定眼下還真是一個可以冰釋前嫌的好時機。
想到這裡,我連忙趁熱打鐵:“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真的很抱歉。”
獄寺在班級日誌上寫下最後一筆,不耐煩的抬頭看我:“你想說什麼?”
“所以請把之前那段錯誤的交往忘了吧,我也會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的,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包括阿綱。”
安靜的教室裡忽然傳來紙張撕裂的聲音——獄寺沒能控製住手上的力道,剛寫完的那頁班級日誌被撕成兩半,徹底白寫了。
過了一會兒,獄寺才冷冷的出聲:“隨你,我早就忘了。”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係統幸災樂禍的提示音雖遲但到。
【獄寺隼人黑化值更新……當前黑化值:20%】
我:???????
不是,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