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聳聳肩:“你知道的,你要是需要的話喊我一聲就可以了,我隨時有時間。”
澤田綱吉抬起眼睛,像是要哭了一樣糯糯的點頭:“嗯,我知道的,謝謝綾香。”
我知道你的絕無惡意和所有體貼。
但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沒辦法接受這樣一無是處的自己。
*
目前的課程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實在有些過於簡單了,老師上課的時候我就把課本豎起來擋在前麵,下麵放著我從係統那裡兌換來的三年級試卷。
即便如此,三年級的課題對我來說依舊不算難,一下午過去,我又刷完五套卷子,學習再次增長了5點,達到了431。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坐的時間太長了,站起來的瞬間我居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晃了一下差點沒摔到地上。
還好旁邊有人及時扶住了我的手肘,讓我及時保持平衡,沒有直接摔在地上。
我扶了扶額頭,用力甩了一下腦袋:“謝謝。”
對方飛快放開了手。
我抬眼看去,居然是獄寺隼人。
他單手插在口袋裡,看都沒看我一下,似乎是不想和我扯上什麼關係的樣子。
我扯扯嘴角,背上包朝著澤田綱吉告彆:“我先走了。”
澤田愣了愣,他剛才一直在低頭理東西,沒有看到我差點摔倒的一幕:“誒,不一起嗎?”
獄寺不自在的動了一下,站得更直了。
“不了。”
我覺得有點困,昨天和雲雀打完架,回去沒吃飯又熬夜刷了一晚上題,今天不是做題就是和人打拳擊,哪怕是遊戲,我也覺得有點撐不住了。
“有點累了。”
我頭昏腦脹,頭重腳輕的往前走。
好冷啊。
是降溫了嗎?
一縷冷風刮過,我打了個冷顫,縮著肩膀往樓下走。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沒走兩級台階,我腳下忽然一軟,整個人直接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綾香!”
“當心!”
混亂之中,我恍惚聽到兩個不同的聲音在喊我名字,但還沒等我分辨清楚,額頭處就傳來了重擊後的震蕩感。
疼痛伴隨著眩暈,我昏了過去。
*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自己好像陷在一團軟綿綿的雲朵中,有人在很溫柔的撫摸我的額頭。
好舒服,對方的手涼涼的,而我的身體裡像是有一把燒不完的火,這種幻覺促使我側著臉把自己散發著高熱的臉頰往那個涼涼的手那裡送。
那人僵硬了一下,忽然把手抽回去了。
我很不滿意的哼唧了一聲。
“熱……”
不知道過去多久,就在我以為手的主人早就已經離開的時候,那隻手再次貼上了我的臉頰。
對方的手心就像天鵝絲絨一樣柔滑,而且冰冰涼涼,有效舒緩了我的不適。
“好舒服……”
那人好像歎了口氣,俯下身把我整個上半身都抱到自己懷裡。
對方的身上也涼涼的,似乎衣服上有不少金屬配飾,碰到皮膚上的時候就感覺仿佛是冰塊,而我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那株枯樹苗,一個勁的往他懷裡鑽。
那隻手順著我的發頂一直撫摸到我的臉頰,然後戛然而止,停上好一會兒才會繼續重複這個動作,像是懷著許多克製和憐愛。
就這樣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我就快要這樣墜入更深的睡眠時,抱著我的人忽然像是觸電一樣顫抖了一下,然後飛快的把我塞回被子裡。
耳邊傳來兩道模模糊糊的交談聲,我想支起耳朵去聽,但是不知道是他們說話聲音太輕,還是我沒有完全清醒的緣故,那些聲響就像是和我隔了一層厚玻璃,始終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好在沒一會兒,房門打開又合上,房間重新回到了剛才的安靜。
有人理了理我淩亂的鬢發。
我嘟囔了一聲,翻身睡沉了。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眼皮酸痛無比,但原本昏沉的腦袋卻清醒了一點。
房間裡十分昏暗,似乎隻開了一盞小台燈。
“阿綱?”
我努力撐開眼皮,看著那個背對著我的背影,對方坐在課桌前,似乎在寫些什麼。
“綾,綾香你醒了嗎!”
果然是澤田綱吉,他扔下筆,急匆匆的衝到床前,一臉緊張。
“你發燒了。”
我撐著坐起來,靠在床頭,打開係統一看。
個人屬性下麵果然多了一行小字。
【你在短時間之損失了超過30點心情,隨機獲得發燒debuff(倒計時三天)】
好吧,雲雀的20點,熬夜加上不吃飯的8點,再加上今天中午和笹川了平練習時候也因為運動強度過大損失了3點心情。
原來是觸發了突發事件。
吃藥看醫生對我也沒什麼大用,基本熬過這三天就沒事了。
“彆擔心,我好多了。”
接過澤田綱吉遞過來的水杯,我低頭喝了一口,清涼的液體從喉嚨一路灌入胃部,我舒服得歎了口氣。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隻在睡夢中安撫我的手。
想到這裡,我沒忍住偷眼看了看澤田綱吉放在床邊的手,纖細白皙,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