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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大概整整五秒, 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吻,而不是雲雀忽然看我不順眼準備把我咬死。
下唇接近嘴角那裡很痛,估計已經被咬破皮了。
似乎嘗到了血腥味, 雲雀恭彌對那個流血的部位尤其偏愛,發燙的唇齒也在此流連。
他根本就不會親,基本就是靠本能, 不過因為那張低垂斂目的臉實在漂亮又清冷,我竟然也覺得目眩神迷起來。
不過為了我的人生安全著想, 我還是伸手推了推對方的胸口。
“唔?”雲雀發出一聲含糊的抱怨,像是對晚飯表達不滿意的貓科動物。
但即便如此, 他還是稍微鬆開了一點。
“前輩也會有不擅長的東西啊……”我低聲埋怨他,“嘴唇都破了, 全部都是前輩的錯。”
雲雀可能第一次被人當著麵指責還不發火, 他笑了一聲, 不理會我的訴苦,重新把我麵對麵抱到自己腿上。
“我偶爾也會需要多練習幾次。”
然後他再一次湊過來, 這回終於不是咬了。
*
距離我被雲雀咬破嘴唇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
他咬得其實不是很用力,但是因為位置尷尬,我就連喝水的時候都有可能不小心碰到。
雲雀雖然表現得很淡定,但是每次見到我都會下意識的看一眼我的嘴唇, 於是氛圍更奇怪了。
而且最最奇怪的就是來自於係統的判定。
【您已進入雲雀恭彌戀愛線】
我:啊?????
你管這個叫戀愛嗎?
而且就連表白也沒有,不想仔細想想,要是表白的話反而更加奇怪,根本沒辦法想象雲雀對任何一個人真情表白的樣子, 哪怕這個人是我也一樣。
要是真有那麼一天, 那就代表這人肯定不是本尊, 說不定是敵對勢力易容, 此事不用猶豫,直接上刀子就可以了。
我沒問過雲雀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雲雀當然也從來沒有和我聊過這個。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我現在可以隨便進雲雀的房間,哦,當然,還是要敲門的,而且現在雲雀進我房間也會敲門,直到現在,我才感覺自己真正意義上的被雲雀恭彌接納了。
我每天醒來下樓吃飯,雲雀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
下午依舊依舊是美好的鍛(互)煉(毆)時分,打完兩個人一起出門覓食,順便溜溜雲豆。
不過大部分時候雲雀會嫌外麵人太多,於是打電話給草壁,讓風紀委員的人給我們送飯。
每天都翻新花樣,很好吃,很開心。
晚上我有時候會溜達去雲雀的房間和他蜷在電視前的羊毛地毯上,看完半部電影——因為雲雀一般中途就會困到睡著,我有時候會看完,有時候覺得無聊,就會靠在雲雀肩上也跟著睡一會兒。
但臨睡前我一定會回自己房間。
雲雀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挽留我,更不會得寸進尺。
總之就是很自由!很有自我空間!雲雀都不管我欸!也不會像是那種話很多的挫男天天抓著你問東問西。
要不是係統提示我都不知道自己進入戀愛線了。
我們彼此都擁有絕對的自我和自主權。
很爽,而且雲雀還天天給我當免費陪練,這種好事情哪裡找。
他現在對我的好感度是87%,甚至超過了澤田綱吉,目前位列第一。
很多東西不去深究也很好,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
可能因為我受傷的緣故,雲雀沒有提前知會我,直接替我批了兩個月的休假。
對,長達兩個月的休假。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讓教務處點頭的,想想真的很迷。
不過轉念一想對方是雲雀恭彌,又覺得很合理。
吃驚歸吃驚,我還是遵從內心將簽過名的請假條接了過來。
好耶,明天開始不用上學了!
隻能說天天早八真不是人能乾的,我無所事事躺了兩天,就連臉色都變好了。
這天我正用幻術變出來的逗貓棒惹的綾子滿屋子亂竄,它還不滿一歲,還是個未成年貓貓,整隻貓的精力和好奇心都有些過剩,要是每天不好好消耗掉它的體力,就會很不客氣的用爪子給雲雀家做二次裝修。
所以我不是在逗貓摸魚,而是在拯救無知貓貓的命運。
就在我和貓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手上的動作一頓,綾子立馬不滿意了,伸出爪子把逗貓棒放到嘴裡咬。
我鬆開手,原本正在被小貓無情□□的逗貓棒瞬間變成一縷輕煙,消失在了空氣中。
綾子一愣,喵喵大叫起來,雖然聽不懂它在叫什麼,但看表情,應該在罵臟話。
我敷衍地摸摸它的毛腦瓜,將手機點開。
入眼第一條就是來自澤田綱吉的簡訊。
——【綾香最近沒來學校,是出了什麼事嗎?】
我往下翻了翻,還有來自山本武的詢問。
甚至獄寺都給我發了一條——【不在家嗎?十代目找你。】
我沒回,直接選了澤田綱吉那條回複了,反正他們天天見麵,通知一個就行了。
——【是,最近在一個朋友家裡住。】
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選擇單刀直入。
【阿綱有事嗎?】
我看著屏幕頂端的“正在輸入中”,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麵。
大概過了一分鐘,對方終於回我了。
【是這樣的綾香,我是想說那個…要不要一起去廟會】
廟會啊。
算算時間,眼下好像確實到了逛廟會的時間了,我思考半秒,直接答應了下來。
【好啊】
【太好了!需不需要我提前來接你?】
讓澤田綱吉來雲雀家接我嗎?這種挑戰雙方底線和三觀的事情即便是我也做不到。
【不用了,我會準時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