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段蕭道,“你嫉妒?”
周奉真雙手交疊,沒回答,而是示意了一下:“倒酒。你不是想試試我的量嗎?我陪你試試,段隊長。”
段蕭看著他那張神情溫柔的臉,把手指嘎吱嘎吱地按了一圈兒,似乎在考量怎麼一拳打在他臉上掛得彩比較好看,他看了宋枝香一眼,鬆開指骨,把酒杯斟滿。
在宋枝香沒注意到的時候,倆人還真喝了不少。她正跟談月和孟婉婉聊八卦,也喝了點酒,喝得有點臉頰發熱,她揉搓了一下臉頰,起身道:“去個廁所,補補妝。你去不去?”
談月剛要起身,一聽去廁所,又坐了回去,眼巴巴地看著她道:“你去吧,我想聽婉婉講完。”
宋枝香一點頭,扭頭出去了。
這地兒是他們聚會的老地方,挺熟悉的。她洗完手補了口紅,轉身回包房,走到一條略微狹窄的走廊時,迎麵跟一個服務生擦身而過。
宋枝香才走過去兩步,喝的那點酒呼啦一下子全醒了,她克製著沒有回頭,腦仁突突地跳,表情不變地走進房間,但沒有坐回去,而是走到段蕭旁邊,壓著他的肩膀俯下身,聲音近似耳語:“你們在這兒有任務?”
段蕭的目光霎時映進她眼裡:“怎麼了?”
“你好像來活兒了。”宋枝香捏了捏自己的右手手腕。“有個異能者扮成了服務……”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炸起,房間裡的燈倏地滅了。就在眾人猛地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周遭的空氣被震起,響起飛刀破空的嘯音。
在破空聲飛蕩的同時,宋枝香越過座位一把將周奉真壓倒——在場隻有他不是異能者。那柄飛刀擦著耳側掠過去,“篤篤”兩聲炸碎身後的兩條燈帶。
這下連最微弱的光線也沒有了。椅子被帶翻了,宋枝香單手抓著周奉真的腰,她握緊了西裝衣料,膝蓋慣性地卡進他的腿間。這姿勢還沒持續超過半秒,接下來的破空聲更為迅疾。
周奉真沒法拒絕她。宋枝香的力氣超乎想象地大,她毫不猶豫地帶著他連續躲避開數道飛刀的追殺,一!二!三!物品炸響的聲音幾乎就在耳畔砰砰響起,落在人身上就是救不回來的血窟窿,威力比熱武器還猛。
在三聲破空的嘯音之後,走廊上微弱光線下的影子一閃,段蕭喊了聲“追!”,隨後他和孟婉婉就一前一後地衝了出去。室內隻剩下支離破碎的燈具和物品,地上的一箱酒水遭到了波及,炸得滿地都是玻璃碎片。
周奉真被她的手壓在胸前,他聽到宋枝香微微急促的呼吸聲,然後清脆的“啪”地一聲,她低頭把嘴裡咬住的那柄飛刀吐出來扔到一邊,舔了舔牙尖:“持刀人李素……”
“誰?”
“安全局通緝令榜上有名的人物。”宋枝香道,“我在看公墓之前是安全局的文員,這些資料我都經手過。是反叛組織‘密語’的成員。”
“密語。”周奉真低聲重複,“那個殘殺異能者進行自我進化、不把普通人的命放在眼裡的組織。他是衝著……”
持刀人李素。那天在公路上襲擊他的人當中,就有這樣飛刀的手法。李素是襲擊他的異能者當中存活的那個……這樣推測,死了的那個大概是“密語”中經常和他成對出現的另一個成員,能讓人意亂情迷、在夢中酣然死去的“香瘴巫女”。
可惜“香瘴巫女”撞到狐狸精的手上了,他才是讓人意亂情迷的行家,所以“香瘴巫女”重傷後死在逃離路上,這死法不算冤枉。不過他也受到了影響,否則不會跟宋枝香……
“可能是衝著段蕭來的。”宋枝香停頓了一下,“也可能是衝著我來的。”
周奉真看了一眼她摁在自己胸口的手,他的心跳在宋枝香手下砰砰狂跳。
她卻好像沒發覺,喃喃道:“隻來李素一個人,不像是衝著我來的,密語到底想乾什麼……”
周奉真剛要開口,她的手就猛地拍了一下,那架勢跟拍自己大腿似的,猛地醒悟道:“準是他們上一個任務帶回來的尾巴,跨城清剿的動靜太大……”
嘶……
周奉真抽了口氣,他看著宋枝香的手,眼圈都有點紅了。
他這麼一吸氣,宋枝香才反應過來拍大腿連點觸感都沒有,她一低頭,看見自己的手端端正正地放在小周總的胸肌間,壓在最有彈性的那部分肌肉上。
她愣了一會兒,下意識地又拍了拍,對方性感飽滿的胸肌隨著她的手顫了顫,她的掌根幾乎碰到胸口上的點綴了,好懸沒給人家拍腫了。
宋枝香嗖地收回手,咽了口唾沫,不好意思看他那張委屈的臉,掩飾地給他撣了撣灰。
“下手太凶了。”周奉真抬頭貼近,咬著她的耳根底下輕聲道,“痛。”
光是後麵這一個字,就給她脊柱都叫酥了。宋枝香的理智在外麵遊蕩了一圈兒,差點沒收回來,伸手扒拉他衣領上的領帶,小聲道:“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