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苦茶子還用毛線的啊。……(2 / 2)

過了一周左右,周奉真痊愈出院。

他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安全局繼續做筆錄,讓執行者們了解當夜的情況。因為來得太勤,工作人員看見他都一臉恍然大悟,馬上就要進入“熟人”的階段了。

同樣的,宋枝香也跟著一起被問話。她的身份定位太模糊了,雖然局裡對她一路大開方便之門,但程序上的事還是要走一下的。

周奉真出院了,筆錄也做完了,宋枝香終於騰出時間,進入了長平區墓園的地下陵寢。

天色剛剛擦黑。她找準何叔說的那座墓碑,咽了咽口水,先是摸了摸碑刻,然後雙手合十:“無意驚擾,無意驚擾。”

念叨完這兩句,才伸出手在墓碑旁邊仔細地摸索,直到摸到一塊活動的凸起,用力按下去,眼前的大理石緩慢地升起一塊屏幕,進行了半秒鐘的虹膜識彆。

認定通過。

麵前出現了一個密道。

說是密道,實際上比兩個棺材都大。宋枝香沿著台階走下去,頭上的門自動關閉。

裡麵非常明亮,她通過電梯到了地下七層,門口停著一個導航機器人,安全局也有,宋枝香輕車熟路地輸入地點,跟在機器人後麵尋找辦公室,路過一個個存放著封印物、接近密封的屋子。

來往的守墓人統一穿著黑色的製服,跟執行者值夜時的製服非常相似,但他們不戴袖標,而且每一個都佩戴著黑色的半臉金屬麵具——這個麵具宋枝香也戴過。

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是控製異能副作用的儀器。麵具延伸出來的電子儀器覆蓋在大腦外側,遇到副作用嚴重、無法控製的關鍵時刻,它可以限製異能者的能力、控製人體的情緒,甚至直接釋放氣體麻醉劑,把危險的佩戴者打暈。

如果麻醉劑來不及,麵罩裡還攜帶著微型炸彈,威力不大,但炸掉一個人的頭顱,是足夠的。

換而言之,這些守墓人——都是一群非常不穩定的家夥、隨時需要儀器的暴力控製。

宋枝香一路走過去,這些人也隻是多看了兩眼,即便她大名鼎鼎,也沒有一個人開口搭話。

她停在了何叔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門自動開了。

一個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坐在麵前。他沒有戴麵罩,明明還不算蒼老,但已經兩鬢霜白。

何叔招了下手:“來領證件。”

何忘川已經跟安全局局長交接了宋枝香的資料,桌麵上放著兩套製服,一件黑色風衣、一件黑色作戰服、手套,還有那件麵罩。

她撿起證件看了看,然後又戳了一下冰冷的金屬半臉麵罩,開玩笑:“何叔,咱這兒戴這玩意兒,是不是沒有食堂啊,不包吃可沒局裡待遇好。”

何忘川看了她一眼:“去當副局長待遇好,你去了麼。”

宋枝香乾笑一下,把東西全都收拾收拾裝進包裡:“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段蕭他們知道,您彆告訴他們,戴麵罩好,我就喜歡神秘。對了,那我上麵這活兒——”

“長平區墓園是我們的下屬單位。”何忘川道。

“那我就放心了。”宋枝香說完,忽然想起什麼,“我的信息權限開通了嗎?是不是可以看密語的資料了。”

屋裡就有觸控的電腦屏幕,何忘川遞過去一個眼神,讓她自己試。

宋枝香搓搓手,按照證件上輸入編碼,然後驗證了虹膜,頁麵猛然刷新出來,此前無法直接查閱的資料一覽無餘。

她點到密語首領的部分,把關於“人偶”的交流記錄全都下載下來,然後翻了翻,發現除了大篇幅的封印物資料、還有一個妖物管理的分類。

“叔,這個我還是點不進去啊。”

何忘川道:“你的編號是守墓人NO.501,這個部分是前200負責的。”

“哦……”宋枝香應了一聲,“怎麼排的,打怪升級?”

“說什麼呢你。”何叔皺起眉,“按月底表彰。”

宋枝香嘀咕著“這不是差不多嗎?”,順口繼續問:“還真有妖怪啊?”

何忘川沒回答,而是把一個工作內容的文件遞給了她。

宋枝香研讀了半天文件,等她帶著“人偶”的資料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深夜12點了。

她悄悄開門,不想把周奉真吵醒,結果客廳燈火通明,周公子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織毛衣,聽到聲音看了過來:“你回來了,我去給你熱一下飯。”

“不用不用。”宋枝香沒想著讓他忙,她換了外套,從背包裡掏出打印的資料,整個人“Duang”的一聲陷進沙發裡,脊背貼著他的身側,“你還沒睡啊,給我靠一下。”

“睡不著。”他說。

宋枝香對著“人偶”的資料琢磨,看了兩行字,對上麵的內容有一種發自內心地頭疼,她放下手,對著天花板上的主燈,忽然說:“這世上居然還有妖怪。”

周奉真渾身一僵,連呼吸都停了停。他很快恢複如初,手上沒停,說:“怎麼這麼說。”

“你中的毒很奇怪,醫生說不完全是蛇毒,我覺得沒準是有隻蛇妖……”宋枝香翻了個身。

周奉真微妙地鬆了口氣:“應該隻是這方麵的異能。”

“噢……”宋枝香說,“那可說不準,萬一是會吸人精氣的妖怪怎麼辦……”

周奉真放下毛衣針,看著她道:“絕對不會的。”

宋枝香愣了下:“啊?”

“才沒有吸……”周奉真硬生生地把話咽回去,“那都是小說胡編亂造的。”

宋枝香迷茫地點頭,偏過去看了眼他手上的毛衣針,瞅了半天沒看出來是什麼,費解地說:“呃……你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苦茶子還用毛線的呢啊……”

周奉真低頭看了一眼,臉一下黑了,他光顧著跟宋枝香說話,織錯了一塊:“這是給你穿的。”毛衣。

宋枝香:“那、那我就更不能穿了啊!也太磨得慌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給評論區的讀者穿,她們來我這兒都不怎麼穿苦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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