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輕拂。
她探索著、環抱住他的腰,把他壓倒在牆角。在這個狹窄的空間門內,仿佛跟外界完全隔絕起來了,給她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安全感,沒錯,就是很安全的感覺。
她的心忽然很靜。宋枝香的手臂越過他的身軀,穿過手臂內側摁在牆壁上,她慢慢分開唇瓣,看著他的臉龐。
窗外落了一層厚厚的雪。客廳裡的電視傳來女主持的播報聲。
“……為了扼製劇院火災,嚴厲打擊不法分子,城市安全管理局進行了有效管理措施,基於以上因素,本次寒潮雨雪天氣將持續一周左右的時間門……”
她的手捧住他的臉頰,兩人貼得非常近:“小狐狸,降溫了。”
“我會……讓你暖和起來的。”
“阿真。”宋枝香的身體重量壓在他身上,“你有幾條尾巴啊?”
周奉真猶豫了一下,回答:“三條……左右。”
“原型不是隻有一條嗎?”宋枝香支著下巴回憶,“那個是你的原型吧?”
“是。”他說,“還有一個更像妖的……”
後半句宋枝香根本沒聽,她的手從浴袍上方溜走,軟綿胸口中微陷的穀道、鬆散係帶掩住的精乾腹肌,越過小腹、越過腰窩,她精準地碰到尾椎骨——
那個地方對於人類來說,隻是沒退化掉的多餘骨骼。但他是隻妖,是隻長著尾巴的狐狸。於是,她的手落在敏感的尾骨時,那收縮起來的細小骨骼都泛起令人窒息的癢。
周奉真下意識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怎麼了?”她狎昵地問。
他的薄唇動了一下,但沒能說出什麼有力拒絕的話語。隻是像小動物一樣靠過去,跟她貼了貼額頭、貼了貼臉頰,低低地、沙啞地說:“不要這樣。”
宋枝香道:“把尾巴放出來嘛,我就隻看看……真的。”
她這語氣幾乎有點撒嬌的味道了。
周奉真已經露出狐狸耳朵了,軟軟地絨毛貼過去蹭她。耳尖的皮肉特彆特彆薄,上麵布滿密集的毛細血管,一蹭就磨得泛著粉紅。
他說:“……不要,家裡知道的話……”
周奉真說了一半,想起他上次把長姐電話都直接掛了的事,這借口似乎突然拿不出手了。用尾巴偷偷挑逗她是一回事,反正宋枝香又看不到,但被燈光照著、在她的眼皮底下露出來任人撫摸,這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會對宋枝香的視線,感到非常非常難為情。
“我不亂摸的,每一步都請示你,好不好嘛狐仙大人——”
宋枝香沒有節操地抱著他撒嬌,周奉真已經彆開了視線,緊張地抿緊了唇。她看著對方這張臉的表情,忽然覺得自己就像那種強搶民男的惡女,這話聽起來就像某種文學作品裡寫的“我就蹭蹭不進去。”
但是隻許他用尾巴勾著人,不許她摸摸大尾巴,就是很不公平啊!
宋枝香瞬間門又湧起一陣自信,把為數不多的道德感壓下去了,張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周奉真抽了口氣,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毛絨耳尖,然後飛快地抽出濕漉漉的狐耳,覺得她很壞,用眼睛去控訴。
宋枝香不受理控訴,連他的眼睫也蹭過去親一大口。她的身形幾乎都要埋在周奉真的懷裡了,貓科動物一樣地拱來拱去,像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崽子,一點兒也不聽話。
“宋枝香……”
“嗯。”她隨口一應,手指不知不覺地把他浴袍的帶子扯出來了,她的手繞到周奉真身後,“你住在我家誒,雖然你給我洗衣做飯熱牛奶,把每項家務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但我是惡毒房東,我現在就要威脅你讓你給我玩弄,不然我就把你的豔照發出去!”
“你哪有那種東西……”
“有啊。”宋枝香的手忽然一動,浴袍上的帶子纏過去,很快就把他的手腕捆在了一起,在上麵係了個蝴蝶結。
她動作太快,周奉真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他現在完全靠在牆角上了,手腕被捆得牢牢的。
“哎呀,從安全局學得製服歹徒的技術,怎麼會用到你身上啊,狐仙大人。”宋枝香笑眯眯地道,“你放心,馬上就有了,我不僅是惡毒房東,還是可怕的惡魔榨汁機,你要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房租。”
周奉真的腦子都一片混亂了。她嘴裡都說的是什麼啊……人類的愛好和花樣也太複雜了,狐狸真的能誘惑到人嗎?
宋枝香閱遍愛情漫畫,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她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舔了舔唇:“可憐的租客,你是選裸-照外泄、不雅的照片布滿這個家呢,還是選現在就露出尾巴,徹底放棄狐狸精的尊嚴呢?”
她打開閃光燈,單手拉上陽台的簾子,把室內遮得嚴嚴實實。
“現在就開始選吧,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