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我會繼續努力的。(2 / 2)

這還開什麼車、回什麼家。周奉真隨便找了個能停車的地方停了,解下安全帶,伸手猛然扣住她的手腕:“他跟你說什麼了?你……他、他是怎麼說的?你沒有答應……”

“我當然沒答應啦。”宋枝香在坦誠這一塊兒那是做得特彆好,主打一個無話不說,“我對王哥那是純粹的戰友之情,為他死可以,睡一個被窩可不行!”

“為他死也不可以。”周奉真強調。

他盯著對方一眼能看到底的神情,緩緩吐出一口氣。抓著她手腕的掌心慢慢放鬆,挪到她的手背,交叩進指縫。

“那我呢?”

宋枝香一頭霧水,不在狀態:“什麼那你呢。”

“那我問過你,怎麼沒有答複?”他的聲音有點發啞,字句沉甸甸地落下來。小狐狸沒盯著她的眼睛,但眼簾下的目光卻覆落在她的手背上,指節溫柔又緊密地交握著、撫摸著。

“你什麼時候問過我?”宋枝香搜索記憶。

“那次,在你身上寫得字……”

宋枝香腦海中靈光一閃,猛地想起那串被水洇了的字。最後一行她沒看清,前麵倒還真是告白的內容……她乾咽了一口唾沫,小聲:“我以為你那是……就是,情趣……”

“要說情趣,也是愛侶夫妻之間。你以為還有什麼身份能說這種話?”周奉真抓緊她的手,又被氣到了一樣眼角泛紅,淺色的瞳眸裡水光打轉,“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拒絕了他,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我當然喜歡你啊!”宋枝香想都沒想,“咱倆都這麼合拍了,你這麼可愛!”

“可愛?”周奉真盯著她的雙眸,“你要說,你也愛我。不是喜歡跟我做,也不隻是覺得我可愛。”

宋枝香有點兒被難住了。

這其中……有什麼區彆嗎?

她遲鈍的神情說明了一切。周奉真閉上眼緩了一下,隨後道:“沒關係……你還有病,腦子不好使,我理解……我理解的。”

宋枝香:“……感覺你在罵我,但我沒有證據。”

“你想想,”周奉真睜開眼,平複情緒,跟她道,“拋開周家的嫁妝和這具皮囊,你還喜歡我什麼嗎?”

宋枝香努力思索。

雖然她喜歡錢,但為安全局乾了這麼多年,積蓄她還是有不少的,錢麼,夠花就行了,就算周奉真一無所有,她也會好好保護他的;但是這具身體……

宋枝香的目光像X光射線一樣在他身上轉來轉去。

在小狐狸期待的目光下,她艱難地搖了搖頭,說:“我拋不開啊!”

周奉真盯著她沉默了兩秒,指骨攥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咬著後槽牙,忍了半天,還是沒控製住自己,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彆哭啊,真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周狐狸看起來委屈得不得了,什麼雲淡風輕都撐不到五分鐘。他的下唇都咬得泛紅,伸手摟住宋枝香把她抱進懷裡,眼淚啪嗒啪嗒地把她的肩膀都打濕了。

“你根本就……”他哽咽了一下,“你根本就不愛我。”

宋枝香手忙腳亂地回抱住:“我天天跟你待在一起,怎麼不算……”誒,他這台詞怎麼有點耳熟。

人偶是不是也說過?

周奉真把她摟在懷裡,抵著宋枝香的側頸,狐狸精忍得牙癢癢,最後還是一口咬了上去,叼著她脖頸上一塊白皙的肌膚咬得紅腫,齒印和吻痕明晃晃地落下去。

“你隻是喜歡我的身體。”他低聲控訴,聲音哭得有點沙啞,“你都不愛我。”

“……這是怎麼個說法呢這個。”宋枝香急得冒汗,感覺遇到了世上最難的問題,下意識伸手給真真擦眼淚,“彆委屈了啊,你的身體我是真喜歡,你……你我也……”

周奉真抓住她的手,眼裡含著水淋淋的、還沒落下去的淚:“宋枝香。”

“我在我在,你說。”

“就算是見色起意,你也該對我日久生情了吧。”他抽了口氣,薄唇微抿,停頓幾秒才又續上,“你能不能多喜歡我一點呢?能不能在意我超過彆人,為什麼你總是冷靜理智、都有點兒開不了竅的樣子。”

這話也有點耳熟……是誰說過差不多的來著?

宋枝香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裡拋出去,然後回抱住對方,在周奉真懷裡稍微抬頭親了親他紅潤柔軟的嘴唇,捧著小狐狸的臉。

“不哭了真真,你哭太久眼睛都腫了啊。”她又蹭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睫,“多日日才能生更多的情啊,你還不夠努力!”

他說的又不是這個意思。周奉真耳根發燙,把宋枝香按回座位,好半天才道:“先回去吧……我會繼續努力的。”

……

A市的一家教育培訓機構。

幾個高中生結伴從裡麵走出來,在路邊的小吃攤停留聊天。

“今天坐最後排那個漂亮小哥是誰啊?也不像聽課的,咱們學校還有這種助教?”

“好像見他來過幾次。”一個小姑娘說,“一直穿白衣服,長得好看,戴眼鏡。聽說是主任的親戚,有時候會過來找主任。”

“哦……沒想到主任還有這麼帥的親戚。但他看起來冷冷淡淡的,還領著個小孩兒……”

“那小孩是睡著了嗎?三節課都沒聽見說話……”

“誰知道呢……”

學生散儘後,培訓結構的一間空屋子裡。

談見初掰開小男孩的眼睛,露出他血紅的瞳孔,封印物003寄居在男孩的眼瞳裡。

“這是從不死鳥的殘部那裡找到的?”

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講台上擦黑板。

“是。”書生道,“安全局的掃尾工作做得很嚴密,大部分被不死鳥拐走的男嬰都及時送回親生父母身邊了,我費儘心思,隻找到了這一個。”

“街上到處都是便裝執行者。”

“隻要我不願意,沒有人能抓得住我。”談見初看向他,“父親,我的‘秘密之身’被毀去了一層。宋知寧丟了,除了燕羅之外,沒有人逃出來。”

“嗯。”男人擦完黑板,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沒關係,小初,他們本來就隻是工具,沒有必要太心疼。彆說是人偶,就算封印物007把宋知寧複活,他也不一定能比你手裡的不死鳥對儀式更有用。起碼,我們重新得到了新的祭品。”

“父親,那宋知寧……”

“他是我的學生。”男人說,“就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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