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喜歡粉色的蝴蝶結嗎?
周奉真被係上的時候感覺精神恍惚——宋枝香是怎麼讓他接受這樣去上班的?靠魔法嗎?還是惡魔的誘惑?
此刻罪魁禍首就在他的辦公室裡, 坐在林秘書旁邊戴著耳機打遊戲。
宋枝香放假了,婚假雖然批準,但她的身份不適合離開去太遠的地方, 宋枝香也不想離開太久,乾脆就取消了旅遊計劃, 把這段時間空出來——吸小狐狸。
也可能是在折騰小狐狸啦。
宋枝香對自己的罪惡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哪怕周奉真頻頻朝她看過來,她也能夠露出無辜的表情, 繼續玩她的保衛蘿卜。
她手機裡的蘿卜保住了, 狐狸精的那個可是要被勒腫了。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壞心眼的女人?
林秘書是一個嚴肅謹慎、大概十多歲已經成家的男性。即便是第一次見到宋枝香,他也完全沒有對上司的私生活產生任何八卦和好奇,用那張棺材板一樣的臉跟周奉真核對工作、請他簽字。
周奉真簽了字,說:“你先出去吧, 把門關上……我休息一會兒, 接到電話就說我稍後再回複。”
“好的周總。”林秘書也不多問,把簽好的文件抱在懷裡,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
隻剩兩人在場。
周奉真用簽字筆敲了敲桌麵,輕咳一聲, 企圖引起老婆的注意力。
她還在埋頭打第十關,一臉的冥思苦想。
……好過分。
狐狸精受不了了。
宋枝香正用心通關,忽然感覺一道熟悉的身影貼了過來,她還沒抬頭,就先看見一截雪白的尾巴纏住了自己的小腿。
哇……
她盯著那道尾巴尖兒, 自言自語地道:“好像有人勾引我, 是誰呢……”
說著伸手抓住狐狸尾巴,捧在手裡揉揉搓搓,摸得軟綿綿熱乎乎的。狐尾一開始還被摸得很舒服, 她揉得太用力了,趨近於狎玩的時候,尾巴尖尖過分敏感地僵了一瞬,然後慢騰騰地往回縮。
被宋枝香一手扣住。
“讓我抓住了哦。”她道,“原來是我家的小福泥啊,怎麼,工作不順心要讓我抱抱了?”
“隻是抱抱嗎?”周奉真問她。
宋枝香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單手支撐著下頷,看起來冥思苦想了一陣:“還是說總裁大人口渴了,要我給你倒點茶提提神。”
周奉真也不說話,盯著她看。
“那就是坐久了,讓我按摩一下的意思吧。”宋枝香的手又攥住狐狸尾巴。
大尾巴縮了回去,狐狸精壓過去,捧著她的臉一口親住。
宋枝香“唔唔”了兩聲,表麵反抗,實際上手指從他的尾巴末梢捋上去,逆著白絨,慢悠悠地摸到周奉真的尾巴根部,把小狐狸捏得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趁這個空檔,宋枝香從他溫柔的親親裡掙脫出來,咬著他的唇肉在上麵印出一串齒痕,笑眯眯地道:“不會是總裁大人好好地坐在辦公室裡,突然天性放蕩地開始想女人了吧?”
這是什麼話啊……
周奉真沒有撥開她的手,尾巴委屈地蜷起來,繞過去把她的手腕纏住。他把宋枝香手裡的手機抽出來,反扣到旁邊:“一會兒再玩這個蘿卜……”
他說到一半,也覺得難以啟齒,湊過來用耳朵蹭她的臉,低聲道:“玩玩我的。”
宋枝香咽了下口水。
她的純情小狐狸一去不複返,雖然還是很容易害羞,但居然能對她說出這種話了啊……
宋枝香的手被他帶過去。
周奉真這身衣服特彆地妥帖周正,隻有一個地方看起來很不體麵。好在現下隻有他們兩人,就算是不太體麵,也隻有她才看得到。
“我都說過了——”宋枝香開始進行一些不必要的含蓄,“這是你的公司啊?你還有這麼多事,秘書助理啊來來往往的,要是讓小周總丟臉了怎麼辦?”
她嘴上說得很有道理。
現在含蓄起來了,也不知道一開始讓他這樣出門的人是誰。
周奉真滿腹委屈,想到自己這麼纏著她居然都求不到愛。他的尾巴胡亂地甩了甩,有點浮躁起來,說:“你都玩了保衛蘿卜這麼多關了,玩玩我的怎麼了,我……我的也很好玩的。”
宋枝香有點想象到那個畫麵了。
她的手被拉過去,周奉真硬是用她的手把總裁大人的皮帶解開。
宋枝香聽到他壓低了很多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被火焰灼燒過,仿佛要是再沒有一捧水潑落下來,他馬上就要被燒成灰燼。
“你看,”他在宋枝香耳邊悄悄地說,“我都沒有動過,沒有私自解開……我很聽你的話。”
宋枝香的耳根被他的呼吸聲撩得滾熱,她先是“嗯”了一聲,目光挪下來,伸手摸了摸粉色蝴蝶結——上麵的布料都被弄濕了一小塊兒。
當著周奉真的麵,被狐狸精可憐地眼神一路注視著,宋枝香卻沒有一點兒解開的意思,她摸了兩下,隻解開了一個邊緣上的小結,然後忽然又重新勒緊,讓粉色小蝴蝶結非常可愛、牢固地恢複原狀。
甚至比之前還收縮了一點。
周奉真的呼吸猛地一滯,被疼痛交雜著一種很古怪、很詭異的感覺猛地撞空了腦海,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因為突然地疼痛而彎下腰,把宋枝香整個抱進了懷裡,將她牢牢地扣住,很沉地緩了兩口氣。
宋枝香手上還算有分寸,她小聲道:“不行了嗎?總裁大人要在神聖的工作地點爽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