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看上去可以隨時隨地來一發的樣子,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宋知寧道:“我現在就要跳樓。”
宋枝香一把將周奉真推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臉紅但是很嚴肅地坐了回來:“不要發瘋,你是精神正常的偶。”
少年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道:“我是情-趣用具——親弟弟的旁觀,道具屬性是加興奮度30、恩愛值50、色氣值100。”
這數據聽著好眼熟。宋枝香反應了一下,這不是她電腦裡那個黃色遊戲的道具數值嗎?她大驚失色,連忙道:“那遊戲21+啊,你不可以玩。”
宋知寧道:“如果不想讓我告訴姐夫你最愛的遊戲人物色氣值點滿,在遊戲裡站街一小時被拖進巷子裡輪了十二次賺了800金幣,現在就來哄我。”
“你已經說了啊!!”
“……什麼遊戲?”周奉真盯著她看。
宋枝香被他的視線炙烤,坐立難安,心神不寧,感覺自己的形象已經完全毀掉了。她假裝沒這事,輕咳一聲,胡說八道:“保衛蘿卜……你信嗎?”
這肯定是保衛蘿卜今年度受到的最大汙蔑。
周奉真用那種質疑的眼神看著她。
宋枝香趕緊忽略這個話題,說:“我們還是玩遊戲吧。”
周奉真先扔的骰子,隻扔了1,格子上寫著“脫一件衣服。”他沒動,摸完牌看了看。
“快點快點。”宋枝香捧著臉看他,“扔到這個三次就可以扒光你了吧!”
狐狸精看了看她,把牌翻過來扔進牌堆裡,是一張“轉移”。
宋枝香的笑容僵在臉上,一邊解扣子一邊控訴:“你是在吃醋吧!你在報複我啊!”
周奉真居然點頭,然後道:“脫到內衣我就可以把你帶回房間,敲暈小寧的腦袋。”
宋知寧道:“我還喘氣呢哥,能不能彆當麵密謀啊。”
周奉真歉意地道:“對不起,下次我偷偷跟你姐說。”
宋枝香脫掉外套,裡麵是一件修身的背心,貼著她的身軀勾勒出線條。她沒紮頭發,海藻一樣微卷的發尾垂落下來,蜿蜒地伏在鎖骨間。
陳舊的傷疤被“黑洞”修複了,幾乎隻能辨彆得出上麵一點點長出新肉的白痕。她常年運動健身,脊背和腰腹的弧度緊實又性感,像一隻慵懶的肉食動物。
周奉真喉間微緊,看了半晌,慢慢地挪開了視線,耳朵有點紅。
小狐狸心不在焉了。
宋知寧也看了一會兒,他的人偶腦袋對著宋枝香卡帶了片刻,心裡思考著她當初是哪隻手打得自己——有點忘了,不過他當時到底做什麼了才會被摔到地上,應該不是姐姐的錯,姐姐怎麼會有錯呢?
他默不作聲地回憶。
宋枝香沒注意到他們倆的反應,摸牌扔骰子,扔出一個5,格子上寫著:在上家身上留下一道口紅印(任意部位)。
哇……
宋枝香看向了周奉真。
兩人視線相對,他才忽然回過神,看了一眼地圖,原本就有點紅的耳朵熱得更厲害了,企圖提出建議:“要在臉上嗎?”
宋枝香搖了搖頭,她掏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把唇膏擦掉塗了一層明豔的顏色,然後躍躍欲試地湊過去,手指碰到周奉真的脖頸。
這裡嗎?也可以……周奉真想。
他的喉結在宋枝香的手心裡微微顫動。但宋枝香卻沒真的停留在這兒,指尖滑了下去,胸口——
要親這裡的話就要脫衣服了。
周奉真垂眸看著她的手。剛剛沒脫的那件要被宋枝香找補回來了。
她還是沒停。
這點指尖的觸感就像是某種令人緊張和期待的遙控器,周奉真盯著她的指尖,被沿途碰到的地方都下意識地繃緊、難以控製地熱烈起來,然而宋枝香卻毫不負責,連一眼都沒看回去,她的手停到衣服的下擺、跟腰帶接觸的地方。
“就這裡吧。”宋枝香滿意地解開他的腰帶。
周奉真:“是不是太……”
“彆動。”她道。
狐狸精不敢亂動,看著宋枝香撩開衣衫的下擺,在腰帶抽下去之後,那塊兒白皙的皮肉上印上她的口紅,鮮紅的一個小角壓在白襯衫的角落,但更多地落在他的軀體上——他鮮活的、溫暖的肉-體,變成了她惡作劇和“懲罰”的樂園。
那明明隻是口紅印,卻顯得像惡魔的印記。
周奉真深深地吸了口氣,以掩飾自己狼狽的失控。他簡直對宋枝香的“痕跡”產生了更多、更難以啟齒的需求,他希望她能把惡魔的印記遍布自己的全身,讓他得到強烈的歸屬感。
狐狸精為這種需求感到羞恥和愧疚,隱忍地不發一言,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宋枝香一鬆手,口紅印就被上衣蓋住了。
“小愛同學,”宋知寧跟機器人說,“為什麼親他就親腰下麵,親我就隻能親臉。”
機器人儘職儘責:“愛情和親情是不一樣的,005大人。”
“叫‘全世界最帥最可愛的女人的弟弟小寧同學’。”宋知寧很不滿意,“我不是早就給你備注了嗎?你真的很不智能。”
“好的,005大人。”機器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