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我和港口Mafia的淵源,要追溯到兩年前。
真的深究起來,港口Mafia是我當上東城會會長的直接原因。
當時第六代會長堂島大吾身受重傷,導致周圍的勢力都蠢蠢欲動。而當時又恰逢港口Mafia的瘋狂擴張時期。
港口Mafia原本隻是橫濱的勢力,雖然因為在橫濱港口,做一些生意特彆方便所以也挺有錢和穩固……但是在四年前換了個新BOSS之後,就一下子變得囂張起來。
他們的勢力在短時間內擴張了很多,也擠壓了東城會的生存空間。而剛好六代目堂島大吾出事,就一下子麵臨崩潰邊緣。
我們內海組其實並不是東城會的下屬組織,隻算是合作友好關係。但是因為四代目桐生一馬曾經幫過我很多,對我有救命之恩加知遇之恩的真島吾朗也是東城會的,我算是在綜合考慮之下,正式加入東城會,然後扛起了大旗,和港口Mafia鬥智鬥勇,算是最後抵抗住了對方的入侵,還在半年前達成了和談,握手言和了。
在搞定這件事之後,我就火速退出,按照我最開始的計劃,解散了內海組,樂嗬嗬地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雖然和談了,港口Mafia這幾年的擴張速度已經很令人驚歎了,畢竟不是所有的組織都能力挽狂瀾頂住壓力的,更多的是都被鬥倒了。
並且……很多都不是被打倒的,而是內部開始瓦解的。再加上我當會長時遇到的那些事情……如果說不是港.黑的手筆我真的不信。
港口Mafia的那個神秘BOSS絕對是個心黑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和桐生大哥都沒有私心、真島大哥又是個腦回路異常的,我們也不一定能抗住。
在最後和談的時候,那位BOSS也沒有露麵,出麵的是中原中也這位乾部。
我隻是和那位BOSS通過電話而已,聽聲音感覺人還挺年輕的。
到目前為止,港口Mafia的勢力幾乎占領了大半個關東地區,還擁有橫濱港口的海製權,那位BOSS絕對功不可沒。
然而對方不知姓名、不知長相,從來沒有出現在公眾麵前過。
我也能理解啦,這麼囂張的擴張手段,被多少人記恨仇視,複仇的人都能和米花的犯罪人數媲美了,不苟一點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我也不太想和對方打交道,隻是出於禮貌,會逢年過節群發個郵件祝福一下而已——畢竟和談的時候有了對方的號碼的。
不過人也很高冷,從來沒有回過郵件。我在金盆洗手的時候還想著要不要把以前這些同行全刪了,考慮到可能有萬一的情況,我還是留著了。
當然,那個時候我是想著可能會是東城會的事情……我是絕對沒有想到,我要麵臨的突發事件,是我之後開店的員工帶著的孩子把□□遊擊隊隊長當野生狗狗捉了要帶回家當寵物養啊!
我即使終於緩過來接受了事實,也很是崩潰:“神樂,那個不是狗狗是貓貓……啊也不對,那個不是貓貓是人人……啊呸!為什麼我要說疊字啊!”
“honey,冷靜點。”阪田銀時說著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都陷入自我吐槽的情況了。”
“……你才應該冷靜點呢,彆發抖了,自己站穩,彆把全身重量都壓我身上。”可能是因為身旁有個狀態更離譜的家夥,我反而冷靜了下來,過去看了看神樂拖著的那隻昏過去了的貓……啊呸,白虎。
壞消息是,對方脖子上那個相當標誌性的項圈,證明對方就是我記憶中有過幾麵之緣的那位沒錯了——港口Mafia的遊擊隊隊長,中島敦;
好消息是,對方看起來昏迷了,我們完全可以跑路。
等逃跑之後再給港.黑的人發個郵件假裝自己沒乾什麼隻是路過的樣子就行了!
發現了這一點,我很快反應過來,抓住神樂就準備趕緊離開案發現場:“快跑!神樂!趁著我們還有不在場證明之前!”
阪田銀時也挺上道,抓住了神樂的另一隻手和我一起飛奔:“這已經算不上不在場聲明了吧?”
神樂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不舍:“啊,我的定春三十三號……”
“神樂乖乖,回頭我給你買一隻狗狗,我們就彆指貓為狗了……還有,你到底是從哪裡抓來的啊!”
“路邊上撿的,旁邊還有還有裝屍體的人類阿魯。”
“……”我聽著,不由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什麼裝屍體那根本就是真的屍體了吧!?”阪田銀時騰出手來在孩子腦袋上狠狠地給了一拳。
我們已經跑到車附近了,我將車開了鎖,打開車門正打算衝進去時,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壓迫感。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我鬆開手,打開車的後備箱,抽出壓箱底的長刀,擋住那一擊。
刀刃交鋒,劃出刺耳的聲響,泛著星點白光。
我皺起眉頭,看向那個手持短刃的少女——對方穿著一身和服,暗紫色長發、皮膚很白,看著像是個娃娃一般精致,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動作上顯露出了殺意。
“……港.黑遊擊隊的人?”我勾起嘴角,試探問道。
少女沒有說話,宛若安靜的人偶一般,隻是手上的攻擊沒有停下。而且從她身後出現了一個持刀的白色身影,直接瞄準了我的車,似乎是為了防止我們逃跑,去破壞車了。
我一下子心態有些崩了:“我那車是去年新買的還有五年的車貸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不止柴米油鹽醬醋貴的倒黴孩子!”
神樂也跟著過來跳到車上,撐著傘和那個一看就是異能力的白色和服人偶打起架來:“大姐頭!我來幫你!”
“都說了要叫我店長——還有——不要在我車的屍體上蹦躂了!我很心痛的!”
神樂雖然是個不怎麼著調的孩子,但是在戰鬥上還是靠譜的。
至於我麵前的這個麼……我並不想真的打架,畢竟這事兒是個誤會,而且還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隨便撿人家剛剛打完架昏迷休息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