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倏地睜開眼睛,從夢境裡驟然抽離的那種割裂感還沒散去,盯著天花板半晌後才回過神來,慢吞吞地起身。
唔……最近做夢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雖然醒來之後都是情緒殘留居多,而且基本都不記得內容了,也看不清畫麵……但是,這一次還是有記住的東西的。
【小銀。】
唔……是我所想的那樣子嗎?
不過那個總是被我搶養樂多的角色又是誰呢?感覺我們關係挺好的……雖然被我搶了養樂多。
懷著這一份思考,我去超市的時候多買了一份養樂多。
中也君的賠償款也到了,可以出去慶祝一下。
啊……說起來,都好幾個月了,我們波洛還沒有團建過,是時候可以去團建一波了……去滑雪好呢,還是溫泉好呢?
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再試探一下……不過阪田銀時還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家夥,總覺得沒有破綻啊。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試探,甚至都去縱容他打探我的過去了——結果我的那群舊友們還一個個都誇上了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感覺反而被拉攏過去了啊!
可惡,還好知道我過去最多的真島大哥不會被拉攏……不如說真島大哥他現在在乾什麼我都不清楚,上次見麵還是在搞他的建築公司,再上上次還女裝去參加了歌舞伎町的公關小姐選美大賽……啊,忽然有那麼點不怎麼美妙的記憶開始襲擊我了,好想失憶。
不對,我現在的確已經失憶過了。
因為知道旁敲側擊是問不出來的,所以我思前想後,做了一個聰明的決定。
“我知道你和我消失的那三年有莫大的關係,所以——快給我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沒有失憶!”我揪著人的衣領將其按在牆上,陰沉著一張臉逼問道。
“你這是和神樂待久了被傳染了嗎?!你這種行為和玩galgame遊戲之前就直接上網看了攻略還skip了所有文本隻想獲得結局CG的人有什麼兩樣啊!”
我嘖了一聲:“囉嗦啊!一周目當然會好好打,但是都知道這是一周目了,哪怕沒有記憶了,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來一次啊!”
“喂——!你若無其事地說出了很了不得的渣男發言啊!”
我們兩個當然不可能是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而是跑到巷子的小角落。
本來我還是挺有信心的,覺得自己今天不論怎樣也能套出點什麼來吧……但是小巷子發生了爆炸。
這個時候,我們還沒特彆當回事——因為在米花町,爆炸是常態。
所以,當我們出來,有警察過來盤問的時候,我們還並不覺得有什麼。
直到……
“伊都!閃開!”
不同於以往懶散強調的厲聲,我一回頭,看到的是銀發青年擋在我身前,肩膀滲出了血跡。
我愣在那裡。
在這一瞬間,隱隱有一些感覺熟悉的片段劃過,但是最終,我隻是有些機械地扶住對方墜落的身體,下意識地喊出來:“小銀——!”
這個距離……是暗中安排的狙擊手麼?
我扶著銀時往邊上撤了一步,拿起腳邊上的廢棄水管朝著剛剛搭話的那位警察投擲過去。
對方往後退了一步,站定。
“看出來了嗎?”
“最開始是沒有……不過現在反應過來了。為了提高成功率還特意自己過來當誘餌吸引注意力嗎?”我死死盯著對方,扯了扯嘴角,“不過就是搶了你的帽子,不都已經還給你了嗎?這也太小心眼了吧?我認識的俄羅斯人可沒有一個這樣子的。”
穿著警服的人抬起頭,摘下帽子,露出了熟悉的麵容——赫然就是當時我們所意外碰上的俄羅斯組織,【死屋之鼠】的頭領。
我扶著的人身上血腥味傳開來,我嘴角的弧度擴大了一些,忍不住帶上了幾分殺意:“早知道當時摘下的不該是你的帽子,而是你的項上頭顱——”
“現在沒有時間先來報複我哦。這不是普通的傷,而是病毒型的異能。中了這個異能的兩個人體內會繁衍成長極其微小的異能生物,啃食宿主,48小時之後必死無疑。當然也有解決方法,隻要在48小時之內殺掉另一個人,你就能救你的同伴了。”俄羅斯帽子君臉上帶著微笑,“我很敬佩內海會長你的事跡的,所以好心給你一個節省時間的提示——另一位中異能的人,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
“那麼,會長你要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