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麼多,她空間裡的東西不能隨意拿出來,都得找個借口,乾脆不拿了。
捧著盒飯,葉嫋毫無形象,濕乎乎的頭發貼在腦門上,就想著快點吃完飯,把整片果園給處理完。
葉修明扒拉盒飯,吃的老開心了,一邊吃一邊觀察果園,這都是兒時的記憶。
發現樹底下長了不少野菜,問道:“這是莧菜吧?還有蒲公英,這麼多菜能吃,那幫劉村的人還好意思來搶糧食!”
“他們是貪心,鄉下植物豐富,明明可以吃山靠山,還有土地,哪裡會餓死。比起城裡的情況好了不知道多少,人都是不自足的。”
吳勇感慨道,他在葉懷遠手底下乾活,在市政府和體育館之間忙活,見過太多的人了。
有的人家裡都被洪水淹了,要是沒找到工作,一整天都賺不到信用點。
沒信用點就買不到糧食,靠著低保,一天領一個雜糧饅頭。然後去綠化帶上扒樹葉子,去公園摘野菜,帶回來混著吃。
實在不行,就去洪水區邊緣,冒著危險去撈東西,底層人活的很是艱難。
所以隻要能活下去,大家都是拚了命往前衝。
看到劉村的人,他才這麼不屑,他們哪裡叫可憐,那是沒見過真正可憐的人!
一幫地痞無賴!
吃完飯,大家夥繼續摘蘋果,努力在今天完成任務!
呼喚出小蜜蜂,葉嫋倒了一瓶蓋的土蜜給嗡嗡吃,貼心的放在樹枝上。不能忘了嗡嗡的午餐。
天色逐漸暗淡,太陽緩緩西落,黃昏已然降臨。
葉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還剩了一小部分沒摘完,不多了,大概再摘一個多小時就能完工。
但是天色暗下來了,山上多野獸,現在蛇還沒冬眠,還有很多小動物。葉嫋想了想,反正不差這麼點時間,乾脆提議先回家休息。
吳勇幾人舉雙手讚成,他們累的手臂酸疼,實在不理解老大一家怎麼還能摘的動!
這都摘一天了!
他們沒吃過大力果,力氣、耐力自然比不過。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休息,借助在老大家裡。
葉家在鄉下修的房子不錯,畢竟之前家裡也算小有資產,肯定不會虧待爺爺。
葉富春簡單放下東西,拿了香和紙錢,帶著一家人去給葉奶奶上香,簡單清理了雜草。
老家以前都實行土葬,葉奶奶的墳就在後山上。上完香後,葉富春想一個人陪著奶奶講些話,趕他們走。
但天已經黑了,葉懷遠不放心老爸一個人,跟著留了下來,讓其他人先回來。
而葉嫋,掏出手機,看了眼劉村的地圖,目中露出精光。
特地去找村支書問了這幾人住的地方,在地圖上標出紅點。輕聲跟老媽說了幾句,穿上一聲黑色的雨衣,穿戴嚴實,帶著嗡嗡五號出去了一趟。
“叔母,嫋嫋去哪兒了?”
葉懷遠拿著橫幅,他還要去祠堂給村民們科普文化知識,正想讓葉嫋一起去。發現堂妹人都沒影了。
“她去外頭轉一轉,這麼久沒回來了,很想念老家的風景,順便摘點野菜回來吃。”
程秀英擼了一把魚頭,隨口說道,騙一騙自己這大外甥。
嫋嫋當然是乾正事去了,但不能跟外甥明說。
“這樣啊,那叔母,你跟我一起去祠堂,咱們一起幫村民破除封建迷信!”
葉修明撓了撓頭,目露期待的看著程秀英。
程秀英:……變異動物都出來了,還破除迷信……
總感覺大外甥傻乎乎的,沒啥心眼子。
無奈答應下來,放下手中的魚食,陪著一起去祠堂。
……
而在此時,幾輛黑車在高速公路上超速行駛,一個轉彎,輪胎差點在公路上磨出火星子來。
開車的男人雙眉緊皺,一直盯著後視鏡看,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一直罵罵咧咧。
“該死,Shit!為什麼他們來這麼快!該死的華國警察……”
後方兩輛白車緊緊咬在黑車身後,差了幾十米的距離,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戰。
“彆罵了,趕緊開車,想辦法甩開他們。要是被抓了,咱們都沒好日子過!恐怕要被關在監獄裡,等大使來贖走!”
其中一個明顯是混血兒,神情緊張,探出腦袋,指揮司機開車,說的普通話十分熟練。
整輛車上坐了四個人,其餘兩個人擦拭手中的武器,趴在後排,槍口緊緊頂著對方的車輛。
要是真被抓了,那就隻能火力攻擊!突圍出去!
混血兒拍了幾人一巴掌,惱怒的說:“彆開槍,開了槍就真的完了!你們做事怎麼不小心點,在花市拉著人問東問西,搞得現在如此狼狽!”
“你當時不也同意了嗎?現在來怪我?消息打探到了,隻要傳遞出去就行了!”
“傳遞出去?我們都被包圍了,怎麼傳遞出去!”
“最終任務還沒有完成,沒找到目標人物你踏馬跟我開玩笑呢!”
混血兒簡直快氣瘋了,上頭派他們來的時候,就說清楚了。
一定要小心行事,華國人都特彆警惕,一個不小心就會露餡。
他的隊友倒好,這些天辦事那是明目張膽,問的都是敏感話題,好不容易扶持起來的組織也沒了,還引起了花市警方的注意。
他們佯裝離開,進行下一階段的任務,沒想到對方直接追了過來,抓著他們不罷休!
混血兒惱怒,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會被發現呢?實在是令人想不通啊!
現在沒完成任務,隻能儘快躲起來,想辦法逃回去,或者繼續潛伏。
被這些人抓住就完了!
暗罵兩聲,黑車開始漂移,直接下了高速,隨便選一條路猛的紮進去。黑車橫行無阻,衝進了土路,不安正常路走。
現在隻能賭一把。
緊緊咬在後麵的白車,賀正拿著無線對講機,冷笑一聲,他盯了這幫人已經好幾天了。從進入花市以來就鬼鬼祟祟的,借著外商的身份打探機密。
不停跟基地的人接觸,現在想要流竄到榕市,這回正好撞槍口上。他已經和榕市警局溝通好了,在這兒圍堵他們。
另一輛車上就是榕市警方的人。
兩輛車圍堵,今天必須把這幫人帶走。
賀正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八成是國外派進來的間諜,想要空手套白狼,弄著機密文件回去。
這要是讓他們走了,豈不是太有負華國威名!
“喂,你們從左邊包抄過去,我們負責右邊!”
賀正朝著對講機說話,拿起手中的武器,樸實的外表,像□□一般,凹槽裡鑲嵌著彈藥,在車燈下,表麵浮動華彩。
“收到!”
對方回複,兩輛車開始分開,這一片全是山路,要想包抄對方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怎麼都甩不掉後麵的小尾巴,混血兒已經慌了。掏出地圖看了一眼,導航上顯示附近的幾個村子。
“隨便找個村子躲進去,挾持人質。緊急時刻,你帶著消息逃出去,我們可以留下!”
混血兒做出決策,決定先保一個人出去,從懷裡掏出來一疊資料,還有u盤,塞到其中一個東亞長相的人手中。
這裡麵他的身份最隱秘,也是最有可能藏起來的。
四人看了一眼,露出狠厲的眼神,現在隻能拚一把了!
車子超速行駛,在山路上前進。
賀正皺眉,看著導航上顯示的地圖,這幫人想要進村!他們要乾什麼?
立刻讓司機踩下油門,加大速度追上去!
……
葉嫋靠著雙腿,以極快的速度,挑偏僻無人的路走,穿過一片樹林,跨過小河,穿越一片被水淹沒的農田。
兩個村子之間的距離不算太遠,葉嫋的速度可以比擬自行車了,一個小時的功夫,葉嫋就找到了劉讓的家。
他家是獨棟,跟周圍鄰居離的比較遠,還有個大大的院子,用籬笆圍起來。
一棟四層高的小樓,客廳還點著蠟燭,就這麼一間是亮著的,周圍一片黑暗,一堆人圍在裡頭講話。
“讓哥,你咋回事啊?不過一個小娘皮,咱們還打不過她?要我說,乾脆今晚打回去,打對方一個措不及防!”
“對啊,一個女的怕什麼,咱們人這麼多!”
“我呸,你們當時跑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啊!”
劉讓捂著喉嚨,整個聲音都是嘶啞的,一想起葉嫋,眼中都還帶著恐懼。
那女的太恐怖了,一看就是動過刀子的人,眼裡的殺氣絕對不是假的。
自己這回是碰到了個硬茬啊!
其餘村民聽到他的話,尷尬一笑,你當時都尿褲子了,他們留在那兒多尷尬啊!
再說,那女的確實嚇人,一時被唬住了。現在回想過來,他們乾嘛跑啊!人這麼多,直接圍上去,看那小姑娘能怎麼辦?
總不可能真的動刀子,一個城裡人,臉皮能有他們厚?
要是劉讓能聽到這幾個人的心裡話,能氣死掉,可不就是敢殺人,他當時差點都死了。
一陣微風吹進來,窗戶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慢慢靠近燭光,而這群人還在吵架,絲毫沒有察覺不對。
突然,蠟燭一個接一個的熄滅。
蠟燭在平時是緊急物資,劉讓就點了兩根,不舍得多點,怎麼就熄了呢?
還沒反應過來,眾人感覺頭頂上涼呼呼的,好像有水霧落在身上。
“這什麼玩意兒啊?”
“啊,我的手好疼!我的臉,啊啊啊……”
逐漸有人發出慘叫聲,在月光下,跌倒在身上,捂著手臂,疼的臉都皺了。
劉讓被慘叫聲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這是怎麼了?
這幫人怎麼突然躺地上了,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四周,沒人啊!
害怕的縮起手臂,在黑暗中,色厲內荏的說:“誰?是誰裝神弄鬼!”
一股水汽迎麵撲來,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臉……”
劉讓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有烈火灼燒,臉上好像有千隻螞蟻嘶啞過一樣,又疼又癢,疼到骨頭去了。
碰都不敢碰,疼的躺在地上嗷嗷叫喚。
滿屋子的人都躺下了,發出陣陣哀嚎聲,此時,蠟燭突然燃起,發出陣陣幽光。
給在場的人嚇得心一顫,身上又疼,心裡又害怕,咽了咽口水,這蠟燭怎麼突然亮了,他們都躺在地上,誰去點的?
該不會是鬨鬼了吧!
“啊,癢?我好疼啊,疼死我了!我受不了了!”
有人大喊一聲,衝到雨裡去,渴望緩解痛苦,很快他發現,雨水衝洗身體,疼痛的麵積變得更大了!
像是有千萬根細針紮在身上一樣。
而此時一隻小蜜蜂功成升退,搖晃著尾巴,慢悠悠的離開,尾巴針上還有淡淡的磷光。
飛到窗戶邊,一個人影處,扭了扭尾巴,向主人邀功。
乾的漂亮!
葉嫋帶著麵具,穿了一身寬大的黑色雨衣,完美遮住身形。摸了摸嗡嗡的頭,嘴角上揚,用紙巾擦去嗡嗡尾巴針上的白磷。
利用白磷,再加上蠟燭的餘溫,可以輕鬆點燃火焰,蠟燭就是這麼亮起來的。
這場教訓夠這幫人謝停一陣子了,要是下回,他們還屢教不改,嗬嗬嗬,去監獄裡待著吧,送他們一個鐵欄杆大禮包。
轉身離開,在月光下留下一個影子。
劉讓正好抬起頭,隻看到了個人影,瞠目結舌,從哪兒冒出來的?難道真的有鬼嗎?
“啊…有鬼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劉村,驚的其他村民爬起來,這是誰家發出的慘叫啊?
真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