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頭發，看來未來極晝的現象會陸續出現。
……
轉眼間過去了三天。
這段時間網絡一直處於高壓狀態，甚至在不少地方還出現了拉橫幅的。
被煽動的普通人，拉著橫幅堵在政府大樓門口，要求國家給出解釋。為什麼有的城市遲遲不出現太陽，認為是國家在隱瞞信息。
這一理論在暗地裡發酵，甚至在網絡上引爆了一輪輪話題。
這股恐怖氣氛在各個城市彌漫開，甚至連榕市都出現了極端分子，要求官方給個說法。
“普通人擁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告訴我們真相！”
……
葉嫋用圍巾遮住臉，裝作無意路過辦公大樓。
這一片都被幾十個人給圍住了，底下拿了個坐墊，坐在雪地上。
瞧臉都被凍的通紅，手腕青紫。還是大力揮著旗幟，不斷叫喊，要一個真相。
葉嫋皺眉，其他城市出現這一幕還有原因。榕市明明都出現太陽了，為什麼普通民眾的反抗還是這麼嚴重？
或許是有人煽動，導致了這一現象。
葉嫋站著看了會兒，天氣冷的凍腳。這些人真的能堅持下去嗎？
很快就有軍方派人來了，開始遣散人員。這人可不好趕。
太粗魯，人家覺得你暴力執勤。太溫柔，他們有恃無恐。
末世之中，隱藏的危險除了天災以外，人心也不可忽視。
最應該團結的時刻，人心浮躁，內訌起來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很快，軍方圍住人，交接給警察。一幫人連拉帶拽，統統推上了開來的卡車，警車數量不夠，帶到警局去審查。
“彆推我！我可是優秀市民，你們這幫黑心肝的，我們老老實實納稅，憑什麼不能知道真相！”
“再廢話，所有人扣除信用值，去勞改局蹲兩天！”
過來抓人的警察表情嚴肅，眉頭都快皺成了川字。這幫人就得狠一點，做的叫什麼事！
引發恐慌騷亂，全拉去勞改局做工，縫幾天衣服人就老實了。
葉嫋聽了一耳朵，明天肯定還會有人來的。
說是為了爭獲取真相的權利，實際就是為了謀利。
真相在掙紮求生的普通人心裡，遠沒有活著重要。
要想讓他們閉嘴，除了武力鎮壓，那就隻剩下利益逼迫。
這事可不好辦了。
葉嫋低頭，從兜裡掏了個信用幣出來，做個公交車去公園。
現在很多人不相信手機支付，怕萬一斷網，賬戶上的信用點取不出來。萬一卡又失效，那不是什麼東西都沒了。
所以很多人會取信用幣，或者是囤物資進行交易。
貨幣體係雖然還沒崩，但是物資在私下交易時，遠比信用點更受歡迎。
來到廢棄公園，榕樹下又積了好大一片的雪。灰色的，在陽光下尤為刺眼。
雷佳雙手揣兜，凍得皮膚皸裂，不安地走來走去。這樣可以獲取熱量，還能緩解內心的緊張。
“來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嚇得雷佳差點炸毛。
“我……我來了，你說一周後在這兒見。雷公藤我帶來了。”
雷佳拿起手上的塑料兜，裡麵是滿滿一大袋土，還有雷公藤葉片做成的肥料，以及雷公藤的藤蔓。
這株雷公藤變異了，可以在低溫條件下生長。表麵有些銀色的線條。
葉嫋接了過來，沒有看，而是盯著雷佳，輕聲道：“你跟我去個地方，幫我種菜，順便在那片地上種植雷公藤。”
“種……種菜？”
雷佳睜大了眼，抿著嘴說：“我幫你。你能給我什麼東西？”
“我可以幫你獲取黑市的信息，你想要哪一家，以及對應勢力的信息。還有力量。”
葉嫋輕描淡寫，她會選擇幫助雷佳，一來看中了雷公藤的效果，可以藥用救人，還能合成化肥。
這東西對於農業中心來說，是寶物。
二來，現在雷佳真像前世的自己，父母消失，無依無靠。
或許是相同的情景，她免不了有些觸景生情，選擇幫一把。
順便給自己找個看菜的人，每天跑來跑去也挺累的。
“好，我可以替你種菜。”雷佳說這話，不過是為了提醒葉嫋，不要忘記她們的約定。
在去工廠的路上，雷佳透露了不少信息給葉嫋。
雷父當初去的黑市規模中等，叫合家黑市。似乎是幾家人一起合夥辦的，後來擴展到村，比較多的商販和個人進去交易，也算是大型黑市了。
因為農村人多，所以能換到不少米麵糧油一類的物資。
而雷父就在一個半月前，出售一批剛收獲的青菜遇害。那段時間，黑市不少人都出事了，後來合家黑市直接關閉，再也沒開起來過。
雷佳找不到知道線索的人，黑市都沒了，所以一直暗中苟著。
合家黑市？
這名字挺熟悉的，當初孟家兄弟不就是差點被這黑市坑了。躲著不敢賣菜，菜差點都凍爛了。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兒。
想起來，孟栗跟十一黑市也有關係。
這事兒八成是有聯係的。
轉眼間兩人來到了工廠，雷佳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麼大一片的，結巴問道：“這麼大一片給我種？”
“種子都種下去了，你負責照顧。把雷公藤種在邊緣，我們的交易建立在產量上，世界上從來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
葉嫋將鑰匙交給雷佳，她敢這麼乾，自然有把握。整座工廠布置了監控，這地方也是她的。
“好，我會好好種菜的。”
雷佳接下鑰匙，看著眼前一大片地，不知怎麼的，身上的擔子突然鬆了不少。或許是有人共享了她的秘密，報仇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
而這裡也會成為她新的開始。
菜地交給雷佳，葉嫋去了另一端的養殖場。
裡頭第一批雜交雞成熟了，可以出欄售賣。
葉嫋搓搓手，看著眼前肥碩的公雞，全都是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