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鄉下的農場，她和爸爸就是這麼生產有機肥的。莫名覺得眼眶有些濕潤。
看到雷佳臉上的傷口，葉嫋念頭一動，摸向口袋。從兜裡掏出來兩瓶麵霜霜，塞到雷佳手中。
“我家裡剩的，今天看見，正好給你拿過來。”
“我……我不能要……”
“拿著，我記得你還有個弟弟，一人一瓶。這個既可以塗臉也可以塗手，不然，臉上會很疼的。”
雷佳抿住嘴，努力睜大眼睛，這才沒讓淚水流下。除了阿禾姐，這是唯一對她好的人，還記得阿弟。
“嗯，我以為隻要疼著，就不會忘記複仇。但我卻忘了，爸爸叫我要保護好自己……”
雷佳失神片刻，說話聲輕的像是一陣風就能吹散。
“什麼？”
葉嫋沒聽清，隻看到對方嘴巴動了動。
“謝謝你，葉姐。”
雷佳露出笑容，她不知道葉嫋叫什麼，隻知道一個姓。但她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也是個可憐人。
葉嫋沒有多問，將雞糞和牛糞留下。開始檢查整個農場，基本上都長出了苗，冬小麥已經有小臂高了。
健康的綠色，在黑色的農田上生長。
葉嫋給工廠交了電費，將曾經的保安室整理出來，拉上電。自個兒修了個壁爐在裡頭，讓雷佳平時呆這兒，不然在工廠待半天，不得凍死。
不過雷佳更喜歡在農場逛，看到農作物生長的樣子，她心裡喜悅。
將人支開，葉嫋從隨身的籠子裡放出嗡嗡們，肥嘟嘟的小蜜蜂，穿著小馬甲，接觸到冷空氣，忍不住抖了抖。
尾巴針都差點抖掉了。
它們今天要來給最後一點金桔樹授粉，花期快過去了，再不授粉就沒辦法結果了。
戶外都是大冷天，基本上很難見到蜜蜂。野外的花大多利用風來授粉，所有生物都在進化。
“來，多吃點。”
葉嫋愛撫了幾隻嗡嗡。
十多隻小蜜蜂上下飛舞，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乾活。
瞅著有金桔苗開始結果了，葉嫋拿出剪刀，稍微修剪了一些殘枝，讓金桔長的更好。
不過基本上也沒幾棵需要修的，雷佳的知識很紮實，都已經修剪過一遍了。
等到嗡嗡們授完花粉，葉嫋打開籠子，讓蜜蜂們進去，回家放蜜蜂產蜜。
臨走前，看了幾眼雷公藤，長勢喜人。已經開始繞著牆壁往上爬了，在地上插了些木棍，方便藤蔓伸展。
雷佳幫她乾活，每個月會給一筆信用點。不給錢，對方總不能不吃不喝，更何況還有個弟弟要養。
半大的小孩子正是能吃的時候。
葉嫋帶著小蜜蜂們回家，家裡還有不少事要乾。
盯著大太陽，看路上行人帶著墨鏡，一眼看去，這景象還頗為壯觀。
葉嫋注意到往日的路上，突然多了不少人，隻怕是從其他城市搬來的。
出太陽的城市就這麼幾個，想想看，大家都會選擇有光明的地方。
去了小區旁邊的超市，曾經一個貨架都擺著功能飲料。如今卻都換上了大米、綠豆等糧食，
“這一塊兒賣的功能飲料去哪兒了？”
“全都下架了，短期內不會出售。這款飲料含有違禁物，還是少喝為好。”
櫃台人員簡單解釋兩句，讓葉嫋不要再買熊吉牌的飲料喝。
看來是官方出手了，直接把整個飲料都給停了。
這樣最好不過。
葉嫋買了些食鹽回去，每天都限量，價格又不貴。平常對鹽的需求大，蒼蠅再小也是肉。
回到家中，葉嫋總感覺路上的冰硬了許多，踩起來邦邦的響。
“媽，樹上的金桔都摘下來了嗎？”
“都摘下來了，這回做金桔罐頭吃？”
“做蜜餞金桔，價錢高，到時候我拿去黑市換百味果吃。”
葉嫋把籠子打開，將嗡嗡們放了出來，讓它們回房間產蜜。
先前第一批從盲盒係統抽中的金桔已經成熟了，三棵金桔樹掛的滿滿當當。不過才到她胸前高，果子卻從頭堆到尾。
像棵聖誕樹一樣。
隻不過現在都禿了，金桔被程秀英摘了下來。放在塑料桶裡，正泡水清洗。
三棵樹收獲了五百多斤，產量翻了近一倍。
往水裡撒了些鹽，用鹽搓，才能洗乾淨表麵。
金桔洗淨後，切成兩半，倒入鍋中，底下的土灶燃起熊熊大火。加入溫水和冰糖，開始慢火熬煮，到了最後收尾時，加入嗡嗡們產的桔子蜜。
香甜的味道緩緩飄出，徐鳳嬌抽動鼻子，聞到空氣中的甜味兒。
心裡嘀咕，隔壁又在做美食了！
她家食材也不差，怎麼就做的不如人家好吃呢！
真是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