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過去了一周,陸續冒出了幾座城市出現太陽。
網絡上對於陰謀論話題,爆了又封,被壓製之下,是人們惶恐不安的心。
所有人都在猜測,為什麼太陽會隻出現一些城市中?
剩下那些遲遲未出現太陽的城市,是發生了什麼?
難免不會將其跟神跡聯係在一起,一時之間,各個亂七八糟的組織重出江湖,趁著這時候,開始瘋狂宣揚有神論。
但詭異的是,葉嫋發現大街小巷,基本上很少出現萬物教的蹤影了。
連平時愛發小傳單的人都少了很多。
顯然,榕市的變化跟其他城市是截然不同的。變得更加有秩序,更和諧。
各個高速路口和火車站,對人口審查變得越發嚴格。
“把身份證拿出來掃描。”
“好的。”
“你是外來人口,進入榕市要做特殊備份,先去人口普查處拿暫住證。不然不能隨便亂走。”
“現在這麼嚴,還要去人口普查處?”
“最近不法分子很多,為了榕市的安全,所有外來人員都要辦手續。”
檢查人員將身份證換回去,標注了外省的身份。
後麵排隊的人,不少都露出苦悶的臉色。
好不容易買到車票,換個地方生活,想要安定下來也不容易。
來榕市的路早就被封鎖了,能進來的人,全都被登記在案,方便以後進行搜查。
而在一側偷窺的人,縮下腦袋,躲到雪堆後麵,暗罵一聲:“該死,最近查的這麼嚴,我們怎麼出去?”
“不然還是包車?實在不行的話,隻能從鄉下走,穿過大山去鄰省。”
“你他媽瘋了,穿過大山?現在山裡頭就是死亡禁區。沒有充足的物資,進去就是死路一條。你在零下五十度的地方睡一覺,看你能不能活著!”
共有五六個人,滿臉鬱悶地蹲在地上。看著近在咫尺的車站,他們是想走,走不了啊!
“不行,再不出去,軍方遲早要查到咱們。那幾個頭目跑的倒是挺快的,留下咱們這幫小嘍囉,唉……”
“這不是沒錢嘛,穿山要的物資太多了。”
“走,換個地方待著,凍死我了。”
六人哆嗦地站起來,實在是凍腳,差點摔了一跤。
與此同時,遠處的監控探測到了,傳送給監控室內。
對方拿起對講機,沉著說道:“車站西南方,有六個人穿著灰色羽絨服,戴著帽子,往國道上走。形跡可疑,攔截下來審問。”
“收到!”
從路邊竄出來幾個軍大衣,一前一後,將六人包圍了。還沒等人反應過來,領頭的已經被架住。
“你……你們想乾什麼?現在……在,還是法治社會!”
男人激動的破音,無助地掙紮,兩條腿在空中晃悠。
沒有理睬六人的話,直接將人帶到了旁邊的帳篷。
帳篷上還有一張紙條,“臨時招待處”!
門簾拉開,裡頭是一套完整的監控設備。
“身份證拿出來,進行隨機檢查。”
張宇扯下帽子,抖了抖帽上的雪花,小心雪水滲透下去。
“我我…我忘記帶了!”
“忘記帶了來車站乾什麼?不說實話,就以間諜罪逮捕。”
“間諜罪!”
男人咽了咽口水,左右張望一番,小眼神動了動。被張宇這大眼珠子一瞅,立刻腿軟了。
間諜罪如今在榕市,會受到特彆嚴重的處罰。
也是因為之前被坑的太慘,加上榕市機密多,在這方麵尤為小心。
這要是被判間諜罪,那可嚴重多了。他們這幫人不過是小嘍囉,連洗腦都洗的不太成功,自然不想進監獄。
“給你們十分鐘,說不出來就入獄當苦工。裡頭的日子可不好過,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我我我,我說!”
男人頹喪著臉,跑也沒跑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張宇一看,知道成了。
倒黴蛋跟吐豆子似的,將知道的信息吐了個徹底。
他們是萬物教的教徒,最底層的人員。
核心機密接觸不到,平時乾些發傳單、打劫的活兒。
因為底層教徒也分三六九等,信教越深的人,地位也越高。他們是底層中的底層,做些打雜的夥計。
上周突然頂頭上司吩咐撤離出榕市,說是總部進行更改。他們這些教徒想辦法離開,去安排好的城市傳教。
他們這幫就是想跑,沒跑的了的人。
“拉到基地外的農田上去,讓這幫人去犁地。”
張宇記錄下信息,給這幫人安排了個去處。
“什麼!犁地!這麼冷的天在戶外犁地……”
幾人麵如土色,這天氣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們去犁地那簡直是要命了。
果然,監獄的活跟傳聞一樣恐怖!
嗚嗚嗚,真是太倒黴了。
看著被拉走的一行人,張宇記錄下人數:6。
旁邊的紙上,這樣的場景在這一周內,已經重複過幾十次了。
萬物教的滲入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