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嫋默默轉頭，跟爺爺對視一眼。徐姨哪兒是媽的對手，這是甜蜜殺手啊！
本身抱了炫耀心理來的徐鳳嬌，還是有幾分真情實意的。當了這麼久的鄰居，葉嫋當初還幫了秦家一把，徐鳳嬌還是願意轉賣一些給葉家的。
一盒100信用點，兩盒就是200點。
價格高的離譜，這普通人哪裡買的起。
不得縮衣減食幾個月，還要祈禱糧食不漲價，自己的工作沒有丟。缺了哪一樣，都得去街上喝西北風。
“這麼貴？”
程秀英吃了一驚。
“不貴了，我們還算低的。唉，太多人搶了，要不是老秦幫政府的忙，也輪不到他來買。”
徐鳳嬌歎氣，她可沒賺葉家的差價。這就是對方賣給他們的價格。
家裡倒是不缺錢，但財不外露。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花這麼大一筆錢，程秀英做出猶豫的神色，讓徐鳳嬌先給她留著，想一晚上明天再給她答複。
“那你可得快點，這藥搶的人可太多了。”
徐鳳嬌拍拍程秀英的手，囑托幾句，匆忙回家了。
葉嫋在身後看著，彆看徐鳳嬌有些市儈，喜歡炫耀，但是人品還是不錯的，沒什麼壞心思。
“閨女，買不？”
程秀英抬起下巴，心裡思索一番。覺得買兩盒囤著也不錯。
“媽，你想買就買，我沒意見。”
葉嫋雙手攤開，思索這藥才發出消息，就有了這麼多內部渠道。該不會才開賣，貨就沒了吧？
彆說，葉嫋還真猜對了。
隔了兩個小時，葉懷遠頂著一個亂糟糟的頭發回來。
身上的大棉襖都癟了，還有拽的手印。瞧這樣子，是經曆了一場大仗…
“爸，你這是……”
“彆提了，醫院門口太多了。一堆人擠著去買藥，你說咋這麼多人呢？”
程秀英插進來問道：“買到了嗎？”
“沒有。”
葉懷遠歎氣，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差點被擠破。沒買到藥，還要倒賠一件衣服。
“行了，你先吃點東西。藥的事不用著急。”
程秀英心疼老公，把水果端過來。心裡琢磨還是向徐鳳嬌買兩盒，這麼多人搶，這玩意兒效果應該挺好的。
葉嫋沉思，她的想法倒是和家裡人不一樣。研究所研究出來的時間有點巧，該不會真是她那血有用吧……
多想無益，轉眼間便來到了第二天。
距離年關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但是大街小巷上沒有太多的年味兒，連個貼紙都沒有。
紙張都用來生火取暖，舍不得剪貼紙。
葉嫋拉下帽子，湊到醫院門口，看到烏泱泱一片人，覺得老爸昨晚說的話一點都沒錯。
“人真多啊…～”
“小妹，來這兒買藥嗎？”
一個身穿黑衣的人，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
“乾嘛？你有事兒？”
葉嫋提起警惕，這人待在醫院門口，瞧這神態，跟以前那種黃牛，有點類似，該不會是藥販子？
“我這兒有二手藥，要嗎？”
黑衣人壓低聲音，拉開棉襖的一角，給葉嫋看到幾個藥盒子。
“去彆的地方細聊。”
說實話，葉嫋還挺好奇這藥的，讓對方去小角落，她也不怕對方使手段。
能不能打過她，還是個問題呢。
黑衣人點點頭，拉著人熟練的進了個拐角，衣服敞開，露出兩麵的藥盒。
是膠囊狀，還有些塗抹性的藥膏。
葉嫋問道：“我怎麼知道這是正品？”
“姑娘，你去打聽下，這附近我黑哥的名號，保證管真！不過，這藥是殘次品，質檢不夠的批次，你不介意就買！”
果然，正品哪有那麼容易買到。
葉嫋裝作思考的模樣，故作為難說：“我沒多少錢，唉，恐怕買不起。”
“不貴不貴，一盒30信用點，要嗎？”
黑哥趕緊說道，生怕到嘴的肥羊沒了。
“那那……那我買一盒，能便宜點嗎？”
黑哥麵露為難之色，兩人討論半天，以一盒25點買了下來。
葉嫋收下藥，跟在黑哥身後。跟蹤對方，查看黑哥的行徑。殘次品哪有這麼容易拿到，對方要不在說謊，要不就是有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