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穿書七零擺爛吃瓜 白茄 21927 字 11個月前

“容知青?”羅旺走過來看到人, 當下就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哪個小崽子又想下河撈魚呢,你怎麼待在這裡?”

容曉曉回頭一看, “走累了,就打算在這裡歇歇腳。”

羅旺乾笑兩聲,這裡離大隊沒幾步, 寧願待在這裡也不願意走回家歇息, 真不知道這些城裡人怎麼想的。

容曉曉看著停在小道上的老黃牛, “你這是要去鎮上?”

居然還把全村的寶貝疙瘩牽出去, 真是難得了。

“對,大隊新來了兩個知青, 大隊長讓我去接接。”羅旺一張臉上都寫著拒絕, 他是真不願意接這個活。

知青們待得時間長了,倒是能看得順眼一些。

可剛來的時候,鼻孔都是朝天, 任誰看著都不舒服。

容曉曉一挑眉, “牽著大黃牛去接?”

她知道大隊會來兩位知青, 但這兩位的待遇比他們強多了吧?上回不是說老黃牛比他們還要來得重要, 怎麼這回就把老黃牛給牽出去了?

“嗐。”羅旺搖著頭, “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這來的又是一個大麻煩, 大隊長正在家愁著不知道怎麼安排呢。”

容曉曉倒有些好奇了。

真想知道, 這位到底是怎樣的一位大麻煩, 居然還動用大隊的寶貝疙瘩去接。

“那我先走了。”羅旺在離開之前叮囑一聲, “你在這裡歇歇腳可以,但千萬彆下水,這河流太急, 連一個成年男人都能卷下去,可千萬彆冒險。”

“放心吧,我不會下水。”容曉曉應著。

在羅旺離開沒多久,她便背著一包東西往村裡走。

沒直接回二姑家,而是順著小河一路走,期間碰到一些玩耍的孩童們,還會停留下來和他們玩玩鬨鬨。

……

今天難得安靜。

羅旺以為正愁的頭疼的羅建林坐在樹蔭下歇著。

時不時還很有閒情的哼上兩聲戲曲。

一旁的周嬸子好笑的看著自家男人,“以前不到夜裡就不知道回來的人,今天居然待在家裡曬太陽,真是稀罕呀。”

“你還彆說,這清閒的日子就是舒坦。”羅建林雙手搭在肚子上,有一下沒一下輕拍著。

尤其是鬨騰了兩日,今天總算是風平浪靜。

隻希望這種清閒的日子能長久一點,彆又……

‘啪啪’兩聲,是院門被敲響的聲音。

還沒慶幸完的羅建林一聽聲音就聽出來人是誰,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直接不搭理。

可是不行啊!!

人肯定得喊進來,等進來後羅建林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從鎮上回來了?是不是已經和你父母聯係過?聯係過也不用專門跑來告知我,應該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吧。”

趕緊走吧,沒事彆來這裡。

他算是看明白了,有這位容知青在的地方,總會鬨出點什麼事。

他是真怕了。

可惜,容曉曉卻搖了搖頭,“我不是為這件事來的。”

羅建林歎息一聲,不甘不願從搖椅上爬起來。

哪怕再想躲著清閒下,但該擔起的責任還是得擔,招手道:“過來吧,坐在這裡說說。”

兩人坐下,容曉曉先開口,“大隊長,你……”

“等一下!”羅建林先打斷他的話,“說可以,但‘你聽我說’這四個字不準說!”

這四個字太上頭了。

容曉曉咂巴咂巴嘴,顯得有些遺憾。

不過這次她沒開口說話,而是將一個很輕的大包放在桌麵上,“大隊長猜猜這是什麼?”

羅建林哪裡猜得出來。

在容知青的示意下,伸手將大包掀開,發現裡麵裝著的都是銀色的線,他有些驚愕道:“這是尼龍線?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

“自然是買的。”容曉曉並沒有說這些線買來有什麼用,而是接著問道:“大隊長,我看大隊裡的小河中有不少魚,往日你們是怎麼撈出來的?”

羅建林的目光沒有從尼龍線上移開。

他隱隱約約知道容知青買這些線的目的,但他想不明白容知青為什麼這麼做,尼龍線的價格不低,是他們曾經了解過但最後還是沒狠下心買的。

容知青花這麼大的價錢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其實是一個大好人,專門為大隊著想?

羅建林保持懷疑,先回答她的問題,“咱們大隊的小河不比其他地方的水庫,水庫放放水,大隊的人便能集中去打撈,連小孩都能去參與,危險性不大。”

緊跟著又道:“小河就不同,水流實在是太急了,除了一些水性好的壯年之外,大隊是不準任何人下水,咱們大隊沒出現過事故,並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

容曉曉跟著問道,“那大隊從沒有去河裡撈過魚?”

她覺得不會,河裡的魚是能入嘴的!

就算有些人受不住魚腥味,那這也是肉。

現在家家戶戶都吃不飽,大隊的人不可能忍得住。

“當然不是。”羅建林道:“平日裡壯年得下地,再加上水流太急我們不敢冒險,所以每年秋冬之際,大隊會組織一些人集體下河撈魚。”

秋冬之際,已經過了糧食收成的時間,隊裡會比其他時間清閒很多。

再有,那也是水流漸漸變緩的季節。

而且經過一年的蘊養,河裡魚兒成群、落窩,條條都十分肥滿。

“壯年們會在那幾日分組在各自的區域下水,這樣對他們的安全有保障,如果天氣不錯,便會進行十天的撈魚活動。”羅建林說著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多少笑意:“可惜啊,光靠雙手他們的收獲並不多,而且就算沒入冬,那個時候氣溫已經降下來很多,天天泡在冰冷的河水裡,就算是壯漢也受不住。”

記得收獲最好的還是大前年。

每戶都分到了兩條魚。

醃製下過年的時候就多了一門好菜,剩下的還能再招待客人的時候擺出來。

可同時,有兩個人因為下河感染上了風寒。

一人硬是咳嗽了整個冬季,一個半夜高燒,好險及時送到衛生所救了一條命回來,為此大隊還幫著墊付了塊六的醫藥費。

塊六呢。

這錢大隊不得不出,但也硬是讓袁會計從大前年念到現在。

其實他知道除了靠人力去撈魚之外,還能借助很多工具。

就比如容知青掏出來的尼龍線。

但這玩意實在是太貴了。

頭幾年的日子多難熬啊?一分錢都得省著花,袁會計更是日日盤算著大隊的賬,都把自己的頭發薅禿了。

真要到了關鍵時候,這些錢都是救命的錢,誰敢開口花上大幾塊去買釣魚的工具?

至於自己編織魚簍。

大隊也不是沒有試過。

可用這些東西,避不免的還是得有人下水。

操作的還是大隊裡的壯年,不能讓老人和小孩去以防出現事故。

可他們是地地道道的農家人,不可能將大部分的時間放在小河裡,更重要的也是收獲並不多。

反正大隊也是嘗試過各種不用掏錢的法子。

最後還是覺得每年集體捕撈最好。

羅建林在說得時候,眼神一直落在尼龍線上,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容知青,你拿這麼多尼龍線出來,是有什麼打算嗎?”

容曉曉輕輕笑了笑,“其實,我是想和大隊合作。”

大隊長說得這些,她在來的路上早已經打聽清楚了。

花上幾顆糖果,那些孩子們能把家裡的秘聞都說出來,更彆說關於小河的事。

“合作?”羅建林身子向後,眉頭已經緊皺起來:“這小河裡的魚都是大隊資產,哪怕你拿出尼龍線,我都不可能跟你合作。”

怎麼合作?

網上來的魚其中一部分歸容知青?

不管這其中一部分有多少,隻要給大隊的其他人知道容知青多分了魚,總會有人心懷不滿,到時候一個不好告發到社區。

往好聽點那是合作,說嚴重些,他們就是偷竊大隊資產進行交易!

他會挨批評,容知青也不會有好下場。

這麼冒險的事,羅建林不會做。

“大隊長,你可誤會我了。”容曉曉一臉委屈著,“我花這麼多錢,還不是為了大隊的四頭豬!”

“什麼意思?”

“網上來的魚,大隊怎麼分我沒一點意見,我要的是河裡的貝類和田螺,”容曉曉歎著氣,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這眼見的一天天過去,大隊長都不幫我想法子怎麼解決貝殼和田螺的事,那我就隻能自己想法子了。”

“小河有一段地方水不深,漁網編製密封一點,綁上石塊下網,置放的時間長一點就能帶上水裡的貝類,下網後,請下網的社員用竹耙在邊上鏟幾下,也能弄到不少田螺。”

她最後再次肯定:“魚我絕對不多要一條,我要的是貝類和田螺。”

這麼一聽,容曉曉是不是吃大虧了?

最少在羅建林耳裡是的。

花了這麼多錢不多要一條魚,要的貝類和田螺也是為了村裡的四頭豬,媽呀!這簡直是絕世大好人吧?!

可容曉曉真的吃虧了嗎?

多少肯定有。

但她從一開始就明白一個道理。

在這個時代,吃獨食最為致命。

靠她自己也能弄到魚,但她敢百分百保證在享受鮮美魚肉的時候一定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嗎?

要知道,二姑家邊上還有兩戶。

一次兩次還好,次次都能從二姑家聞到飄香的魚味。

陳嬸子先不說,季家真要發現了,保證第一時間舉報。

既然這樣,便將所有人變成自己人。

家家戶戶都能吃上魚肉,那她跟著吃,總沒人會說吧?

可真要說她吃了大虧。

倒也不是。

魚不多分一條,貝殼和田螺也有肉呀。

殼拿去喂豬,肉拿來喂人沒毛病吧?

更重要的是,這次她還能刷一波好感值。

不是單獨刷誰,而是刷了全大隊的好感值!

不說以後出什麼大事,但真要和誰鬨出矛盾,還怕背後沒幫手?

就說鄰居季家,要是再敢當著外人的麵惦記二姑的房子,大隊長首先不饒他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她還藏了一個大招在後頭。

全村吃魚,不過就是遮掩而已。

羅建林呼吸有些急促了,“當真?”

容曉曉重重點頭,“當然。”

隻是,她還是加了一句,“不過這怎麼說都是我花了十幾塊買來的,收點租金不過分吧?不用拿錢,隨便給點東西也行。”

東西她可以出,但不能白出。

她還真沒大方到這種程度。

羅建林沉默了那麼一下。

容曉曉將包往自己這邊拿:“十幾塊錢的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拿出來借給大隊的,實在不行我就退了吧,反正豬養不胖也不要緊,隻要能活著就行。”

“你的要求我答應。”羅建林立刻回。

但凡猶豫一秒就是對吃魚的不尊重!

“行吧。”容曉曉顯得有些遺憾,大大的眼裡流露出肉痛的神色,卻還是將尼龍線遞了過去,“我正好會編織一種漁網,隊裡有誰手巧,我可以教教她。”

跟著,她說了自己的計劃,“我們在下遊水不深的地方下網,這些尼龍線可以編織出一條一米五寬五米長的網,不需要覆蓋住整個河寬,在兩頭綁上二十米的繩子,這樣兩頭來回拉線,就不用冒險下河。”

羅建林聽著她的方案,想了想後重重點頭:“可行。”

隨後又好奇起來,“你會的東西可真不少。”

種地、養豬、編織漁網……以及鍛工的技術活。

容曉曉輕輕笑了笑,並沒有過多解釋,“還行吧。”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會很多東西。

一種是聰明人,不需要太費力就能學到各種技術,讓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還有一種是為生活所迫。

隻有不斷地工作掙錢掙錢工作,奔波在各種門店和工廠,學各種手藝維持自己的生活。

而她,自認不是聰明人。

兩人大概商量一下細節。

隨後容曉曉便告辭離開。

羅建林也沒繼續待在家裡曬太陽,也跟著出門找兩個老夥計好好謀劃下。

尼龍線已經留在大隊長家,容曉曉背後還有不少東西。

等她回到二姑家,就見二姑和陳嬸子坐在院子裡聊著天。

“回來啦?”陳嬸子先起身,招呼著:“你先坐坐,我給你去端杯水散散熱氣。”

她在容婆子家是熟門熟路。

容婆子眼睛不行,很多事她也會主動幫著做。

容婆子朝著門口的方向伸出手,“怎麼這麼快回來了?路上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容曉曉握住她的手,一臉驕傲的道:“去辦了一件大事。”

可不是一件大事麼。

搖兩人有什麼意思?

要搖就搖整個大隊的人!

相信過不久,紅山大隊會徹底熱鬨起來,想想還蠻期待。

陳嬸子端了一杯溫水出來,看見容曉曉挎在肩上的包,輕呼道:“你這是買了不少東西吧?要不要先回屋整理一下?”

“不用。”容曉曉搖了搖頭,“正好嬸子你也在,能不能請你給二姑和醜牛做些衣裳。”

說著,就將裡麵的布拿了出來。

住了些日子她也算是了解二姑家的一些情況。

兩祖孫這麼長時間一直都隻穿一套衣褲出門。

白天穿了晚上洗,晚上曬衣服的時候身上披著的要麼都是極不合身、要麼破爛到沒法穿出去見人的衣服。

容爸讓她看著置辦一些東西。

這衣服就是首當其選了。

“那怎麼行,我不能要!”容婆子趕緊拒絕,伸出手就要攔著,卻又沒摸準方向直接摸了個空,“陳妹子,你千萬彆接。”

“二姑,這可是我爸交代的,你要是不想要,等哪天去了鎮上給他電話,在電話裡跟他說。”

“那更不行,電話費多貴呀。”容婆子又搖了搖頭,上回和弟弟通電話,高興的同時又有些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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