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煙得到了一個“木”方向的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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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軒,曾經的京華靈閣左護法,也是當年見證禾清出生的老婦人。她誕生於靈力覺醒時期,今年已經三百九十七歲高壽,遠超這個世界的平均壽命。
幾年前,王梓軒辭去了京華靈閣的工作,來到京下學宮任教。禾清推測,這一切或許和“救世主”有些許的關係。
但也隻是些許而已。
畢竟王梓軒在京華靈閣這麼多年,能力也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但是最高卻隻做到“左護法”這個位置,可見她不太適合彎彎繞繞的官場。若不是是有禾靈這個欣賞她的上司,恐怕王梓軒早就該被趕走了。
“怎麼還是選了水係,禾清,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老婆子!”
在禾清推開辦公室門的同時,王梓軒毫不留情地把桌子上的盆栽迎麵扔了過來。劉鐸和梁墨煙被嚇得僵直在原地,隻有禾清熟稔地接住了飛過來的盆栽。
“王教授”,禾清歎了口氣:“我不是和您解釋過了嗎?”
王梓軒捋了捋花白的頭發,語氣還是有些不高興:“我看你是看你媽和我不順眼,就是一定要避開木係。”
禾清有些無奈:“這怎麼可能呢?”
王梓軒這才發現禾清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隻好暫時把準備扔出去的拖鞋放下:“怎麼帶了兩個同學來?”
禾清見王梓軒放下了她的拖鞋,終於鬆了口氣。要知道他在禾靈身邊的這幾年,少不了要和王梓軒打交道。這位老人家能力確實強,但就是這脾氣不怎麼好。
不過根據禾清的觀察,隻要像禾靈那樣溫和對待她,她的態度總會軟下來。
反之要是表現出憤怒或害怕,那和她就沒辦法好好聊下去了。
“這是我在靈力檢測室遇到的同學”,禾清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王梓軒的表情:“她遇上了點小麻煩,直到現在,她還沒有遇到自己的靈器。”
王梓軒在聽到“梁墨煙”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微微變了變:“我記得這名字,好像是從山河靈校劃過來的。”
“是的老師”,梁墨煙的聲音有點小,但是卻很清晰:“按戶籍我該是山河靈校的,不過好像因為靈器的事情,被分到了京下學宮來。”
“我明白了”,王梓軒起身,圍著梁墨煙轉了幾圈:“說到靈器,或許我能幫你。”
梁墨煙的眼睛頓時一亮,語氣很是興奮,看向王梓軒的眼神裡寫滿了崇拜:“真的嗎?老師?”
王梓軒自信地點了點頭,用手敲了敲桌子:“具體的處理方法,等你拜師之後我再交代你的老師。”
梁墨煙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隨後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王老師,我…..我的方向就是木係,我可以拜您為師嗎?”
王梓軒有些驚訝。
坦白來說,王梓軒並不是受歡迎的老師。雖然她履曆光鮮,但是為人卻太過嚴厲暴躁。幾乎沒有低年級學生會主動選擇她做老師,隻有那些高年級且對自己要求很高的學生,才會選擇轉入她的門下。
所以王梓軒也沒有答應梁墨煙的話,隻是說到:“彆太著急,拜師可是個要緊事。況且我的考核要求很高,低年級是很難做到的。”
梁墨煙的眼神裡流露出些許失望,但她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好的,謝謝您。”
“那個…..王長老……哦不……王護法”,劉鐸有些激動地看著王梓軒:“您是京華靈閣的左護法?”
“曾經是。”王梓軒表情有點嚴肅,她很擅長應對對她有好奇心的學生:“看來這位同學對京華靈閣很有興趣,太好了,我這有一份關於京華靈閣的曆史考卷,要不你來做做?我也好看看新生的水平。”
聽到“考卷”兩個字,劉鐸頓時往後退了好幾步,訕笑道:“那個老師,我記得我還有報道流程沒搞完,我先走了!”
說時遲那時快,劉鐸頓時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口。梁墨煙恭恭敬敬地給王梓軒道彆之後,也走了出去。
禾清上前一步,與王梓軒說起剛剛的事情:“王教授,今天靈力檢測室的五盞燈都亮了。”
“我知道。”王梓軒歎了口氣:“我也很希望是真的,但….隻是個意外。”
“意外?”禾清有些驚訝:“可那儀器從來沒壞過。”
王梓軒很是無奈:“今天五盞燈都亮的時候,我比誰都要激動。後勤部的消息不會錯,學生重新檢測的結果也都是正常的。”
“好吧。”禾清不免有些失望,他還以為救世主真的出現了呢。
“要是你媽在這裡,一定會說讓你彆在操心這個,該好好上學玩耍才是。”王梓軒有些好笑地看著禾清:“有時我也覺得你太過成熟了,這些事該是大人考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