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清還是很冷淡:“哦。”
劉鐸早就適應了禾清這冷淡的態度,或者說除了禾靈之外的所有人,禾清都是這麼一個態度。
禾清當然樂得這麼對人,上個世界的教訓近在眼前。現在這樣的態度下來,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對他就不會有那麼熱絡了。
但是劉鐸在大多數人之外,或許是因為當年開學的時候禾清“碰巧”幫了他和梁墨煙,就讓這小子一心認為禾清絕對是熱心善良的——
隻是有些時候懶得理人。
即便禾清說當時幫忙隻不過是不想石頭砸自己頭上,劉鐸也完全不相信這解釋。
至於梁墨煙,禾清自然不會說當年因為懷疑她是救世主,所以想確認一下。
劉鐸這大嘴巴,要是告訴他的話,全世界都得知道。
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梁墨煙的臉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哎!兩位師兄都在這!”梁墨煙有些灰頭土臉,此刻見到有熟悉的人,自然非常開心:“你們找到標旗了嗎?”
劉鐸簡直找到了最佳傾訴對象,恨不得把這兩天的苦水都倒一遍:“完全沒有!你說咱們這些老師是不是逗我們呢?其實壓根就沒有什麼標旗?”
梁墨煙微微一笑,安慰到:“老師怎麼會騙我們呢?況且要是那麼容易找到,咱們還訓練什麼呢?”
劉鐸聽見這話,心裡才安穩了一些,但嘴上卻還是說道:“訓練也不是這麼訓練的,起碼先給咱教點招數啊!什麼‘排山倒海’、‘降龍十八掌’之類的。”
梁墨煙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劉師兄,我先在知道為什麼校長師尊嫌你煩了。”
劉鐸訕訕地說道:“還好吧?要是沒我給師父捧哏,他對著一座冰雕講課,很無聊的。”
禾清撇了一眼劉鐸,終於開口了:“是,畢竟對於彆人,‘鬨得把房頂掀了’隻是一個形容。對於你,那是實踐。”
劉鐸和鳴金劍不約而同地晃了晃腦袋。
禾清沒繼續鬥嘴,而是與梁墨煙說道:“你的隊友怎麼沒見?”
梁墨煙歎了口氣,說道:“昨日師姐摘了豆角,沒熟的時候嘗了一筷子,然後就鬨了一晚上的肚子。我給她亮了信號燈,老師把她接走了。”
劉鐸歪了歪頭,然後說道:“這樣的退場方式也太劃不來了!”
梁墨煙有些無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昨個一天,就退出了不少人。什麼理由的都有,或許是沒想到真是對抗魔化的人和精怪吧。”
“太失敗了”,劉鐸一臉恨鐵不成鋼:“連魔化的這些東西都對付不了!未來還怎麼行俠仗義!”
梁墨煙看著劉鐸,眼神有些複雜:“劉師兄,我剛剛是聽見你喊救命才追過來的。”
劉鐸臉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但還是嘴硬地說道:“雖然都要危及性命,但是我並沒有選擇放棄。可見,勇氣也是俠客的必修課。”
梁墨煙將手裡的聚靈杖放了下來,坐到了石頭上:“聚靈杖真的很沉,這一路拿著它跑,真是件苦差事。”
是的,梁墨煙這幾年依舊沒有找到她的靈器。她的老師甚至陪著她去找了她父母的遺物,卻都沒有找到。
這樣一來,梁墨煙隻能和那些丟失靈器的人一樣,用聚靈杖代替靈器。但是聚靈杖僅僅隻能起到聚集靈力的作用,無法像靈器一樣和主人達成共鳴,使用起來會非常費力辛苦。
而且聚靈杖的製作還十分繁瑣麻煩,若不是王梓軒的幫忙,恐怕梁墨煙很難在幾年內拿到聚靈杖。
也正因此,禾清才徹底相信了梁墨煙並非救世主。救世主需要獻祭自己的靈力給靈脈,現在靈脈已經可以說是千瘡百孔,獻祭者肯定要有強大的靈力。
而且梁墨煙的父母因為靈力異動而死,她獨自在慈幼院生活多年。又因為沒有靈器,久久不能取得自己希望的成績,很可能一輩子都要被這一點困擾。
反正以禾清的視角看來,梁墨煙心中肯定是有不甘和遺憾的。而這些不甘和遺憾,似乎很難消失。
如果係統設定這個世界必將有救世主拯救,那梁墨煙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用自己的性命去修補靈脈?
梁墨煙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說道:“這麼漫無目的找,肯定找不到。”
劉鐸來了興趣,問到:“你有辦法嗎?”
梁墨煙頓了頓,然後說道:“隻要拔出標旗,這場考驗就算結束。我想…..標旗應該在比較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