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朦朧,晨光熹微,空氣中交織著曖昧的氣息,柔和的光線折射進來,點點塵絮在碎光中浮沉,冰冷的地板上,軍裝與襯衫糾纏著,雜亂的隨意堆放,無聲的彰顯著昨夜發生的荒唐。
常年養成的生物鐘令季寒希準時在6點醒來,沒有初醒時的惺忪,清冷的目光觸及到眼前的一切,紅瞳驟然一緊,昨夜的記憶一股腦的浮現出來,難得沉穩的麵上多了幾道裂痕。
他下意識地起身,不過腰間多了條束縛他的手臂,溫熱的體溫令他腹部微收,但是他們倆貼的太近,效果甚微,鼻息間滿是楚安彥的氣息,身體的不適接踵而至,他不由想起昨夜他們抵死纏綿的場景。
自己將楚安彥壓在身下,不顧他的反對,在雙方都沒有準備的前提下直接坐了下去,脹痛窒息感現在想想都恍如剛才。
迷幻劑吸入太多,他的神智不太清楚,隱隱記得自己還將血液喂給了楚安彥,也難怪他後來反應如此強烈,畢竟自己血液中迷幻劑的成分也不少,不是一般雄蟲能抵抗得了的。
前期是他癡/纏楚安彥,但到了後期,他的體力竟然跟不上楚安彥,他們直接調換了主導地位,最後受不住的他竟然還忍不住哀求出聲,簡直,簡直……
季寒希麵容扭曲一瞬,看著身側的雄蟲目光中透著危險,被樓了一晚上的身體都侵染上些許溫度,手掌撫上楚安彥的側臉,慢慢向下,抵在他的喉結處,本想收緊的力度,在觸及到他肩頸上密密麻麻的咬痕,動作一滯,掌心在半空中收緊又鬆開,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雖然這件事偏離了他設想中的計劃,但是這也是早晚要經曆的,至少這隻雄蟲不能死。
季寒希麵色陰沉,將腰間的手臂撥開,起身下床,不知道是不是楚安彥要了太多次,還是第一次承/歡的身體不太適應,雙腳剛才在地麵上,就感覺酸軟無力,向前踉蹌一瞬,不過好在他及時穩住身形,眼中的惱火一閃而過,他狠狠的睨了楚安彥一眼,抓起地上的衣服隨意套上,隨後從暗門走了出去。
楚安彥他現在是動不了,但那群敢算計他的臭蟲們,一個都彆想逃。
——嘀。
暗門關閉,房間恢複了它以往的平靜,楚安彥眯著眼睛小心的環顧四周,確定季寒希真的走後,他才敢順暢呼吸,眼底滿是清明,絲毫不見睡意。
“我去,嚇死爺了,這都他媽什麼破事兒啊!”
楚安彥摸著被季寒希捏住的脖子,長輸了一口氣,他剛才算是在閻王殿轉了一圈才回來,他敢保證,要不是季寒希不知道因為什麼有所顧慮,他怕連睜眼的機會都沒有,再不就是他又要絞儘腦汁跟大佬鬥智鬥勇。
其實他比季寒希醒的還早,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敢睡。
昨晚等他勉強清醒過來時,看著近在咫尺的白皙肌膚,炙熱絲滑,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那具身體的銷/魂,但是也沒誰知道他內心的崩潰,進不是,退也不成,緊致到他頭皮發麻,稍微停下,身/下人就勾著自己要求繼續,本就混沌的思緒,自然經不起任何誘惑,甘願與之沉淪。
那種事,原來是指這個,他真的沒想知道啊!
“楚安彥,你丫的就是個牲口!!!”
楚安彥給了自己兩下,低聲暗罵道,強行打斷自己旖/旎的記憶,努力平複躁動的心。
不管開頭如何,他把季寒希睡了就是個不爭的事實,但是厭雄的季寒希沒有把自己如何,說明自己對季寒希還是有用的,至少短時間內他應該能苟住小命,想想相處的這段日子,他把季寒希一聲聲的雄主當作調侃戲弄,現在看來,季寒希估計是早有預謀。
就是不知道他在季寒希的計劃中占上幾成,他不能再如此被動,必須給自己加價,當然也不是現在,至少也要等到他抵達他們口中說的帝都。
在一切未知麵前,他不得不藏起自己利爪,人畜無害,乖巧聽話,這是季寒希想要的,那他就必須偽裝成這樣,早晚要找機會離開。
楚安彥心中暗暗籌劃著。
璀璨廣袤的銀河,數不儘的流星隨意拖拽著銀白色的光跡,點綴著遼闊的蒼穹,這裡的時間仿佛被無限延長以至於停滯,已經很難用震撼形容。
楚安彥站在玻璃棧道上,再一次被似煙火的美景鎮住,站在這裡,他渺小的似一粒塵埃。
“閣下,殿下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恐怕來不及與您共度晚餐,還請您見諒。”
陸陵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拉回楚安彥飄遠的思緒,他貼在玻璃上的手滿滿收緊,長睫掩去眼底的涼意,自那天以後,他已經三天沒有見到過季寒希,當然他也沒有那麼迫切想要交談,但是季寒希躲著他也不是辦法,畢竟整個飛船上,除了季寒希和陸陵,其他的軍雌看到他跟看到鬼似得,能原地表演瞬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