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跟我去?”
“結婚不需要我去?”
……
看著這排成龍的隊伍,清一色的全是雌蟲,楚安彥總算知道,今早上出發前季寒希的話,可是結婚不是雙方的事情嗎,那麼多雄蟲呢!
似乎看出了楚安彥的疑惑,季寒希難得心情好的給他科普道:“結婚的確是雙方的事情,但是一般情況下,雌蟲要親自來登記處提交申請,後續會有辦事處的蟲前往雄蟲的住所,為他們提供現場服務。”
“這也行?”還能上門/服務。
“一貫如此。”季寒希眼底閃過一絲嘲弄:“很多雌蟲趨之若鶩。”
在這個雄雌比例1:65的社會,雌蟲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保護雄蟲,力爭成為一名優秀的雌君和雌侍,而對待雄蟲,一貫嬌養,變本加厲的過度溺愛,讓雄蟲幾乎成為囂張跋扈的代名詞。
彆看他們身嬌體弱,但每年死在他們手下的雌蟲不計其數,而他們不過隻得到了金錢上的處罰,絲毫沒有驚醒的作用,更可悲的是,離開雄蟲的信息素,雌蟲的未來更為艱難,一整套惡性循環,持續百年都未能得到有效的解決。
“咱們現在要去排隊嗎?”
看著季寒希逐漸危險的眼神,楚安彥及時出聲製止了他的深度思考,他們來的不算晚,但是這拐了幾個彎的隊伍,排到他們估計都能吃中午飯。
“不用。”季寒希看了眼楚安彥:“既然有雄蟲跟隨,自然可以走特殊通道,因為絕大多數雄蟲不會來,所以很少有蟲知道。”
“走吧,我帶你過去。”
楚安彥跟著季寒希從隊伍旁經過,得到了很多豔羨的目光,楚安彥自己雖然不懂感情,但也知道單方麵的付出維係不了多久。片刻後,楚安彥收回自己的視線,眼底帶著漠然,他不理解,也完全不會共情,如果不是彆季寒希威脅,這有名無實的婚姻,他也不想參與。
受製於他,暫時維持表麵就好,至少除了那個針劑,自己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他需要季寒希的庇護,季寒希也需要他的幫助,雖然內容有些難以形容,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互利的關係。
楚安彥並不是沒有想過以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畢竟被束縛的滋味他體會了太久,久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才是真正的他,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活著。
在原來的世界,楚安彥像是生活在夾縫中的影子,偽裝成各種模樣,但凡有一絲機會,他便會毫無顧忌的向上攀登,整整潛伏八年,才真正獲得喘息的自由,而這個社會,楚安彥也想看看,自己要花費多久。
被困住利爪的凶獸,哪怕再溫順都難掩其本性。
就像季寒希,完全不知道未來的自己將要麵對的一切,那時的他,甚至不惜放下自己的尊嚴,可惜依舊抓不住甚至捂不熱的心。
清日的陽光正好,突破晨曉,迎著光,楚安彥快走兩步,主動伸手與季寒希十指相扣,帶著陽光的暖意,努力維係著來之不易的溫情。
“寒希,你怎麼在這?”
一道清朗溫柔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楚安彥轉頭看去,隻見一位身著軍裝的雌蟲走進,金發碧眼,皮膚白皙,雙眼微微含笑,揉合了他麵上的銳利,周身都散發著溫和的氣息。
總結一下就是長得精致的老好人。楚安彥在心中默默評價道,至少比季寒希看著脾氣好太多。
“閣下您好。”似乎驚訝季寒希身邊的自己,雌蟲麵上一怔,隨後客氣問好:“寒希,這位是?”
“我的雄主,楚安彥。”季寒希不著痕跡地鬆開楚安彥的手,為彼此介紹著雙方:“這位是我的好友,海利爾。”
“楚安彥閣下,日安,今日我才抵達帝都,抱歉不知道您的信息,還請您見諒。”
楚安彥擺了擺手,自然不會為難老好人:“沒事,沒事,我也是昨天才到。”
季寒希看著麵前兩位的互動,紅眸中閃過一絲隱晦,微微側身擋在楚安彥身前,出聲問道:“海利爾,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也知道因為那場戰役,我的蟲蛋流產,身體也虧損,後期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有蟲蛋。”說這話的時候,海利爾依舊柔聲,見不到情緒的波動:“我準備為雄主納幾位雌侍,都是雄主喜歡的,也能替我好好照顧他。”
這心得有多大,孩子沒了還能如此大方的給自個老公納小老婆。楚安彥聽完表示真是個狠角色,他默默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雖然他們隔得本身就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