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製裁我,而不是派一個死胖子,擱這裡給我講一件件小物件的使用方法,一件比一件離譜,這已經不足以用辣眼睛來形容,毀滅吧,肮臟的世界!
楚安彥兩眼無神,木然地跟著撒吉普的動作轉動,自己本就還沒重建成功的三觀現在又被瓦解崩盤,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下限,在這些蟲族麵前,自己那些小打小鬨就跟過家家似得,他簡直不要太純良。
將手裡的黑色鏈條放在一邊,撒吉普半個身子又鑽進大箱子裡,丁零當啷的翻找著什麼,下一秒,隻見他從裡麵拿出一個鎖拷,每個圈的空洞直徑非常大,明顯不是拷在手上和腳踝處的,仔細看,鎖拷周圍還有向內扣的倒刺,不算尖銳,但即便扣上想想也稱不上是情/趣。
“這個東西叫翼鎖,還是近期才出的新品,隻要讓雌蟲展開雙翼,將鎖拷扣在他們兩個翅膀上,保證他們收不回去。”
撒吉普猥瑣的笑了笑,肥胖的手指劃過一圈倒刺,眼神中泛著惡意的光:“雌蟲的雙翅無比鋒利,不過在床上他們會全力克製自己不傷害雄蟲,而他們翅膀的根部卻是個敏感的地方,稍微輕輕碰一下都受不了,想想他們後背繃直,卻無法反抗的模樣,時不時還會說上幾句求饒的話,多刺激。”
“你們平時就這麼對待雌蟲?”楚安彥出聲打斷了撒吉普的意/淫,臉上雖然掛著笑意,但是卻包含著無儘的冰冷,看眼前的雄蟲更像是看某種物件般。
精神大條的撒吉普此刻說的正在興頭,沒有察覺到楚安彥神情的變化,背對著楚安彥還準備找點好玩的:“也不是每次,遇到嬌弱的亞雌還是要溫柔點,畢竟他們可比不上強壯的軍雌,玩壞了還要賠。”
嗬,玩壞了還要賠。
怎麼個壞法,死亡還是殘疾?
楚安彥收回視線,仰頭看向天花板,癟了癟嘴,伸手按住翻湧的胃部,很惡心,想吐。就這死胖子的玩具,隨便一樣用在雌蟲身上,估計都能要上他們半條命,這些東西竟然還不是禁品,而且時不時還會有新品湧入市場,真的不會有誰反抗嗎?
畸形的世界,變態的法製,全他媽毀滅吧。
他現在有點想見一見季寒希,想問問季寒希是如何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長大的,其實也難怪季寒希會厭惡雄蟲,要是按照楚安彥現在的想法,敢在他身上用這些惡心的東西,那他會讓使用者知道死字的多種寫法。
雌多雄少,雄蟲的地位被追捧到病態,明明該是弱小的雄蟲依附強大的雌蟲過活,可現在卻是完全顛倒的狀態,因為所謂的精神力暴動,所謂的雌蟲發情期,雄蟲還真的這個世界上帝的寵兒,就一按摩/棒的作用,都能攪得這裡烏煙瘴氣。
“閣下,楚安彥閣下?”見一旁的雄蟲興致缺缺,撒吉普有些不明所以,畢竟他接手的雄蟲可是最期待這個環節,而且不是說這個雄蟲來自荒星,沒啥見識嗎?他拿的這些可是缺貨的稀有品。
“嗯?”楚安彥眼皮輕挑掃了眼撒吉普,此刻他連最基本的微笑都很難維持,手掌握拳,強壓著才忍住沒有去揍這胖子的衝動。
“你的雌君可是帝都最強軍雌,不用點厲害的,你可不一定能壓得住他,這雌蟲啊就要打要揍,身子硬邦邦的,在床上也跟條死魚一般,要我說,你就應該……啊!”
很好,這胖子自己湊上來找死!
楚安彥麵色陰沉,眼底泛著危險的光,從桌子上抽出紙巾,優雅的擦拭著手上不存在的汙垢,眉眼輕挑,聲音清朗卻裹挾著寒意:“你再說季寒希一句試試。”
“你你你……”撒吉普捂住被揍得生疼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楚安彥,被他又揚起的手臂嚇得連連後退:“我可是雄蟲,小心我讓護衛隊的來抓你。”
“我還是雄蟲呢,而且我的雌君還是帝都最強的軍雌,這是我家,你覺得他們來了會向著誰。”楚安彥一把揪住撒吉普的衣領,將他半拎起來,懟到箱子上:“收拾你的東西,麻利的給我滾,要是等下我下來還能看到你,就被怪我不客氣。”
說罷,一把鬆開撒吉普,肥胖的身體毫不意外的摔在地上,從沒有受到過如此暴力對待的雄蟲此刻也傻了眼,麵對同樣是雄蟲,等級還比自己高,雌君身份更尊貴的楚安彥,他還真沒有底氣說自己能給楚安彥好看,更何況現在他已經被嚇破了膽,臉上的肥肉都跟著發顫,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楚安彥伸手解開領上的扣子,抬腳從撒吉普身邊經過,沒去看胖子躲閃的舉動,直徑朝樓上走去,他現在可沒忘記,房間內除了季寒希,還有一個麻煩。身後傳來踉蹌逃跑的腳步聲,隨後,大門打開又合上,楚安彥側目,客廳中留下了一箱子醃/臢物。
樓上主臥內。
風裹挾著半夜的微涼,卷起窗簾一角,灑下點點碎光,天花板上的大燈沒有被打開,隻留下床頭暗黃,季寒希坐在床上,脖子上套著一個銀白色的項圈,窄小的顯示屏泛著藍光,表明正在工作中。
項圈是為了檢測雌雄蟲是否同房,也是在提醒雄蟲完成他們的義務,但不要小看這個項圈,它能最大範圍內禁錮雌蟲的精神力,頸後有一個隱藏的針孔,當雌蟲戴上時,將會自動彈出一個針刺入雌蟲的後頸,讓他們瞬間虛弱,毫無反抗能力。
散開的銀發披在季寒希的雙肩上,遮住他臉上的大半情緒,沒有誰知道他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