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占我的包間。”
亞提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身上精致的華服都拯救不了他那張油膩的臉。楚安彥停下手中的筷子,抬眼看了過去,沒辦法,吃不下去,有點倒胃口。跟在亞提斯身後的還有四位雄蟲,表情各異,就有一位讓楚安彥不由多看了幾秒。
剛才還在大馬路上放狠話的瑾桑,竟然也跟著上來,雖然站在最後,但是不難看出,他們現在是一夥的。雄蟲的友誼就這麼奇葩嗎?楚安彥不禁有點懷疑其塑料質感。外圍還有十幾個雌蟲看著,生怕自家的雄蟲受傷,像極了過家家不忘湊熱鬨。
“你誰。”楚安彥身體向後,靠在椅子上,慵懶的腔調,但說出的話卻讓對方跳腳:“死胖子。”
楚安彥早就想這麼叫,隻可惜當時沒有招惹到他是頭上,現在好了,資格送上門來找罵,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本以為已經自我消化的小情緒現在又冒了出來。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亞喀家族唯一的雄蟲,你信不信我讓我的護衛打死你!”亞提斯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如此對待,大臉盤子漲得通紅,指頭指著楚安彥都不停的顫抖。
“這可是亞喀貴族的雄子,閣下你真是太無禮。”身上瘦的沒個二兩肉的紅毛此刻開口:“我們不過就是上來打個招呼,何必惡語相向。”
“就是,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鄉巴佬,竟然都不認識亞提斯。”另一個雄蟲笑嗬嗬的拍著紅毛。
“亞提斯,看來你這名號不頂用了啊,下次還是報我的名字吧。”黃頭發的雄蟲繼續拱火:“你應該認識我吧,我是安蒂諾,不知閣下是?”
三個雄蟲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的好不快活,一點不在意旁邊臉上已經泛黑地亞提斯,倒是最後麵那個娃娃臉叫瑾桑的雄蟲沒吭聲,但是兩隻卡姿蘭大眼睛中寫滿了看好戲的意思。
“不好意思,都不認識。”見他們終於說完,楚安彥挽起袖子,身體向前傾了傾,手肘搭在桌子上:“咋這麼沒眼力勁,沒見我正吃飯呢。”
楚安彥指了指門口,雙唇輕啟,聲音清朗:“勞駕,滾。”
此刻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有好事者竟還舉起智腦拍攝,不過大眾被雄蟲的雌蟲親友團攔著,倒是沒能接觸到這幾個歪瓜裂棗。
這邊楚安彥話音剛落,死胖子就舉著拳頭衝了過來,可惜還沒接觸到楚安彥的身體,就被他抬腳一下踹出去老遠,這一大團重物砸地,楚安彥都能感受到底板的晃動,他眨了眨眼睛一時有些懷疑,其實他真的沒用使太大的力氣,怎麼也沒想到這貨能飛出去這麼遠。
看這體格,也不輕啊!
楚安彥摸了摸下巴,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雄主!”
“亞提斯!”
“我靠,牛批啊。”
……
在一眾驚呼聲中,瑾桑說的我靠那句話就顯得很不合群。楚安彥抬眼看了過去,正好與瑾桑對視上,嚇得娃娃臉往後退了幾步。等楚安彥收回目光時,亞提斯已經被扶了起來,那雙小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楚安彥,恨不得將他活剝了。
亞提斯一把將他身側地雌蟲推了出去,指著楚安彥怒吼道:“你們,你們都給我上,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隻臭蟲!”
被推出去的雌蟲瓦利為難的看著雙方,隨後附身單膝跪在亞提斯身前:“雄主,我們無法對一名閣下出手,不如雄主將氣全發泄在我身上吧。”
“滾,廢物!”亞提斯一腳踹在瓦利身上:“今天他不死,回去我就讓你們死!還不給我弄……”
——啪!
楚安彥上前兩步,直接揚手給了亞提斯一個大耳刮子,手掌順勢落下,一把揪住亞提斯的衣領,二話沒說又在胖子的腹部重拳出擊,打的胖子瞬間軟下身子。楚安彥掃了眼旁邊麵如死灰的雌蟲,拎起亞提斯就往窗邊走去。
將死胖子抵在打開的窗口,手掌用力,亞提斯瞬間半個身子探了出去,剛才滿嘴汙言穢語的亞提斯現在被嚇得更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彆,彆彆……”
就在這時,安提諾從楚安彥的身後冒出,手上舉著凳子就準備朝楚安彥砸去,但是早有防備的楚安彥猛地想身側一躲,實木製成的板凳不偏不倚的落在亞提斯身上,瞬間屋內傳來殺豬般的嘶吼,簡直痛徹心扉,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楚安彥看了一眼就沒好意思再看下去,畢竟安提斯砸的位置非常微妙,看的他都不覺□□一冷,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他估計死胖子的下半生性/福也在這一刻葬送的徹底。
嘖嘖嘖,實慘。
不過對於亞提斯家的雌蟲估計是件好事,畢竟蟲族律法中規定,無法完成義務的雄蟲,不得婚配雌蟲,就算結了婚,那玩意沒用了,雌蟲也有離開的自由。這是楚安彥這幾天學到的一個小常識。
“亞提斯,抱歉,你……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
安提諾此刻也慌了神,鬆開手中的木凳,想要去扶亞提斯卻又不敢下手。不過這跟楚安彥有什麼關係,他嘴角含笑,揪住安提諾的後衣領:“你剛在是要偷襲我嗎?”
俊朗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一點沒有剛才的殘暴,更像是一位儒雅的翩翩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