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進展到哪一步了。”季寒希聲音透著些許冷意,今天去研究院時,本該在的海利爾有一次缺勤。
“臨床三期。”海利爾胳膊大敞搭在沙發上,眼底泛青,但絲毫不影響他眼底的興奮:“等這個實驗成功,就可以投入生產,到時候……嗬。”
海利爾沒有說完,但是季寒希也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的精神海需要雄蟲信息素的安撫,發情期也需要雄蟲的安撫,明明是最強勇士的雌蟲,卻不得不委身於雄蟲,每年因雄蟲死亡的雌蟲不計其數。
那如果這些問題都得到解決,那麼雄蟲還能依仗什麼,身下的二兩肉嗎?
季寒希拿起酒杯輕抿一口,掩住眼底的嘲諷,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想到到時候也不會有多少雌蟲會為了雄蟲反對新憲法的推進,他隻是想讓這個社會正常些,再正常些,這樣才能對得起他一身的軍裝。
“你又缺勤。”季寒希看著虛影海利爾有些不滿。
“又不影響實驗進度。”
“不過你倒是讓我驚訝。”海利爾側目看向季寒希:“沒想到你也會結婚,跟一個雄蟲。”
“精神海控製不住我也沒辦法。”
“嗬,這話說給彆蟲聽可能信,你覺得我信嗎?”
從小一起長大,季寒希隨便挑個眉,他都能大概猜出季寒希心中所想,所以這才是讓他驚訝的地方,季寒希對那個叫做楚安彥的雄蟲太好,一點都不像是季寒希的作風:“你應該知道喜歡上薄情的雄蟲的下場如何,想走我的老路嗎?”
“他跟瑾桑不一樣。”
季寒希沒有直麵回答海利爾的問題,紅目看向窗外,喜歡楚安彥嗎?他覺得應該不會有那個雌蟲會不喜歡,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楚安彥真的不同,他也不信楚安彥會做傷害他的事情,雖然心中這般想,不過其實連季寒希自己也不敢百分百保證。
“的確不一樣。”海利爾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智腦,說不上是嘲諷還是什麼的笑了笑:“才幾天就能迷得你放棄監視他,到真的有點本事。”
這個地方是海利爾的私人領地,也是他不曾告訴季寒希的秘密,投影中除了能露出他整個身子,其餘全部背景虛化,就連聲音也隻能識彆他的音色,絲毫不擔心季寒希看出或聽到什麼。
房間中,左側大屏幕上放映著一個個小窗口監控視頻,正中間占據麵積最大的頻幕中是間實驗室,隻見房間的門被打開,從外麵推進來一個渾身□□的雄蟲,四肢被牢牢地捆綁住,肥胖地軀乾奮力掙紮著,豆大的眼睛滿是驚恐,嘴裡還不停的咒罵著。
海利爾抬眼看了過去。
四位身穿白大褂的雌蟲跟著走進實驗室,站在雄蟲的麵前,被固定的雄蟲掙紮的更厲害,甚至被嚇得涕泗橫流,好不狼狽。
“威科例,雄蟲,暴力拆卸雌蟲雙翼五對,虐待致死三名雌侍,八名雌奴,曾醉酒毆打致死一位蟲崽,這些你可認罪?”離雄蟲最近的雌蟲聲音冰冷,說出的話更是令蟲憤恨。
“我錯了,我錯了。”雄蟲哭喊道:“放我離開,我知道錯了。”
“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請你贖罪吧。”雌蟲道:“威科例,標號113,即日起參與重啟計劃,你的貢獻將會被記錄在案。”
“不,不,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威科例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恐懼席卷著他的大腦:“我是帝都貴族雄蟲,你們這些惡心的雌蟲趕緊把我放了,是他們該死,是他們該死,你們也該死……”
周圍的雌蟲並沒有太多表情,一名雌蟲上前,將裝有藍色液體的針劑注入雄蟲體內,短短幾秒鐘,破口大罵的雄蟲徹底安靜下來,但是他並沒有昏迷,而是清楚的看著這些雌蟲是如何將刀刃滑進他的身體,又是如何取出他身體中的器官,表情扭曲的仿若惡鬼。
一步步,雌蟲會細心的為他講解,手法也清晰可見。
“對了,我勸你彆管科卡監獄的雄蟲,都已經判刑,有什麼參與的。”海利爾眼神嗜血且興奮:“我會秉公執法的,你放心。”
“你……”話到嘴邊,季寒希還是沒說出來,海利爾以前不是這樣的,應該不是吧。
長睫掩去眼底的隱晦,他無權控製海利爾的改變,畢竟在海利爾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並不在海利爾身邊,如果當時他及時趕到,說不定海利爾的蟲蛋就不會破裂,或者更早些,在海利爾對瑾桑勢在必得時阻止海利爾,可能這一切又會不一樣。
至少海利爾不會像現在這般陰鷙瘋狂。
“收起你那點憐憫之心,我現在還不需要。”海利爾輕哼一聲,從監控中收回視線:“有這閒工夫,不如好好看看你的雄主,說不定現在正躺在那個溫柔鄉快活。”
“你在說什麼?”季寒希眉頭微蹙。
“我說你給他的自由太多了,想知道就自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