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瑾桑遠去的背影,海利爾無害深情的表情漸漸化為了冷漠,他也曾為了瑾桑的目光能停留片刻而努力過,但是現在發現,身為軍雌本身就是他的原罪,更何況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和解是不可能,他根本無法釋懷,雄主,不過是一個代稱罷了。
“你沒事吧。”季寒希一隻手搭在海利爾的肩上,順著他的目光向前望去。
“我能有什麼事。”海利爾向前走了兩步:“倒是你,幾天不見,精神力倒是穩定不少。”
海利爾眼神中不加掩飾調侃神色,對於這種話的內在含義,他們都懂,要說精神力安撫,為了活下去,他自然也沒有冷著瑾桑,隻是不會像從前那般賣力討好。
現在留著瑾桑還有用。心中這個想法每天都會重複幾次,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還是為了什麼,其實連海利爾都在逃避去搞清楚。
“三期實驗失敗,副作用持續時間四天,等級E。”季寒希睨了海利爾一眼,沒有接他的話,指著宴會廳角落的房間:“去那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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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楚安彥攬著瑾桑朝萬饒初走去,沒精打采的神情讓楚安彥不禁多看了幾眼,平常也看不出瑾桑對海利爾多喜歡,怎麼少說了幾句話就成這般死乞白賴的模樣。
“你很喜歡你的雌君?”楚安彥問道。
小渣男還能有真心?至少接觸蟲族這麼長時間後,他不太信。
“是他喜歡我。”瑾桑想都沒想反駁道:“當時海利爾可是努力了很久,我才同意娶得他,不然像他這種年紀大的,還是軍雌的雌蟲誰會喜歡!”
瑾桑非常嘴硬,仿佛承認自己喜歡海利爾是件非常掉麵子的事情,雖然他說的也都是實話,但可惜那也是從前的事情。
身為B+級貴族雄子,長相可愛,從小備受寵愛的他,想要什麼都可以輕鬆得到,而長這麼大唯一受到的挫折就是結婚,當時不過剛成年的他,在不知情的狀態下,就被雄父強製安排了一位見都麼見過的軍雌做雌君,也就是海利爾,這一度讓瑾桑十分抗拒。
甚至在一次意外下,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被迫跟海利爾結合,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成婚,但是精神力暴動的海利爾完全沒有理智,四肢無力的小雄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強/上,當時他的心理陰影麵積巨大,殺了海利爾的心都有了。
但是事情已成定局,海利爾身為大貴族,雖然是雌蟲,但是也不會讓瑾桑家族有反悔的機會,更何況當時雙方家族都已經談妥,最後一步提前也無傷大雅,所以迫於壓力的瑾桑再不滿也隻能接受。
這件事情知情者不多,雖然事後查清楚海利爾是被設計才會如此,但是瑾桑的心結並沒有解開,不管海利爾如何討好,任他打罵,可不論如何婚是一定要結的。
兩位糾纏了很久,瑾桑才鬆口跟海利爾去領結婚證,要說在相處中沒有喜歡是不可能的,但是彆扭的瑾桑死活不願承認。
現在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從海利爾失去蟲崽後,對他越來越冷淡,可他當時又不知道,事後他都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那也是他的第一隻蟲崽,自己也很難過,甚至自那以後,他都沒有再打罵過海利爾一下,海利爾還有什麼不滿的。
小雄子也挺委屈,他甚至能想到,等他的雌侍懷了蟲崽,就將蟲崽交給海利爾撫養,但卻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對比於其他雄蟲對雌蟲的態度,他的確算得上合格,隻可惜他們自以為是慣了,寵壞的小孩哪裡能認清自己的錯誤。
聽起來更像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從小接受的教育,永遠不可能讓瑾桑徹底醒悟過來,清醒的悲哀著,一道誤解的難題,隻會越繞越深,理不清頭緒。
楚安彥癟了癟嘴沒有接話,當事蟲都不願承認,他也不會瞎參和,說不定是他想錯了,畢竟在感情方麵他自己都不太懂,說出來怕誤人子弟,而且,楚安彥覺得自己跟瑾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去指導人家夫妻間的事情。
“楚安彥閣下,瑾桑閣下,夜安。”
接到季寒希殿下的消息,陸陵很快就趕了過來,殿下好不容易給自己發個任務,他一定會好好保護楚安彥閣下,絕對不會讓任何妖豔賤貨靠近閣下一步,為了季寒希殿下的幸福,陸陵覺得自己也是操碎了心。
“陸陵,好久不見。”楚安彥笑著回應:“沒有打擾到你吧,你要是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去忙,寒希就是太小心了,宴會就這麼大,我能出什麼事。”
“閣下嚴重了。”陸陵跟在楚安彥身側,沒有要走的打算。
笑話,他可是要為殿下堅守到最後一刻,離開是不可能的。
“你是楚安彥的雌侍嗎?”瑾桑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剛邁步的楚安彥驚地一個踉蹌。
“瞎說什麼屁話。”楚安彥一手掐住瑾桑的後頸,另一隻手捂住他看似無害的嘴。
“不,不是的,我是季寒希殿下的副官。”嚇得陸陵都有些結巴,還好殿下不在這,不然幾條命都不夠他謝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