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三位, 哦不,是兩位換上了全新的造型,安安分分的坐在沙發一角, 一左一右, 中間門夾著楚安彥,像極了貴婦優雅的午茶閒談。
伸手理了理微亂的頭發,楚安彥麵色平靜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輕抿一口, 欺負蟲也是需要體力的。
“還要繼續玩嗎?我可以陪你們在來會兒。”楚安彥看看瑾桑,又看了看萬饒初。
他們兩個齊刷刷地點點頭,瑾桑看起來有點滑稽, 俊臉上突顯的紅色印記跟他白皙的皮膚簡直不搭。眼角泛紅,身上本就沒有好好扣起的衣服,此刻扣子也全部崩開,半掛在他的肩膀上, 微卷的長發揉堆成了雞窩頂在頭上, 沒鞋子穿的那隻腳蜷縮起來, 委屈巴巴的模樣, 跟被糟/蹋了似得。
這麼一對比, 萬饒初倒顯得正經多了,除了捂在手下的臉蛋邊緣處,隱約還能看到紅痕, 其餘一切正常。
楚安彥把杯子放回茶幾上, 略微有點小遺憾:“那行吧, 你們收拾一下, 我們等下去買東西。”
“買什麼東西?”瑾桑眨了眨眼睛,揉了揉發燙的臉頰,雙唇一癟略顯不滿, 自作多情的瑾桑再次上線:“你們過來看我的時候都沒帶,現在再補上我可是不會領情的。”
萬饒初隔著楚安彥探頭看了過來:“你丫的覺醒後臉皮也加了好幾層吧,誰跟你說,東西是給你買的,你就是個順帶的。”
“你……”
“我要當雄父了,準備給小崽買點東西去。”為了防止他倆再乾起來,楚安彥立刻直起身板,隔絕他倆相視的目光。
買東西可是重中之重!
被順帶光顧的瑾桑眼睛瞬間門瞪大,伸手指著楚安彥,指尖微顫,半天沒說出話來。
“傻了吧,我也覺得神奇,還是楚安彥牛批。”萬饒初看到瑾桑震驚呆愣的表情,滿意的點點頭:“他跟季寒希殿下這才剛成婚,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門內有小雌崽,真厲害。”
萬饒初覺得楚安彥他們應該是懷孕最快的一對雄雌夫妻,至少曾經他沒有聽說過,能讓軍雌在短短幾個月時間門就揣崽的雄蟲,也不知道是楚安彥厲害,還是季寒希殿下厲害。
瑾桑是一點沒把萬饒初的話聽進去,忽視的徹底,一個滑步挪到楚安彥身側,拽著他的袖子:“你真的要當雄父了?”
“不然呢。”楚安彥很鬱悶,怎麼感覺他們對這種事情都抱有懷疑的態度,一驚一乍的,整的他都跟著心慌:“這種事情,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們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是雄崽還是雌崽?大概什麼時候取蛋?”
一串三連,要不是瑾桑表現良好,楚安彥還以為這貨心懷不軌,想偷自家小崽。你是我家親戚嗎?竟然我比還著急,楚安彥心中默默吐槽。
“剛懷上不久,是個小雌崽。”楚安彥靠在沙發靠背上,帶著沾沾自喜,無形的炫耀著。
“怎麼是個雌崽啊……唔!”
前一個音剛落,緊接著就是一聲痛呼,瑾桑捂住腦袋,憤憤地看向楚安彥,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說出口的話越來越虛,最後直接閉嘴:“你打我乾什麼!一個小雌崽至於……”
拳頭近在咫尺,瑾桑能屈能伸:“好,雌崽最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去買東西?”
他隻是下意識地覺得雄崽好,並沒有什麼惡意。
其實瑾桑也想當雄父,現在他的倉庫中,還擺滿著一大堆小雄崽出生時的必備物件,好像是從跟海利爾領完結婚證後開始積累地,當時不過是他無聊時,過度購物挑選的東西,時間門久了,那個小倉庫都差不多堆滿,該買的一件不落,這件事情就連海利爾也不知道。
明明一切都準備好了,但沒想到他的第一個孩子就腹/死胎中,雖然他不是罪魁禍首,但他也難逃其咎,他的行為進一步加快了那個孩子的死亡。這些瑾桑都不曾去想,確切來說是不敢想,不敢承認是他自己害死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聽說海利爾當時懷的就是小雄崽,那個他一直期待的小家夥,至死他都沒有見到。海利爾被送回來時,因為傷勢過重,醫生早就為其進行了強製治療,最後隻留下了一灘汙血。
瑾桑一直都在下意識地回避問題,麵對海利爾時不自覺就會帶上討好。因為沒有真的見過,所以愧疚心理並不會維持太久。他堅信自己跟海利爾還會有其他的孩子,所以在得知楚安彥要當雄父時,他既新奇又羨慕,但卻唯獨不曾有半分傷感,即便是有,那也不多。
勉強知道點瑾桑跟海利爾之間門的事的楚安彥,側目看著瑾桑,心中不由歎了口氣。瑾桑很壞嗎?楚安彥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對瑾桑不討厭,瑾桑就像是個被寵壞的熊孩子,蠢笨殘忍中還帶著天真。
做朋友可以,但是做戀人……
楚安彥伸手將瑾桑滑落腰間門的襯衫又拉了回去,扯著了下他的頭發,做戀人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本身就是個沒有善惡的傻子,還沒什麼責任感,想要扭正過來,還不如回爐重造來的快。
“蠢貨,換衣服去吧。”楚安彥的手掌在瑾桑的腦後重重地拍了一下,催促他麻利的換掉不合身的衣服,這襯衫衣擺都到臀/部以下,袖子都挽了兩紮。偷穿都不找合身的,不是蠢還能是什麼。
小宇宙也有爆發的時候,受到人身攻擊的瑾桑站起來跑到老遠的位置,指著楚安彥,小模樣凶的要吃人:“楚安彥!彆以為你比我厲害就能欺負我!”
楚安彥雙手抱胸,神態悠然,靠在沙發上眼皮輕瞌,嘴角微微上揚,又是那種欠揍的模樣,雙唇輕啟:“哦,然後呢。”
然後,然後他也打不過啊!瑾桑對上楚安彥的黑眸,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縮了回去,慫包瑾桑很生氣,所以他憤憤的轉身離開,穿著拖鞋都能走出沉悶的聲響,也不知道那雙腳用了多大的力道。
“換衣服就換衣服,我還能怕他不成!”
瑾桑邊扯下襯衣,邊朝臥室走去,□□著上半身,推開房門,正好看到還在床上睡覺的海利爾。被子蓋在腰身以下,裸/漏在空氣中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咬痕和吻痕,紅一塊青一塊,曖/昧中帶著破碎的美感。瑾桑雙眸微閃,抬腳走過去,盯著床上的海利爾看了會。
一種說不清的愉悅感從心底湧現出來,俯身拉過被子蓋住海利爾的上半身,下意識地親了親海利爾的側臉,明明最親密的行為他都做的得心應手,但沒想到這個不含任何情/欲的吻,讓他自己先紅了脖子,仿佛他才是被輕浮的那個。
見海利爾轉過身繼續睡著,瑾桑慌忙站起身,從衣櫃裡掏出件上衣就往出走,還不忘小心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