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失重感席卷全身,還不等季寒希反應,他就已經到了床上,緊接著,炙熱的溫度又附了上來,將那難掩的呼吸聲堵在唇齒間。
刺啦一聲,白色的襯衫在半空中飛揚,落下,蓋在地上的衣襟上。大床被壓的吱吱作響,從被子下好不容易掙紮伸出的白皙手臂,片刻後,又被強勢的拉了回去,十指相扣,緊緊的永不分開。
曖/昧纏/綿的溫度,過了很久才慢慢停歇下來。
捋開貼在季寒希臉上的濕熱銀發,迷離的紅眸讓楚安彥越看越喜歡,憐愛的湊身上前,從季寒希的額頭一路向下,直到吻上季寒希的雙唇,不似方才的急切熱烈,帶著輕柔的安撫意味,討好的親了又親,留下一陣酥癢。
“彆鬨。”聲音中帶著情/欲未儘的暗啞,渾身無力的季寒希想要側頭躲過楚安彥的騷擾,但是惡龍怎麼可能鬆開自己的珍寶,季寒希往旁邊挪一寸,楚安彥就能直接把臉貼上來。
活脫脫的狗子朝主人討摸不知滿足的模樣,攬著季寒希的腰就是不肯鬆手。
真的好喜歡怎麼辦,楚安彥眼底閃過一絲癡迷,將季寒希往懷裡又攬緊幾分。
“要喘不過氣來了。”
季寒希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手掌無力地推了推楚安彥的胸膛。聽到這話,楚安彥才略微不舍得鬆開些。今天怎麼這麼膩歪?除了呼吸順暢了些,但依舊被某個八爪魚死死纏著,季寒希抬眼看去,正好對上黝黑的雙眸,眸子中的情緒複雜,他竟沒有第一時間解讀出來。
等他再看去時,他的眼睛已經被一隻溫熱的大手遮住,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近乎祈求的聲音聽的季寒希不由一怔,接著,楚安彥繼續道:“我不想讓你擔心,但是給我點時間,以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但是不是現在,不過記住一點,到時候,你可不能不喜歡我啊。”
最後一句帶著笑意,卻難以忽視其中的嚴肅和偏執。
他怎麼可能不喜歡楚安彥?
心中的想法季寒希並沒有說出來,他靠在楚安彥的懷裡,沉默一會兒,開口隻說了一句:“隻要你不離開,隨你。”
執拗瘋狂的黑眸呆滯一瞬,楚安彥垂眸看著季寒希,瞬間臉上的表情變成狂喜,沒忍住輕笑出聲,震感通過胸腔傳遞給季寒希,滋生起莫名的情愫,低頭湊了上去:“不會的,怎麼可能離開,你,我還有孩子,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嗯。”
簡單的一個字,徹底將剛才的事翻篇。季寒希轉過身摟住楚安彥的腰,紅眸掩藏在暗處,流光閃過,既然楚安彥不想說,那他自然不會逼問,有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楚安彥親口告訴他,那樣才有意義。
不過,他不喜歡被瞞著的感覺,雖然不知道楚安彥那些危險想法從何而來,但是楚安彥現在除了自己身邊那也去不了不是嗎。有些話說出來是用來哄的,他是軍雌,所有雌蟲學過的東西他都學過,曾經的他隻是不屑於去討好雄蟲,但現在不一樣了,這是他親自選的雄主,那楚安彥的一切自然該掌控在他的手中。
他承認楚安彥很聰明,甚至可以說聰明的過頭,他很喜歡這一點,自然也不會限製楚安彥的成長。隻有有些東西,他有的是辦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季寒希慵懶的靠在楚安彥的肩頭,指尖觸碰著楚安彥的側臉,嘴角帶笑:“我有點累了,先休息會。”
“嗯嗯,你睡,等下我去做飯,做好叫你。”楚安彥撫摸著季寒希銀發,動作輕柔。
“不好,你陪我。”
“行,我陪你,等你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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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燈灑下一片冷光,在剛浸過水的果盤上暈出一道光影,桌子上的茶水上縈繞著熱起,飄起,消散在空氣中,突然一隻手伸向果盤,摘取最上麵幾顆飽滿的果實,順帶從下部拿出一個蘋果,完美的擺盤瞬間被破壞了美感,而罪魁禍首正吃的津津有味。
瑾桑將小果子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順勢往海利爾嘴邊遞去:“這個甜,下次可以多買點。”
海利爾張嘴接過,點了點頭應聲好,看著瑾桑繼續他們剛才的對話:“您是說喬敖係和喬辰也要害你?這兩位閣下不是威羅閣下的朋友嗎?”
“他們算屁的朋友,他倆被帶走的時候,威羅都沒吭一聲。”瑾桑臉上帶著鬱悶,偷咪地瞅了海利爾一眼:“要不是他們倆死死的纏著我,說不定我就能躲過那個賤蟲的攻擊,不過還好有楚安彥在,不然你可能就見不著我了。”
心中想事的海利爾,開口隨意的敷衍著:“怎麼會,您可是雄蟲,誰又敢真的傷你,不要瞎想。”
聚會出事是他預料中的,想想那群慫貨,應該不敢對楚安彥做大幅度的動作,但這次雄蟲聚會又是抓到幕後指使的最佳時機,隻有把瑾桑推出去,以二次覺醒為誘餌,他們或許才敢動手,現在看來果然不出他所料。
隻是,克亞一個連小貴族都算不上的雄蟲,剛搬來帝都不久,從前也根本不曾接觸過這種聚會,誰會是他的上線?看來幕後者埋得很深啊,有意思。
“海利爾!”被忽視的瑾桑聲音都高了幾分。
“嗯?”海利爾下意識地抬眸,眉頭微蹙,略帶幾分不耐,但很快他又恢複了以往的溫順:“怎麼了,雄主?”
“你……我餓了。”斥責的話瞬間拐了彎。
“抱歉,我現在給您做飯去,稍等。”說罷,沒理會瑾桑的糾結,海利爾起身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