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你欺負小孩(2 / 2)

他的猜測沒錯,五條悟的出手有所保留,沒有儘全力。孩子這層身份天然的保護/傘,讓五條悟隻是怪對方年齡太小太好騙,而且羽仁徹的靈力攻擊雖然無法停止,卻也無法傷害到他,尚且在能夠處理的範圍。

漸漸地,羽仁徹表現出了體力不支,很快就刀口向下氣喘籲籲,而對麵的五條悟卻沒有再傷到分毫,然而現在的他長時間使用無下限咒術,也消耗了大量體力。

五條悟沒有放鬆心神,對方傷害不了他,但同時,自己也無法攻擊到對方。也就是說,雙方都僵持住了。

“告訴你咒術界的野心的人,是不是也是咒術師?”

羽仁徹冷笑,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強烈的惡意:“誰知道呢,反正都被我殺了,你大可以去問問。”

去哪裡問?地獄麼?

門口傳來插鑰匙的聲音,羽仁徹猛然扭頭看向玄關,大聲吼道:“彆進來!”

外麵傳來了一道屬於孩子的稚嫩聲音,像是被他嚇到,帶著哭腔和忐忑的問:“小、小徹?”

五條悟抬手拍了下腦門,比起雖然看不穿是否術師,卻也能感覺到對方周身波動異於常人的羽仁徹,門口那位就是徹頭徹尾的普通人,而且還是個孩子。

他基本梳理了思路,知曉羽仁徹為什麼會那麼生氣,痛恨咒術師的原因了。

如果咒術師會殺掉所有普通人,那門口羸弱的普通幼童自然也不會幸免,他來之前也打聽過羽仁徹的情況。與一名同齡的小鬼抱團取暖的孤兒、為了養活對方不惜乾著臟活,加上年紀小分辨能力不強,又是成長於這麼混亂的城市。

猶如野狗一樣死死抓著同伴的他,若是遇到了有這種野心的詛咒師的拉攏,第一反應不是他們異想天開,而是直接腦補成對方想殺了自己的家人。

想法很陰暗,腦補能力很強,但這邏輯順下來還真是無懈可擊。

“咒術師也分好壞,你遇到的應該是誤以為你是咒術師想拉攏你的詛咒師。隻有那些瘋子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

見羽仁徹不為所動,五條悟覺得有點心累。他覺得自己這一趟出來太虧了,首先對方不是他們世界的人,而是個異能者,就算將夜蛾老師舉報給政府,也沒有違背咒術師的規矩。

說不準周邊還有政府的人盯梢,若是粗暴的將人擄走,反而會加深政府那邊對咒術界的壞印象。夜蛾老師可是還在他們手裡呢。

況且,他這趟過來可不是受什麼命令,是出於本願的。仔細想想,就算政府真的要出手打壓咒術界,對他而言也沒有差。

先倒黴的鐵定是那些爛橘子,政府都容忍他們自治這麼久了,從他們這次隻是擄走夜蛾正道一人就可以知道,應該沒打算將所有咒術師一網打儘、趕儘殺絕,頂多是收回自治權。

門還是打開了,方才還大驚失色的羽仁徹,猶如一陣風一般衝到玄關抱住了太宰,那速度太快,人又被他抱得死緊,五條悟隻能看到趴在他肩膀上的孩子,用一雙怯生生的含著水霧的眼睛看著他。

又害怕的在羽仁徹的懷裡抖成一團。

而羽仁徹,單手持刀背靠著走廊的牆壁,用一種決絕的憤恨的目光瞪著他。抱著一個比自己還大一點的孩子,猶如困獸一般的眼神,眼裡就好像在說‘如果敢傷害他,就魚死網破’。

五條悟撇了撇唇,行吧,鍋是摘不掉了,像這種有軟肋又一無所有的人,一旦惹急了比瘋狗還可怕。

他抬起雙手,做投降狀,在羽仁徹的戒備中,慢慢的走出房門。“行了,老子投降,怕了你行了吧。”

整得他就像欺負小孩子的大壞蛋一樣,他可受不了。

五條悟就這樣離開了,羽仁徹還不放心的在原地站了一會,直到確認對方確實走了之後,才麵無表情的換成單手提太宰的後領,將人拎進家門。

太宰雙腳落地後,叉著腰說:“打架不會去外麵嗎?搞什麼啊,我可不會給你善後。”

哪裡還有一點剛才那弱小無助可憐兮兮的模樣。

屋裡確實很亂,雖然羽仁徹儘量避免不要禍害到房子,但他做的幾個簡易架子已經散架,牆壁還多了密密麻麻的刀痕,榻榻米更是壞得徹底。

看到這亂七八糟的樣子,唯有一點讓羽仁徹安慰的是,搞出這麼大動靜,周圍的鄰居都沒有冒頭。

他揉了揉太宰的腦殼,被對方一把拍開,也不惱,而是放鬆的笑道:“乾得不錯。”

這句誇獎真心實意,第一次覺得養了個戲精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太宰則是乾嘔起來,並不領情。“嗚哇,好惡心,要吐了。”他才不是亂步,不需要飯票的認同!

但有個問題擺在麵前,屋子裡這麼亂,收拾起來也很麻煩,今晚該怎麼睡?

在考慮著要不去裡間湊合一下吧,外麵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織田提著一個裝了汽水的塑料袋走進來。“太宰,你要的汽水我買來……你們打架了?”打量著裡麵的慘狀,臉上儘是疑惑。

又仔細的上下掃量太宰,確定他沒有受傷後,像是鬆了口氣。

羽仁徹和太宰對視一眼,兩個人有史以來第一次想法同步,齊齊的瞪大自己的眼睛,用最無辜最純真的眼神看著織田,帶著奶腔的小嗓音軟綿綿的,異口同聲的道:“織田作~我們今晚可不可以去你家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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