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噠宰:你們合夥套路我!……(1 / 2)

太宰說到做到, 當天晚上就沒回來。羽仁徹抱著大太刀貼牆坐著,看著麵前鋪好的被褥,眼神呆滯。

不行, 睡不著。好想把抱枕抓回來。

捏了捏鼻梁, 閉目養神。在太宰試探他的時候,羽仁徹就知道這小子又要作妖, 倒是不急, 給他一晚上的時間, 等抓回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反抗毫無意義。

準你跑九十九米,一百米的大刀無所畏懼。

羽仁徹在養精蓄力, 太宰則在努力的說服織田跟自己跑路。他扯著織田的衣角, 苦巴巴的說:“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織田作,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現在不跑你以後都跑不掉了!聽我的,我知道淩晨之前有條黑船要起航,會在九州停靠, 我們下船就換火車, 再換飛機去墨西哥!”

織田沒問太宰怎麼會對黑船的事情都清楚,他像是一根石柱子般,屁股不帶挪一下。筆下寫得飛快, 嘴上說:“等等,很快就好了。”

“不是吧!在知道小老頭的本質之後, 反而化成了寫作的動力麼!你這樣不行的,難不成以後都要靠這種非人的生活才能寫小說!”

太宰現在覺得織田的靈感來得很不是時候,可若是不能說服織田主動跑路,他帶不動啊。就算將人弄暈了, 他帶著一個比他高比他重的人,他也跑不遠。

他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身嬌體弱,運動廢!學校裡的體育課都是直接請假的!

恨不得現在就長出一身肌肉,將織田扛走。

織田思如泉湧,心無旁騖,仿佛複讀機一般來來回回就是‘恩’‘哦’之類不走心的回答,中途還給鋼筆加了一遍墨水,穩如泰山。

過了好一會,沒聽到太宰說話,織田才疑惑的轉過頭,看到的是太宰抱著鼓鼓裝滿零食汽水的小書包,眼皮子不停往下掉,明顯是困了。

這陣子培養出來的生物鐘,能支撐到現在不睡已經是極限了吧。

忍不住的,織田手指虛掩唇瓣,無聲的笑了下。太宰的下巴一點一點的,一個大動作差點沒身體前栽,反射性的抬手擦著嘴角不存在的口水,睡意朦朧的眼睛看著織田:“恩……寫完了嗎?可以出發了麼?”

織田扭過身正對著太宰,知曉若是不給個理由對方還真能陪他乾耗到天亮。對太宰這份誠摯的心意倍感暖意。

有時候織田也會奇怪,為什麼太宰對他的好感那麼濃烈,他們之間的交情是太宰主動開始的。一開始隻知道隔壁那個強大的小孩有個同居人,某天抱著被子準備去曬的時候,恰好和太宰碰了對麵。

當時的太宰臉上可沒有這麼多豐富的情緒,像是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眼裡無光,像是什麼都無法入眼,卻在看到他的那瞬間,一道強光從他眼裡閃過,之前的印象仿佛是錯覺般的,揮舞著雙手和他攀談起來。

或許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主動還自來熟的人,讓織田留了個心眼,後麵接觸的時機越來越多,等到回神過來,自己就多了個小小的友人。

“你不用這麼緊張,羽仁君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

“搶人鎖男?”

“是將成語換成華文,再換掉裡麵的字眼麼?”織田的思緒一下子偏了。他是學過華文的,裡麵很多成語的典故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不,這種情況應該吐槽,算了不糾結這一點。”他又不是阪口安吾,管織田作吐槽不吐槽呢。這樣某方麵缺根筋的織田作也是魅力的一種吧。

“請相信我,太宰,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織田拿出作為年長者的氣勢,讓太宰相信他。

但太宰不信。“你是不知道小老頭多陰險,他比森醫生還要屑,他就是人間之屑的代表!”什麼攝政什麼傀儡的,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他上輩子橫濱要是有這個人,港/黑統治關東裡世界的進程恐怕要拉胯好幾年。這種屑就應該和森鷗外綁定,讓他們互相禍害。

太宰有點憤恨自己如今勢單力薄,既不能和羽仁徹正麵杠,又不能直接將織田打包帶走,這大概就是腦力者的悲哀吧。他有點想念中也了。

可惜現在的中也不聽話,調/教起來也沒有那麼順利。

但凡給他個武鬥派的搭檔,也不至於如此。

織田失笑的搖了搖頭,他總有自己一套辦法讓內心煩躁的太宰迅速的平和下來,果然,太宰在他的目光下敗退,抓起書包擋住自己的眼睛。“彆這麼看我。”

“羽仁君沒有你想的那麼極端,雖然聽到他的理想時……有那麼點吃驚。”就算是織田作之助,在知曉羽仁徹的內心想法時還是刷新了對他的見解,但他認為事態還沒有危險到需要逃跑的地步。

“再說了,跑不掉的。”這就是一個非常現實的考慮。“羽仁君的能力很奇特,隻要掌握對方身上的某種東西,比如頭發指甲牙齒之類的,就能夠尋到對方的所在地,就算在地球的另一端也可以找到。”

太宰,呼吸停止,心提到了嗓子眼。“這、這也不一定,我……”

他的異能力是被動分解異能,但想到自己趁著羽仁徹不在,將對方留下的符籙和陣法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實驗後,又不是那麼確定了。

他的異能力對羽仁徹的靈力壓根沒用!那小子就是遊戲裡的bug!

想到自己之前掉的牙被收起來了,而且羽仁徹還有收集他們二人頭發的奇怪嗜好,太宰深深的呼吸一下,抱著書包傾斜著側躺在榻榻米上,懨懨的說:“果然,還是找個機會把他鯊了吧。”

不能留了,這個混蛋留不得。

腦子裡冒出了無數個壞點子的時候,織田又道:“這不是小孩在睡覺時間該操心的問題,如果我的方法沒用,到時候再跑也不遲。”

雖然織田認為……他們是跑不掉的。

如果反抗有用的話,他也不至於在羽仁徹的暴/政之下被一步步踢到底層。

所以才說,那是個道理講不通的小孩,壓力和靈感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