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是樂在其中。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不是很期待麼。】
【那麼,回答我,你有多少把握?】
“把握?呿,在吸納我之後還能讓你念念不忘的小鬼,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笨蛋,也得見過才知道吧。不過……”頓了下,笑得不懷好意,“我是不可能失敗的。”
前術師殺手,死在他手裡的咒術師不計其數,委托的任務完成率是百分百。
即便此行不是為了殺人,他也不覺得自己會失敗。
“弱點不是很明顯麼?像這種神秘能力的小鬼,貿貿然的出現反而會適得其反,先用點笨蛋探路吧。”
他如此說著。語氣一轉,森冷可怖。
“我是明碼標價,彆忘記你拉我入獵犬時承諾的事情——讓禪院家和咒術界這兩個垃圾堆,徹底消失!”
*
太宰,在撒嬌。
撒嬌的對象不是他最喜歡的織田作,而是照顧他的羽仁徹。
“我要吃蟹肉——”
“等你傷好了再說。”
“那我要吃飯,你親自做——”
羽仁徹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堆放在角落裡的幾袋食材,是剛才背著太宰去商場買的。充分發揮隻買貴的,不買對的原則的太宰,讓他好不容易養肥一些的錢包遭到了摧殘。
若是一次兩次還好,長年累月下來,買房的計劃就不得不擱置。
但身為丈夫,不能讓家裡的妻子失望,更不能抱怨經濟緊張給對方施加無謂的壓力。
租房裡是沒有煤氣可用的,秋冬用的煤爐也被收起,況且就算用煤爐來點火,也沒有專業的廚房工具處理和烹飪。
羽仁徹是學過做飯的,但次數不多,更多時候是付喪神們做給他吃。食材種類少,烹飪的手段更加簡單。他想著買來的各種海鮮和繁多的蔬菜品種,後悔為什麼沒有買本料理專用的書本回來。
“等織田作回來去他那邊弄吧。”他這麼說著。
並祈禱織田的廚藝好一些,教他怎麼做出一頓美味的晚餐撫慰太宰受傷的心靈。
應該是受傷了吧。
不然這個小子今天怎麼那麼反常的親近他,從警署將他帶回來之後,雖然仗著手臂上的傷不肯乾家務,還支使他去乾,可態度上卻也是親昵了一些。
羽仁徹不介意哄一下他,至少也要等明天才翻臉,重振他一家之主的地位。
今天,還是依著吧。
武偵社的下班時間是六點半,今日的織田也不用上補習班,就算被留下來加班,一般在七點半前就會回來。
已經提前打過電話,讓他不用買便當充當晚餐。在他回來之前,就先清洗食材。
冰凍過的鮑魚沉在水盆中解凍,他在水池裡清洗著蔬菜。折斷不能吃的部位,掰菜葉再清洗,用水果刀給土豆削皮……
袖子用紅繩穿過綁在肩後,穿著神官服飾的小孩,踩著一條凳子,麵色肅然,非常認真。讓人不禁懷疑他不是在清洗蔬菜,而更像是在做著神聖的工作。
袋子裡,鮮活的河蝦在跳動著,可能是預想到之後的命運,而在奮力做著無謂的掙紮。
比預計的時間更早等到了織田,在指針指向七點五分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下下的敲門聲。
太宰跑去開門,臉上的燦爛的笑容在看到織田之後,微微收斂。
“織田作?”
織田錯身進門,從他身上傳來不可掩蓋的血腥氣。手裡的槍,槍口冒著使用頻繁後,槍膛過熱而散發的霧氣,這個麵無表情的少年,臉上和腿腳都有斑斑血跡。
太宰關了門,織田和他打過招呼,問過傷勢後,脫下鞋子,將槍彆在腰後的槍包,走到羽仁徹旁邊跟他一起處理食材。
比起羽仁徹的生疏,他的動作要利落許多。
用像是談論今天的天氣般的口吻說著:“有兩名狙擊手,已經死了。其他的同夥也都處理乾淨,等夜深了再將屍體處理掉。”
他手裡的動作沒停,側頭看向了思索中的羽仁徹。
“是專業的雇傭兵殺手——GSS組織的成員。羽仁君,你有頭緒麼?”
羽仁徹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溫柔的淺笑。
“現在沒有。”
很快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