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仁徹深深歎了口氣,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我倒是看出來了,當初福地櫻癡邀請我入獵犬的時候就應該直接答應,後麵就不用換那麼多份工作了。織田作那家夥想不開當什麼小說家,采菊那個膽小鬼也是,說什麼跨國際的商業帝國他玩不來也轉職了。還有行人和骸……都不是什麼靠譜的老板。”
他仰頭望著夜空上的星雲,深深感慨:“但凡我入了獵犬,也不用當什麼勞碌命的審神者,現在大半個歐洲和美洲也打下來了吧。”
福地櫻癡扼腕不已:“……對啊,為什麼你就不答應呢。”
雖然他這邊沒有遇到過這小子,但好羨慕另一個世界的同位體啊。要是有這麼一個手下,他還用得著什麼大指令!一聽就是個會主動給自己攬活的老007了!怎麼都比費奧多爾這個背刺狂魔好啊!
阪口:等等,你剛才提織田作什麼?你們那世界的織田作是小說家?
條野/綾辻:……另一個世界的我,辛苦了。誰要這種考驗心臟承受水平的屬下啊!
羽仁徹折騰得一群人沒脾氣了,他自己也愁雲慘霧的讓付喪神打掃殘局。溯行軍解決了,傀蟲也帶回去了。
看著被裝在玻璃瓶裡半死不活的傀蟲,表情認真專注,一期一振被一群弟弟慫恿著,硬著頭皮踏進了他所在的和室。
“羽生大人,水放好了,您需不需要泡個澡去休息一下?”
“不用,我暫時不累。”羽仁徹嘟囔著,“我製作了不少替身投放到各個世界,需要維持高度的專注力。”
監測出可能存在曆史修正主義者的世界太多,以他一個人每個都去一遍不現實,而且裡麵絕大多數世界恐怕也隻是踏空門而已。
他還不能睡,若是替身找到了敵人,還是得親自下場抓捕才行。就是有點傷腦筋,該不會之後抓的敵人都是這種蟲子吧。
不不不,蠢得把自己身體搞丟,連附身都因為意誌沒人家堅定,身體也搶不過來的廢物估計也就麵前這一隻了。
敵人不至於每個都廢物到這種程度。
一期一振乾笑幾聲,雖然之前合作過,但到現在還是不太能適應羽仁徹的戰略思路。替身也是需要本體操縱的,一次性投放那麼多,顧得過來嗎?
腦子真的不會精神分裂麼?
“可以聊天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替身有一定的自我意識,不需要時刻都由我去操縱。”羽仁徹道。
一期一振也打起精神,問出一個之前付喪神們就分外好奇但不敢提的問題:“羽生大人,在那個世界說的話是真的嗎?那個……建議對方去竊國什麼的……”
“啊,認真的。”羽仁徹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哪裡有問題。“應該說他們竟然沒想過靠這條路提高自己的地位權勢,我才覺得不能理解。被一群垃圾管理不會憋屈麼?若是有腦子的正常人還行,可有一個算一個,昏招都挺多的吧。”
羽仁徹甚至有些期待的說著:“希望那個櫻癡給力點,按照我說的先把國家政權拿下來再說,沒道理手裡有兵,連一群垃圾都趕不下台吧。飯要一口一口慢慢吃,哪能那麼激進呢。”
一期一振,滿頭冷汗。
怎麼覺得羽生大人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濃濃的惋惜之意。不會吧,不會是他們猜的那個意思吧!聽聞羽生大人入職時政之前,做過好幾份工作都失利。
這也正常,羽生大人是生來就做大事的人,不管他心裡怎麼想,潛意識也不是那種屈居人下之人,這樣的部下哪個老板用得起。
是在惋惜當初沒有接受原生世界的,那位名為福地櫻癡的軍警的橄欖枝嗎?總覺得任由這麼下去,會擔心羽生大人會不會反水跳去曆史修正主義者那邊。
畢竟……後悔啊遺憾什麼的,是時政對立麵的那些人搞事的初因啊!
危,時政,危!
若是羽仁徹知曉一期一振在想什麼,他一定會嗤笑出聲。他怎麼可能會反水呢,比起占據著大義的時政,遲早被他攆得屁滾亂流的修正主義者算什麼?
他是傻了才會從一個正規的合法企業,跳到那種福利都不一定有的散裝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