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贅了,我改姓了。”甚爾一副我入贅我很驕傲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請不要把我跟你們這群垃圾綁定在一起,很惡心,想去警察局吃豬排飯嗎?你不是很喜歡他們的豬排飯嗎?連吃了一個月,帶你回味一下唄。”
可能是甚爾的話讓直毘人回憶起了不美妙的過去,一想起當年羽仁徹那個混賬的所作所為,血壓已經在升高。講真,活到直毘人這份上,已經很少有事能夠撼動他的心智。
唯一的例外是羽仁徹。
那小子壓根就不是人!他沒有心!當初這小子為了拓展業務,把攔著路的禪院家和加茂家一塊兒搞,兩家都倒了大黴,還被一起送去吃牢飯,偏偏五條家躲過了一劫。大家都是禦三家,唯獨五條家例外算什麼事兒!
又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他們兩家可謂是被半強迫著聯合起來搞五條家,沒搞到一半異能特務科就借著打擊詛咒師的名頭把世家也輪番薅了羊毛,可謂是大出血了一筆。
這後麵還是羽仁徹的手筆!已經除了臟話之外無話可說了。
但若要讓直毘人直麵羽仁徹,掙回口氣,彆說是他了,家族內半數的人都不會願意。也算是被那小子折騰怕了……一個能先把他們咒力削了七成,再吊起來打的混蛋誰不怵?
至今都搞不明白那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削弱他們咒力的。咒靈對他更是沒用,光憑體術更不可能打過,更何況那小子最擅長的是借力打力,永遠有辦法拉出一大群與他有利益糾葛的人頂在前頭打頭陣。
如今局勢已定,咒術界一半的江山都握在特務科手中,特務科背後站著超越者,超越者背後是羽仁徹,壓得死死的,想要回到當年鼎盛時期已經是不可能的。最起碼羽仁徹死之前不可能。
直毘人心很累,甚爾還在說風涼話:“我說你不行啊,果然是老了嗎?半隻腳踩進棺材的老家夥,早早洗洗退位吧。”
【……如果惠願意……】
“惠的監護權不在我手中,那小子已經是內定的特務科咒術組的術師預備役,你就不擔心他繼位的話把禪院家直接打包送給特務科。”
直毘人很擔心,所以他也隻是說說而已。明明是繼承了‘十種影法術’的天才,為什麼偏偏對禪院家毫無歸屬之心,早知道甚爾這家夥能生下這種天才,當初說什麼……
說什麼都晚了。若不是現在情況不明,他也不是很想聯係甚爾。
“剛才那個,你兒子哦,讓他繼承你們家也不錯啊,雖然沒有我兒子天才,也算是勉強能看吧。”甚爾夾著耳機,掏出硬幣從售賣機裡買了一瓶水,咕嚕嚕灌了幾大口又道,“讓他繼承是最好的法子吧。”
【……我寧願讓真希姐妹繼承,也不會輪到他。】讓直哉繼承,跟把禪院家直接送給羽仁徹有區彆嗎?【回答我,甚爾,有沒有可能……直哉他是……】
“你是想問那小子是不是被下了降頭?”甚爾想起了剛才自己對付的那個降頭師,隨口說道,“想太多了,控製人心智的術法怎麼想都是歸類邪術的吧,對羽仁徹來說邪術傷根基,你兒子配嗎?”
那小子的靈力是詛咒的克星,就可以知道走的是正道的路子,雖然本人的操作一言難儘,但這一點隻要是跟他對戰過的人都知曉,那小子喜歡坑人蒙人,卻是個有原則不走歪路子的。
邪術更不可能。
另一邊,羽仁徹在聽過直哉對自己過往事跡的科普後,撇除了其中九成的無腦吹內容,提煉出有用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幻術師?”
直哉一聽到幻術師,臉色有點黑。羽仁徹瞥了他一眼,道:“你有那個幻術師的聯係方式麼?”
“六道骸麼?沒有,不過我知道他現在在那裡。”直哉忍不住的問,“羽仁先生,您找六道骸做什麼?他就是個變態!”
一想到那小子對自己做過的事情,直哉就是做夢都想把他弄死。
羽仁徹沒有理他,而是站起身走了兩圈,站定後扭頭對直哉說:“他有用。”
直哉,樂了。仿佛還能看到他背後開出了一朵朵小花花。
“我現在就準備飛機,他被關在了歐洲的複仇者監獄,若是您出麵的話,探監不是問題。”
羽仁徹點了點頭,示意直哉去做準備。他又沿著客廳走了兩圈,隨手按在一扇窗戶的玻璃上,感覺到一股溫暖的熱流從掌間穿過。
這扇窗戶有異,被人下了防禦性的結界。雖然失去了對靈力的記憶,但身體的本能讓他能感應到這棟房子從地底深處到上空都被一道核彈無法打穿的結界覆蓋。
這是最堅固的堡壘,若沒有被主人家允許,任何人想進來非死即殘。但治君為什麼寧願在外麵留宿都不肯回家,還欺騙他說這裡不安全?
羽仁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心裡又發散性思維的想著:既然會提前吩咐禪院直哉關於自己回歸後的事情,是否已經預見到如今的失憶狀況?
過去的自己做了什麼準備?他的目的是什麼?如今的失憶又是因為什麼?
這些謎題都需要解開。
即便是不了解過去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有一點可以確定,是個會做多手準備的人。直哉隻是一個提供信息的工具人,用來引出真正的合作者,那個知曉他真正計劃的人。
在現有的交際圈中判斷,唯有那個幻術師是最有可能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