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 抓了抓發尾,往後退了一段距離,背部緊緊的貼在牆壁上, 羽仁徹及時補充道:“也請不要再用強分貝刺激我的神經耐受力,你應該知道,在這個地方就算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太宰:“……”
很好,標準的反派發言。他心裡有點慌, 忍不住想去摸自己嬌嫩的小pp, 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的清白就要不保了。
22歲的小徹比17歲的他要大膽許多啊,當年可是不管怎麼撩,隻要喊停就不會越雷池一步的!
兩人麵麵相覷了一段時間, 羽仁徹見太宰已經知曉事情嚴重性, 估摸著不會再作妖了,轉移話題道:“你肚子餓了麼?”
“……除了吃飯就不能有其他建設性的話題?”
“你很瘦。”羽仁徹垂著眉眼,用平直的陳述語氣道,“是不是很久沒有好好吃飯, 正常作息了。”
他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去對待太宰治。但既然是妻子的話, 守護他也是自己的責任吧。看著這樣瘦弱得不堪一擊的太宰, 良心有點不安。
是因為他失蹤的緣故麼?
所以才會在無傷大雅的地方各種惡作劇。是通過這類行為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讓自己注意到他吧。
“治君。”腦補了不少內容, 將太宰一係列的行為都合理化的羽仁徹, 擺出一副好好先生的姿態說道, “不會離開的, 我可以發誓。從今往後,會好好照顧你,再也不會讓你孤單了。”
太宰抽了抽眉毛,嘴角也忍不住的開始抽搐。他撩開左邊的袖子, 掀開三層繃帶,果然看到底下的皮膚起了層層雞皮疙瘩。嗚哇……這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太肉麻了吧!
月亮漸漸的升高,走廊儘頭傳來鐵門被推開,軍靴踩在水泥地麵有序的腳步聲。腳步聲揮退了室內詭異的沉寂氛圍,太宰心裡鬆了一大口氣,看著一人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的條野和鐵腸,露出燦爛的笑臉。
“竟然是你們來送飯嗎?真是太榮幸了,讓最強的搭檔做送飯小弟,這是我可以坦然接受的待遇嗎?”
條野聽不慣他這陰陽怪氣的語調,下意識的懟了回去:“你隻是順帶的,彆往自己臉上貼金。”
“是蟹肉飯耶,還有蟹味湯,聞起來就很好吃~謝謝了,送飯小弟~”太宰快速跳下床,看著鐵腸一腳踢開鐵門,殷勤的將角落裡的小桌子拉出來。
條野拿來的是蟹肉料理,鐵腸手裡托盤放的則是烤魚料理,托盤排列放在小桌子上,羽仁徹笑著問他們:“哥哥,還有條野先生,你們用過飯了嗎?”
“吃過了。這是我親手為你們做的,我想你會喜歡。”鐵腸很自信自己出手的料理會得弟弟的歡心,而他身邊的條野則是淡笑不語。
羽仁徹覺得有些不對勁,隻聽到啪嗒一聲筷子落地的聲音。太宰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半點不講究的在條野放下托盤時就趕緊夾起一塊蟹肉塞進嘴裡,他是個嚴重挑食患者,兩口蟹肉勉強配半口米飯,在他們三人聊天的檔口他已經消滅了全部蟹肉,還有半碗蟹味湯。
當聽到鐵腸那句話時,他神色動搖不已,筷子從掌心滑落。滿頭冷汗,笑容僵在嘴角,哢噠哢噠的脖子扭動著看向了鐵腸。
“歐尼醬大人,我得罪過您麼?”
歐尼醬大人平靜的說:“沒有,弟妹。”
太宰已經三兩下爬到了隔檔內的洗浴間,雙手抓著馬桶邊緣大吐特吐。畢竟是牢房,自然不會單獨建出洗浴間,不僅沒有熱水器,馬桶的位置也僅是用能擋住半腰處的擋板與外室隔絕。
隱私性是沒有太大保障的,反正太宰摳著嗓子大吐特吐的可憐樣子都被看到了。條野‘哦呀~’一聲,果斷的掏出手機開始錄音,他雖然看不到,但他可以聽呀~
還不忘記刺激他說:“是你親愛的義兄大人為你下海抓的哦,那幾隻螃蟹的外殼很漂亮的,是紅白色的花紋哦~”
太宰臉色頓時發青,更加用力的摳著嗓子眼。羽仁徹常識沒丟,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是什麼蟹,連忙走過去一邊拍太宰的後背,按下馬桶的衝水鍵將嘔吐物衝走,一邊不讚同的對鐵腸道:“哥哥,那是繡花脊熟若蟹吧,是一隻能毒死好幾萬隻小白鼠的螃蟹吧。”
“不要……被毒死也太難看了,而且會很痛苦……”太宰發現自己什麼都吐不出來後,聲線開始飄忽,都開始翻白眼了。
鐵腸被弟弟責怪後,一根呆毛從軍帽裡蹦出來,左右晃動。“好像是這樣沒錯,不過那幾隻螃蟹是捕了給副隊長玩的,給弟妹用的食材是在軍用食堂裡拿的。”
太宰:“……”他擦了擦嘴角,摸著空蕩蕩的胃,想到了被自己吐掉的珍貴的蟹肉,一把推開了羽仁徹,撲過去雙手捏著條野的脖子搖來搖去,“條野采菊,我跟你拚了!對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啊!”
條野任由著他粗暴的行徑,對作過強化改造手術的他而言,太宰這點力氣就沒什麼傷害性,也就是血條-1,-1這樣的程度罷了。
自認為若是作為遊戲boss,至少有幾百億點血跟他耗的條野神情愉快的道:“你剛才的反應很有趣呢~心跳聲就像悅耳的音符一般跳動~多謝款待~”
羽仁徹沒去管愉悅犯和膽小鬼的友誼翻船之戰,坐定後,鐵腸也很自覺的坐在了他的對麵。剛拿起筷子,鐵腸就伸手攔住,從兜裡掏出一管蛋黃醬,在羽仁徹疑惑的目光下,一整管蛋黃醬都擠在了烤魚的上方,和油星融合在一起。
“吃吧,我知道你喜歡這樣吃。”鐵腸的麵部線條微微軟化,目光柔和的看著羽仁徹,感受不到對方瞬間僵硬如鐵的身軀,自然的抬起手揉了揉他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