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從沒將我們當成奴才,一直像照顧妹妹般照顧我。”
婉兒邊說邊掉淚,說她對不起雲舟、對不起他這些年來的栽培,她不僅沒有保護好主子,還被人利用,訓練成死士反過來刺殺主子,她求我殺了她。
“我可不敢,他都傻成這樣了,還能一眼認出你,你也知道你的臉被毀成什麼樣子,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在他心裡,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早就是家人了,我沒事殺他家人乾什麼?我可不想被雞爪子叨死。”
婉兒此刻的情緒是真的,她這會兒正傷心傷肝,悲傷都逆流成河了!
她氣自己沒用,想捶自己,可惜身體沒力氣,手抬起來隻能輕輕落下。
“姑娘莫自責,能把你們抓住,訓練控製的人,想必不是尋常人,那不是你們可以抗衡的力量,何必折磨自己。”
想要身體健康,最忌傷情發怒,我寬慰她一番,讓她好好養身體,身體養好了,好重操舊業。
照顧雲舟其實挺麻煩的,有個貼身婢女,我就省事了。
不然總得花錢雇小二給他洗澡穿衣,能省一筆是一筆。
想到雲舟從前的身份,我便懷疑他不傻的時候,也是彆人替他洗澡穿衣,他自己會穿褲子嗎?這是個問題……
婉兒被我一番勸導,果然珍惜起健康來,知道她和雲舟不是仇家,而且刺殺雲舟是被人控製,我就將‘氣’還給她一些。
有‘氣’的幫助,治療效果翻倍,她的嗓子和身體迅速康複。
另外三名死士,也是雲舟的護衛,既然是自己人,我就一塊兒治了。
婉兒的嗓子恢複功能,便跟在我身邊,整天叨叨個沒完。
以至於我十分後悔全力救治她。
她看得出來,雲舟被我照顧得很好,她認定我是雲舟的大恩人,那就也是她的大恩人。
“你就不怕我是他死對頭派來的?故意救下他,騙取他的信任?”我覺得阿釗作為奴才就夠不著調的了,警惕性忒差。
結果又來個婉兒,她恨不得把她家主子兩歲尿炕的事都告訴我,哦、這事兒她已經說了!
“安姑娘,你不用嚇唬我,我知道主子中的什麼毒,這毒雖不致命,但世間無藥可解,他是要傻一輩子,沒人會為一個傻子浪費時間和人力,你這樣的高手,豈會輕易受人指派,肯定要花大價錢、大人情才能請動,主子的對頭可不會花這份心思。”
說得是,所以前幾波派來刺殺他的殺手,水準都不怎麼樣,看得出來沒花大價錢。
反倒是婉兒他們幾個,從前是雲舟的親信,突然被派過來殺他,這是鬨哪出啊?
婉兒他們不知道是誰控製他們來殺雲舟,根據婉兒講述,雲舟出事後,他們幾個為保護雲舟撤走,中了敵人的毒散。
但過後醒來,發現自己沒死,也沒人嚴刑拷問他們,隻是不斷給他們喂毒。
毒藥毀了他們的臉和嗓子,漸漸的,他們發現連自己的意識也被困住,身體變得不受控製,成了一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