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眨眼間看穿人百骸的流言肯定是他們傳出去的,我聽兩個小丫鬟偷偷交流過這事,她們認為我有天眼,可能還會讀心術。
我隻能說離譜,人心險惡,誰都看透?
護衛辛出門守著地點去了,準備隨時跟婉兒他們取得聯係。
護衛賈在陸家一直沒閒著,幫我打探各種消息。
一有收獲便回來向我稟報。
敢情江湖傳言我是魔教中人,並不是因為我穿一身黑,是因為魔教聖女提到我十分恭敬,有任何人膽敢不敬,便會被責罰。
嚇得我趕緊把原身的記憶又翻出來反複查閱,卻沒發現她和魔教有任何關聯。
連我也忍不住開始腦補,原身是不是還有失散多年的姐妹,對方就是魔教聖女,原身不知道自己是誰,但她姐妹知道她的下落?
不能啊!我根本沒見過那個聖女……
“您聽到我說什麼了嗎?”護衛賈在旁邊提高音量詢問道。
“嗯?什麼?”
“婉兒啊,小婉兒怎麼成魔教聖女了,您說這事怪不怪?她說有要事脫不開身,不會就是當聖女的事吧?”
“魔教聖女,是她?”
“對呀,小辛打聽得真兒真兒的。”
我是想讓她借用魔教打扮跟魔教的人接觸,沒想讓她直接當魔教聖女啊。
這丫頭當婢女屬實是屈才了!
在我以為婉兒混成魔教聖女已然夠抓馬的時候,現實卻丟給我一份更抓馬的劇本。
我在為雲舟購買零食的路上,被人當街攔住,這人的樣貌過於出彩,那些用來描寫言情男主外貌的詞擱他身上全都恰如其分。
他衝上來就想按我的肩,被我後退一步躲開,他並不氣惱,深情款款地注視著我,眼中含淚,悲悲切切地喊了一聲:“娘親——”
“你認錯人了。”他瞧著比我還大幾歲,就算我出生時是個‘套娃’,也不可能有比我年齡大的兒子。
“娘親,為何不認孩兒?”他執著提問。
“因為你認錯人了。”我出門時帶了陸家的兩個小丫鬟幫我拎包,此時她們像受到什麼驚嚇一般,縮在我身後一聲不吭。
街上原本人來人往,往來都是江湖客。
自打這人出現,街麵上的人全躲起來了。
此人穿著黑袍,寬袖上繡著紅色鳥類,是這個世界特有的飛禽,像是孔雀和朱雀的嫁接品種。
“你不會以為我是魔母吧?教主大人。”全天下隻有一個地方的人,將這種鳥當作標誌,那就是魔教。
魔教雖將這紅鳥當標誌,卻不是人人都可以把它穿在身上的。
教眾隻在手背上有個紅色的小紋身,隻有教主才有資格穿繡有它圖案的衣服,係紅鳥玉佩。
當然,這鳥不叫紅鳥,它叫血鳥,據說是誕生在血池中,血池是魔教世代守護的禁地。
因為這鳥喜食人和牲畜的血,魔教以外的人都視它為凶禽,隻有魔教的人當它是吉祥物。
現任教主複姓西門名無恨,他的家庭情況比較複雜,童年不幸,缺乏母愛,父愛又如喜馬拉雅山般沉重。
他的生母、也就是人們口中的魔母,其實隻能算上一任教主的N號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