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音波功可以彈開我的‘氣’,也許我再練幾年,就能衝破她的音波牆,但肯定不是現在。
午夜12點多,一群人圍住地牢入口,有人上前敲門。
敲門的人喊裡麵的人開門,說二爺來了!
白牡丹頓時緊張起來,看向她隔壁的陸有康,我估計她擔心陸鵬來追殺陸有康了。
不過我聽外麵人的喊聲,情緒可不是追殺人時的情緒,倒像是在躲避追殺。
他們好像不知道守門的人跑了,以為裡邊還有陸家的守衛。
白牡丹沒打算給他們開門,但歐勇和陳淩渡像是見到了救星,歐八被阿釗弄斷了胳膊,歐勇自己爬起來去開門。
白牡丹想阻止,她的那位女性長輩突然輕咳一聲,把白牡丹要說的話給咳沒了。
我冷眼旁觀,看著她們之間的互動,沒反對、也沒製止歐勇去開門。
護衛賈想攔著,但護衛辛看了看我的臉色,拉住護衛賈沒讓他開口。
倒是雲舟,不知什麼時候把鹵雞爪拿出來了,攥在手裡沒有啃。
我趕忙奪下來,裝進油紙袋,揣進我兜裡。
陸鵬也帶著一隊人,身上和白牡丹他們一樣狼狽。
好幾個人被打斷了骨頭,勉強支撐著走進來。
陸鵬進了地牢,一名守衛沒見著,往裡邁的步子便遲疑起來。
歐勇一個勁兒地請他往裡來,到裡邊休息。
然而四間VIP牢房全住滿了人,沒他們休息的地方。
他看四間牢房的門全敞著也是一愣,VIP牢房的住宿條件雖好,但門鎖也是所有牢房中最堅固特殊的。
守衛隻有鎖門的權力,沒有開門的鑰匙。
&牢房門的鑰匙隻有陸家當家的才有。
鑰匙應該在陸盟主那,而且放鑰匙的地方彆人肯定找不到。
我猜陸鵬也沒有鑰匙,所以他才會這麼意外。
顯然,他把我們關進來,是準備關到死的。
陸有康那間有陸有康占著,他一副生人勿近的狀態,陸鵬不好跟他擠一間。
白牡丹那間全是女眷,他不方便往裡進。
護衛賈、辛那間有程飛占著床,孩子身體虛弱,裹著被子仍在發抖,他怎好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去把孩子從床上揪下來?
就算他想、仙劍客也不能讓。
至於我和雲舟這間……
我完全不反對他進來,甚至對著他露出和善的微笑,請他進屋來坐。
但他拒絕了,我越是熱情邀請,他躲得越遠。
陳淩渡還好心提醒他,說離我遠點就對了,我會妖術,千萬不能靠近我。
陸鵬的出現,給了歐勇和陳淩渡底氣,可惜他們倆眼下的狀態糟糕透頂,攢點力氣全用在說話上了,歐勇走路直打晃,陳淩渡到這會還站不起來呢。
陸鵬離家多年,歸來時已是人到中年。
他的能量場很混亂,我來這個世界有些日子了,通過觀察人的能量場,我便可以知道哪些人是練家子,哪些是普通人。
哪些人內力強,哪些人內力弱。
哪些人練的是正道武功,哪些人練的是邪功。
陸鵬練的就是最後一種,且已經趨於走火入魔的階段。
彆人要與他身體接觸,探他的經脈才能知道,我隻用眼睛‘看’就行。
他表麵偽裝得很好,眼神平和無波,氣息穩且綿長。
他帶著手下在通道裡席地而坐,地下還有牢房空著,他們不去,偏在VIP牢房這聚集。
歐勇急著問外麵的情況,陸鵬搖頭,說武林的劫難到了,百年前的預言應驗了。
歐勇聽後一臉茫然,隨即問什麼預言?
他不知道,我卻知道,張口便說:“魔音震八方,武林音魔劫。”
歐勇仍是不解,陸鵬驀地瞪大眼睛,看我的眼神比較複雜。
畫成圓形圖表的話,就是一分呆、二分驚、三分疑、四分懼。
在場除了陸鵬,其他人都沒聽懂。
“你是什麼人?”陸鵬眼中的平和冷靜退去,暴戾之氣溢出,語氣陰沉地問。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我指指雲舟,挑了最簡單的身份回答他:“他的暗衛、兼夫人。”
“不,這個預言不是小小暗衛能知道的,你究竟是誰?”陸鵬逐漸抓狂。
“暗衛知道的秘密最多,為什麼暗衛不能知道?”被各位主子們輕視、命如草芥的暗衛,實際卻是掌握著世間最多秘密的人。
陸鵬驚疑不定,我這麼一說,他也猶豫了。
“那要看是誰的暗衛,他的暗衛?哼,不可能知道。”他略微思考過後,得出這個結論。
他看向雲舟時的眼神輕蔑鄙夷,如同在看一隻螻蟻。
“我們公子怎麼了?你知道他是誰嗎?”護衛賈見不得主子被人輕視,立馬問道。
“知道又如何,正因為知道,我才敢肯定,你沒資格知道這個秘密,因為連他,也沒資格知道。”陸鵬的語氣狂到極點,我感覺他要上天。
“哎喲喲、你誰呀你?好大的口氣!”護衛賈輸人不輸陣,鬥誌滿滿地想和陸鵬對噴。
“沒錯,二爺,她的身份一定不像表麵這麼簡單,這個女人……”歐勇湊到陸鵬身邊,小聲耳語。
陸鵬皺了皺眉,用手抵住鼻孔,耐心聽完歐勇的話。
“我知道毒蟻的來曆,這事不用藏著掖著。”我點破歐勇悄悄話的內容,好笑地看著他。
“對彆人當秘密保守著的事情,卻主動彙報給陸二爺知道,你們之間又有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