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在茶點棚休息不會引起注意,他們在這將見不得光的貨物送進密道,將其餘貨物走正規渠道進城。
棚子其實是個簡易的房子,現在已經沒人了。
“哼哼……果然出來了!”
我們剛走出棚子,旁邊的樹林裡就衝出一群人。
“姓安的,我們在這恭候多時了!”
我蒙著麵呢…這樣也能認出我?
我站定打量來人,看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我問:“金蠱會?”
“正是,安神醫,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說話這人是個毒人,他腦子裡有蟲,一身本領皆由這蟲而來。
我偷偷在腳下放出‘氣’絲,爬向他的腳下。
“不知道,我與貴會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諸位為何在這等我?”
洛修然側目,看我的眼神帶著驚訝。
金蠱會的毒人也噎了下,好像沒想到我會不認賬。
“你少給我裝糊塗!我們的人,是不是你殺的?白牡丹和陸有康,是不是你救走的?”
“呃……不…”
“你休想抵——”
他話沒說完,一物破空飛出,他忙抽出兵器格擋,他的武器是鐵扇子,扇骨的尖端像刀尖一樣鋒利。
他開扇格擋,護住頭臉,因為那暗器正是朝他麵門打去,隻聽一聲悶響,一物紮穿扇麵,卡在他的扇子上。
眾人定睛一看,那是個噴香撲鼻的暗器,元城百年老店鹵一切的招牌美食鹵雞爪,色香味俱全。
“好哇,今天就叫你們知道金蠱會的厲害!”毒人被激怒了,他來尋仇,先動手的卻是我們這邊。
他們幾十號人,身上帶的毒物重量得按公斤算,怎麼看都是我們這邊要完。
我讓張總管領月南香躲回密道裡,毒物不好避開,很容易中招。
雲舟不肯走,手裡抓著把瓜子……
我想請洛修然離開,他和金蠱會、跟我們都沒關係。
洛修然倒是也想走,金蠱會的人不放行,他們已將我們團團圍住,不問洛修然的身份,就說今天一個都彆想走。
我想替他解釋,毒人打斷了我的話,搶白道:“怪就怪這小子運氣差,遇上金蠱會辦事,兄弟們、一個活口不留!”
這話說完就開打,毒蟲被從容器裡放出,鑽地的、飛舞的…全向我們撲過來。
雲舟一把瓜子扔出去,飛的、跑的,蟲子死了一片。
但他的半斤瓜子,殺不光二十斤毒蟲,毒蟲吐著毒絲想在我們周圍結網。
洛修然雙臂一翻,瞬間換了身衣服,不、也不是換,就是衣服外邊多了件鬥篷。
鬥篷材質輕/薄,如同紗衣,看不出它有防禦功能。
但危急時刻留仙閣閣主能拿出來穿上的東西,它不可能是觀賞品。
他穿著這薄紗鬥篷飛上屋頂,在茶棚的屋頂上坐下。
我的‘氣’絲已經放出,在我腳下形成更密的一張網,這是‘氣’網,凡觸碰到它的蟲子都會瞬間死亡,仰肚朝天。
半空中也是一樣,我不主動去攻擊毒蟲,隻是結‘氣’成網,猶如紗窗,隔絕企圖進來的各類蟲子,不僅僅將它們隔在外麵,也有電蚊拍的作用,蚊蟲觸之即死。
“這、這是什麼妖術?”
電蚊拍的範圍扔在擴大,蟲子成片翻倒,躲在蟲群後麵的人也開始後退。
“壞蛋——”雲舟氣呼呼地罵道,這時蟲子大軍全被‘電蚊拍’突突死了,我已收起‘氣’網,雲舟從地上抓了把沙子石子朝他們扔去。
揚沙子的對決估計他們沒見過,超過八歲就不興這個了。
成年人、又是江湖客,打架撇土威力能大得了嗎?
答案是能!
金蠱會的人大意了,沒有閃不說,甚至沒用武器擋一下。
導致幾個人身中石子,當場死亡,被沙土擊中的人雖然沒死,但傷處麵積大,沙粒打進肉裡,什麼水平的醫生也不可能把它們全清理出來。
感不感染不知道,疼是準定的。
他們驚惶過後,使出狠招,又開始放毒霧出來包圍茶棚。
我不能給他們機會,毒物萬一鑽進地下密道,月南香和張總管就危險了。
我飛身攻向毒人,用柳煙煙傳授我的功夫和他對打。
金蠱會是個以毒取勝的門派,他們本身的武功一般,素來在暗中行事,偷著下毒害人。
正麵對打他們沒優勢,我三招之內取了他的命,隻要他想逃,雲舟就會朝他撇沙子石子,攔住他去路。
他輕功又不如我,擺脫我談何容易。
他被我一掌拍死,其餘的人一擁而上,這回我用了‘氣’絲,他們死的比毒人痛快。
啪啪啪
茶棚屋頂傳來鼓掌聲,洛修然從上麵跳下來。
地上全是毒蟲屍體,它們死後仍然會釋放毒氣,我用內力將它們拂開,保證雲舟的安全。
至於洛修然,他有鬥篷,我剛剛織網的時候特意避開他,沒把他圈在網內。
這不,他啥事沒有,真是……遺憾。
“想為你主子報仇可以明說,大可不必做這麼隱晦,你這暗衛的習慣還沒改掉。”洛修然收起鬥篷,卷起來能塞進一個小盒裡,小盒有火柴盒大小,放在他寬鬆的袖子內。
“我不必為主子報仇。”我沒打算殺他,至少不會特意殺他,不過要是遇上意外,時機成熟,順便弄死他也可以。
“金蠱會盯上你了,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今後怎麼走,你好好想想。”洛修然說完飛身躍上樹梢,幾個點步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我叫張總管和月南香出來,地上的屍體正在化成毒水。
我們立刻離開,我用輕功帶著他們跑遠。
來到安全的地方,我把情況跟張總管說了,我先前得罪的人不少,後麵他們肯定會找我報仇。
江湖江湖,混江湖沒幾個仇家,那也太小透明了。
我在元城可是火了,今後黑白兩道都會有人追殺我。
這不是鬨著玩的,隻要張總管和月南香跟著我,就會再遇到今天這樣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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