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暈他們,一個個替他們開肚取出‘積液’。
同時也淨化著他們體內的毒素,我讓雲舟幫我守著,不要讓任何人和動物靠近,乾擾我做事。
雲舟爬到樹上,這是他之前上樹摘棗練的,他替我把風,我放心給這些人治療。
先取‘積液’,後治開刀的刀口,再清除體內殘留的毒素。
三步全完成後,這個人就可以睡覺休養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先保住他們的命,張總管在附近發現一個山洞。
我們合力把人運進山洞,山洞裡安全,我讓張總管和月南香看著病患,我回給他們開刀的地方。
我本想處理下現場,鮮血太多,我怕血腥味引來野獸。
可沒等收拾呢,陸鵬就帶人進來了。
我躲起來,他們尋至有血跡的地方,陸鵬冷笑:“就是這,他們肯定死在這了,姓安的怕屍體暴露,把屍體藏起來了。”
“藏屍體……盟主,她不會猜到您的計劃了吧?”
“是啊!盟主,這個女人詭計多端,她先取得陸老爺子的信任,又在天宮帝君身邊混得風生水起,她的心思深著呢,知道藏屍體,那準是猜到您的計劃了!”
陸鵬左右的兩人替他分析道。
“那又如何,八大派掌門的親傳弟子慘死於她手下,今後武林正道再容不下她,她是殺害老盟主的凶手,是天宮邪帝的暗衛,邪帝已瘋,誰還能證明她的身份?”陸鵬說到得意處仰天大笑。
他身邊的人隨聲附和,跟著他一起笑。
他們笑了一會兒,看看遍地鮮血,滿意點頭,轉身離去。
我出來將血跡收拾乾淨,回到山洞繼續給病患療傷。
張總管見過陸鵬,知道他在陸家倒了之後,投靠了天宮帝君。
也聽說過我謀害陸老盟主的傳言,他以為我真的殺害了陸老盟主,因此跟陸鵬結仇,又因雙方同時加入天宮聯盟,所以陸鵬有顧慮、沒找我報仇,現在天宮和帝君情況不明,陸鵬便趁機來找我尋仇了。
“不,事情是這樣。”我聽完張總管的猜測,決定糾正幾點。
首先,殺害陸盟主的人,要麼是帝君派去的,要麼是陸鵬親自動的手。
其次,陸鵬和我有仇不假,但我們之間的仇怨不是因為我殺害了陸老盟主,而是因為我救了陸老盟主和陸有康,影響了他的計劃。
他在群芳閣時沒找我尋仇,的確可能是看在天宮的麵子上,我是柳煙煙的徒弟,是血琴師的徒孫,是帝君慶功宴上的客人。
陸鵬若是在那時找我麻煩,那就是不給這些反派大佬們麵子。
最後一點,他沒打算殺我,他出現在這,派出寄生人襲擊我們,目的不是要殺我,是要坐實我是殺人凶手的傳言,他要我背下殺害陸老盟主的黑鍋。
“你留下這些人的性命,是想為你做證?”
“不錯,他們是八大派常門的親傳弟子,陸鵬希望我殺了他們,希望我和名門正派徹底結怨。”最好怨仇深到見麵就開打,不給機會解釋那種。
我猜他還會放出消息說八大派弟子找到我,是要為陸老盟主報仇,結果被我所殺。
這樣既給八大派的弟子留下義名,又把墨水刺到我身上,大大的‘壞’字刺身上,洗不掉、擦不掉。
“你是如何看出了陸鵬的計謀?”
“或許是……他們中毒後,毒物彙聚的位置吧,讓我想到了陸老盟主的死狀,如果他們和陸老盟主一個死法,而我又是傳言中的凶手,那他們不就也是我殺的了?”
其實我當時沒想這麼多,就是感覺不對勁,下意識的不願意看到他們和陸老盟主一個死法。
沒想過留活口證明自己清白之類的。
被寄生的人陸續蘇醒過來,好在他們沒失憶,還記得被陸鵬抓住,被逼著吞下蟲子的畫麵。
我向他們表明身份,暫時來說我沒法證明自己不是殺害陸老盟主的凶手,但可以腐蝕人五臟六腑的毒蟲在陸鵬手裡,這東西我可沒有,所以誰是害死老盟主的真凶,是一目了然的事。
陸鵬逼他們吞下毒蟲,導致他們喪失理智,變成了狂暴的寄生人。
而我救下他們,不僅為他們解毒,還幫助他們逃脫陸鵬的魔掌。
他們已看清陸鵬的真麵目,準備返回門派如實彙報。
我們在山洞休整一夜,第二天確定附近沒有人,我和八大派的弟子道彆,他們回各自的門派,我們去找護衛賈他們彙合。
張總管忍不住感歎,跟著我回鄉種地,恐怕是很難走得一路順風嘍。
他說實在不行,我們就喬裝改扮一下,這個方法我們早就用過,時靈時不靈。
既然他提出來了,我覺得可以試試,於是在下一個村莊,我們買下幾身衣服,改裝換麵再上路。
我們四個人,喬裝的身份並不衝突,張總管扮成家中的老爹,我和雲舟是他的女兒和女婿,月南香是他小女兒,現在應該叫安笑笑了。
張總管的身份也得舍去,他乾脆隨了我姓,給自己改名叫安保。
他的本意是保護要保護的人,我聽到這個名字卻是一陣無語。
但這個時代並沒有安保人員這個稱呼,我也不好糾正他。
我們四人扮做普通村民,買下一輛驢車架著趕路。
元城周圍的縣鎮原本被封了,天宮在城內奪權之後,各縣鎮的守衛也換成了天宮的人。
現在這些出入的關口也發生了激戰,分不清派彆、勢力的人群在城門口對打,我們趁亂從旁邊的城牆偷偷鑽了出去。
不是翻牆出去,因為月南香在城牆下發現了土洞。
大小能容成年男子鑽過,正好張總管不會功夫,連日來的奔波已經夠他受的,能不爬牆當然最好。
往北邊去的路是四國中最難走的,由巍峨的群山阻擋,這個時代沒有盾勾機,挖山鑿隧道建公路屬於天方夜譚。
人們隻能在山上開鑿盤山小路,有的路段搭的是棧道。
每年都有從山崖、棧道上跌下去摔死的趕路人。
護衛賈留下的彙合地點,我們要越過三座山才能到達,那裡不在元城管轄範圍。
不幸的是我們剛翻過一座山,就被困在了兩山間。
前幾天下暴雨引發泥石流,將山路衝毀堵死。
要清理泥石、搭臨時通行的木橋需要時間,兩山間有座客棧,我們四人隻得投宿在這。
投宿時還下著大雨,接下來雨就沒停過。
往回走不安全,往前走沒有路,我們滯留在這,不知道何時才能重新上路。
和我們一起被滯留的還有些商人、旅客,由於房間緊張,我們四個人隻能擠在一個小房間裡。
張總管和月南香睡床,雲舟打地鋪,我坐在椅子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