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客棧死人了(2 / 2)

「小妹身患怪病,看過許多大夫,可這病反而越治越重了,姐姐能否醫好我?」

「不能,我隻會母豬的產後護理。」我掃她兩眼,把她從頭看到腳。

「姐姐真會說笑,隻要能治好我的病,診金隨便您開。」

「治不好。」我端著食物繼續往樓上走,女人在我身後掩口嬌笑,甩甩噴香的絲帕,轉身往廚房去了。

我想見她,想探探她的身體情況,看她武功如此,沒想到她會主動和我搭話。

她好像知道我是誰,我「神醫」的名號在元城響得跟炸雷似的,有的人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們。

我把飯端回房間,三天來早上去買飯的人一直是張總管,他很納悶為什麼今天我要下樓買飯。

我悄聲向他解釋,客棧來了身份可疑的人,我想去看一眼。

「發現什麼沒有?」他待我進門,便伸手來接我手中的托盤。

月南香關上房門,我們四個在飯桌前坐定,我感知了一下,確認周圍沒人,才回答道:

「摘星撈月樓的人。」

張總

管在群芳閣見多識廣,他對這個組織應該不陌生。

摘星撈月樓是江湖上的殺手組織,也幫人偷東西、綁人、尋人尋物。

彆的殺人都是喬裝成各種人物執行任務,他們組織的殺手沒這個必要,因為他們有八十歲的老太太殺手、也有八歲的兒童/殺手。

殘疾/殺手、大肚子孕婦/殺手,全都貨真價實,不需要化妝假扮。

凡殺手組織,老大總要有點控製手下的手段。

摘星撈月樓的老大,與彆人有所不同,他不用毒、不用蠱,更不用殺手的軟肋拿捏他們,他的控製手段是在殺手體內植入一個小金屬塊。

這東西嚴格來說,應該是隕石、成份裡有未知金屬。

它植入人體後,平時啥影響沒有,可一旦老大使用他手中的母石,這些植入人體的小石頭便會在他們體內興風作浪。

體驗過的人都說生不如死。

我在女人體內看到了疑似石子的東西,它還能自己移動,女人一點感覺也沒有,我便肯定這不是結石。

她要我給她治病,八成是想取出這顆石子。

取它不難,可我又會得罪江湖上另一大難纏的組織。

我不想一年360天遭人追殺,剩下五天是他們走在追殺我的路上。

照目前的情況,我們不能直接去北邊鄉下買地,一旦仇家知道我的具***置,且是固定位置,他們會沒日沒夜的過去鬨。

所以我拒絕了女人,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女人的取石手術要是成功了,其他殺手來找我、怎麼辦?

我把摘星撈月樓給治黃攤了,人家老大能放過我嗎?

我叫雲舟他們趕緊吃飯,殺手組織都能啥事?

他們大雨天不顧道路險阻,跑到山裡的客棧來,準是他們的任務目標在這投宿呢。

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動手,我們吃飽喝足,等他們打起來,也好隨時出去避險。

貴賓房的客人平時起床較晚,九點鐘突然有人喊「死人了」,聲音正是從貴賓房傳出來的。

老板娘第一時間衝上去查看情況,小二負責安撫其他房間跑出來看熱鬨的住客。

我們四個人沒出去,我守在窗邊,這房間小,窗戶也隻有半扇,原本是個儲物間,張總管和月南香睡的床是從彆的房間換下來的破床,四個床腿壞了倆,用石頭墊起來湊合著用。

房間裡堆著好些雜物,破碗破盆舊燭台之類的。

我讓雲舟他們抓緊時間休息,我站在窗前,打開窗戶、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邊注意著樓裡的情況。

真要發生屠戮事件,我們好立刻逃走。

客棧裡死了人,住客們哪能安靜待著,這是個相對封閉的建築,三天來沒有一個新客人,除了昨天夜半三更突然出現的女人。

住客們自然懷疑起她來,不過三樓的貴客死在房間內,有人和死者同屋住著,要說是女人行凶殺人,同屋的人並沒有察覺,這就很奇怪了。

店內的客房本來就緊張,即使是貴賓房,也是兩個人擠一張床,同床者被殺,要想另一個不被驚醒,除非凶手殺人一點動靜也沒有。

老板娘嚷嚷著「彆瞎猜了」,靠猜能斷案,要捕快乾嘛?

他們懷疑昨夜投宿的女人,可沒有人證和物證,死者既不是被勒死的、也不是被刀殺的,隻是全身布滿紅斑,疑似中毒死的。

其他客人要求搜身,如果女人身上沒有毒藥,他們才能安心。

由老板娘搜身,不是不可以,但女人拒絕了,她說如果她同意搜身,那豈不是任人欺淩?

客棧裡住了這麼多人,人

人都可能是凶手,憑什麼隻搜她的身?

要搜的話,必須把所有人都搜一遍,她才同意搜她。

老板娘叫小二去挨間客房敲門,看住客是不是都在。

如果有人不在,那可能是逃跑的凶手。

小二挨屋敲門,其實也不用費事,外麵鬨得這樣大聲,住店的客人幾乎全站在門口看熱鬨了。

隻有三間客房的門關著,其中就有我們這間。

我衝張總管他們打手勢,他和月南香把背到身上的行李放回原位。

這時候要是被人看見我們四人全背著行李,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隻怕會成為嫌疑最大的人。

張總管在小二敲門前,主動打開房門,向外探頭張望,一臉探究。

小二剛好朝這邊走過來,張總管搶先問他出什麼事了?

小二解釋說店內有客人死了,好像中毒死的,老板娘擔心客人們的安全,要他確認下客人是否安好。

張總管裝作害怕的樣子,追問誰死了,什麼時候死的,死前吃過什麼、喝過什麼沒有?

小二安撫他幾句,走到我們的房門口,探頭向裡邊瞄了眼,見我們三人在屋裡好端端的坐著,收回視線對張總管笑道:「客官彆擔心,你們的膳食和樓上房間的客人是分開做的,飲食不會有問題。」

這是肯定的,我們四個頓頓粗茶淡飯,樓上的住客天天有魚有肉,食譜不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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