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估計有一百四十多斤,被我輕輕鬆鬆踹回她主子腳前,一路滾到石凳前。
她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我猜不止是因為疼,還有‘憤怒,的情緒。
見婆子吃虧,兩邊的家園擼起袖子要衝上來,我不看他們,隻看著墨綺薇。
她抬手製止家丁,笑了下,稱讚我身手好。
“學過點皮毛,讓城官夫人見笑了。”我扯出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容。
“不過有些事還是得說清楚,是公主殿下打人在先,這次就算了,正如城官夫人所言,公主單純,想來本性不壞,必然是身邊的人教壞了她,才會蠻不講理、動手打人。”我搶先說完,頓了下問道:“夫人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去休息了。”
墨綺薇身邊的丫鬟婆子表情高度統一,估計她們這輩子都沒見過敢在城官夫人麵前如此放肆大膽的人。
被我踢回去的婆子更是氣得麵色鐵青,爬起來還要衝上來打我。
“哦對了,剛剛有個小太監,罵人很是難聽,誰是豬狗不如的東西?安大夫我可聽不得這個,既然住在你們府上,麻煩你們提醒他一下,我這個人…愛記仇。”
婆子衝上來又沒打著我,並為我的態度,氣得快化身噴火龍了。
墨綺薇一句話沒說上,我已經轉身走了。
剛剛的交鋒,她肯定知道我身手不凡了,沒必要叫婆子家丁輪番現眼。
但現在就把她暗中藏的高手叫出來,可能她覺得不合適,所以隻能看著我離開。
今天按她的劇本,我應該被她斥責一頓,挨頓揍,然後她仁慈寬恕我,把我放回徐夫人那。
改天再找個機會,尋到我的錯處,直接打死。
她已經寬容我一回了,到時再打死我,彆人不會說什麼。
況且我是從外邊來的,不懂規矩的‘野醫,,死了便死了,城官還能因為個鄉野女醫和她生氣?
冒犯公主、惹公主撒潑打滾是何等大罪!
這都寬恕了,下次再犯的,一定是天理難容的重罪了。
我回到徐夫人的院子,她身邊的姚媽在門口轉圈圈,見我回來馬上跑上來差點摔了。
“如何?”她上下打量我。
“不太好。”我搖頭。
“哪裡受傷了?”她盯得更仔細了。
“應該是…全身都是傷吧。”我邁步走上台階,跨進院門,徐夫人由丫鬟扶著站在屋門口,也在向外張望。
“我去取些外傷藥來。”姚媽轉身,被我拉住。
“受傷的不是我,是城官夫人身邊的那個婆子。”…
“啊?夫人的奶娘?”姚媽嘴巴張成O型。
“是嗎?那就是吧。”我走向徐夫人,她臉色難看,額頭冒汗。
“徐夫人,你這樣會動了胎氣的,彆擔心,城官夫人想除掉我,要死也是我先死。”我坦然講明,倒把徐夫人驚得一愣。
她情緒一激動,肚子便有了動靜。
“去、準備好生產用的東西,你家夫人要生了。”我對攙扶徐夫人的丫鬟說道。
此話一出,小院立刻混亂起來,徐夫人被扶進屋躺在床上,院中的丫鬟婆子全忙碌起來。
胎兒有八個月了,現在生沒什麼問題,而且有我在,保她們母子平安。
所以我是這院中最淡定的一個人,指揮著她們忙裡忙外,準備好剪刀、熱水、乾淨的布和裹嬰兒的小被。
雲舟聽到動靜,跑過來被人攔在門外。
有婆子跟他解釋,說徐夫人要生了,男子不可入內。
小嬌拉著他到院子裡坐著,邊剝瓜子、邊勸他說‘不是你夫人要生了,。
徐夫人一直嗷嗷叫,我不是產婆,對接生一竅不通,但知道大概程序。
而且產婦和胎兒有危險我會知道,也能及時治療。
胎兒的臍帶纏脖一圈兒,***縱著‘氣,絲給他解開了。
孩子順利降生,我為產婦修複傷口,為她補充生命能量。
她生得順利,隻是比較累,看了一眼新出生的嬰兒便睡了過去。
姚媽把嬰兒清洗乾淨,包好了放到早就準備好的小床上。
這孩子哭聲洪亮,是個健康的男寶寶。
我的工作完成,便把接下來的活交給丫鬟們。
“什麼在叫?”我剛走出門,雲舟就跑過來,探頭往裡看,可惜門裡是客廳,他看不到臥室裡的情況。
“小孩兒在哭。”我拉著他往我們住的屋子走。
“為什麼?”
“鍛煉身體。”
“公主也是?”
“算是吧。”
回到我們屋裡,雲舟洗澡睡覺,小嬌等雲舟睡了,才跟我說花園裡的事。
她說雲舟是被風箏引出去的,她追不上他,到了花園就見那個公主拿著線軸,風箏斷了線,公主正難受著,她身邊當時一個人沒有,見到雲舟便邀請他一起騎小馬。
小嬌想去找我,因為她覺得以我們的身份,在城官府裡玩耍容易招人話柄。
她也怕這是誰的陰謀,雲舟不懂,她卻擔心得要命。
可她又不敢離開雲舟,她得看著他,萬一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怎麼辦?
我說她東張西望的,原來是怕突然冒出誰來,揪住雲舟問罪。
“那公主是個……身邊沒人看著,明顯就是陰謀,可惜我當時沒想到她是公主。”小嬌後悔得直跺腳。
“安總您沒受委屈吧?城官夫人沒刁難您嗎?”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道:“我沒給她機會開口,行了、沒事,你休息去吧。”
小嬌睡下後,月八才出現,向我彙報成果。
她從墨綺薇房裡搜出一堆東西,全是紙質的,或是書或是信,她沒看全拿了回來。
“都裝在房間的暗格裡,我全拿來了。”月八將布包擱到桌上。
“今晚她恐怕要睡不著了。”我打開布包,叫月八也去休息。
月八閃身消失在窗外,她躲到屋頂去了。
我拿起布包裡的書,從第一頁開始翻,利用原身過目不忘的本領,把布包裡的東西、無論是書、是信,全快速一遍,然後用內力震碎,再燒成灰揚到窗外,夜風陣陣,將飛灰吹進花圃,也吹淨了屋內的煙味。
藥到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