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讓她扇著臉上,那我的異能、武功全白練了,直接吊死得了。
這次我沒動手打她,隻是及時閃身,避開她的攻擊。
但她是真下力氣,掄圓了胳膊要抽我,結果使勁太猛,沒打著我不說,還把她自己的腰給扭了。
這一下挺嚴重,她歲數也大了,立刻便不能動了,捂著腰連連喊疼。
有懂事的小丫鬟趕緊過來攙扶她,她是一點不敢動了,疼得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她被人攙走,我繼續逛花園。
“暗七。”滿園鮮花爭奇鬥豔,花叢中忽然傳出一聲輕喚。
暗衛一般沒名字,有也是隨便取的,跟狗剩子差不多。
重名的情況非常多,所以我沒以為這聲喚是叫我。
“暗七!”聲音加重了一些,可能是看我要走遠了,有點急。
“誰呀?”我駐足望向花圃,那裡藏著一個人,但光看生命能量團我可認不出他是誰。
“是我。”一個黑衣人冒頭,扯下麵巾,露出真麵目。
“……影一?”這回輪到我震驚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能在這碰見老同事,而且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死了還不止一、兩年,死很久了!
“走,去那邊說。”他指的地方是一棵大樹,枝繁葉茂、開了一樹花,亂花叢中很適合藏人。
我們飛身上樹,蹲在兩根枝子上藏好身形,然後開始對話。
當然這個對話不是用嘴,是手語。
白天光線好,我們距離又近,沒什麼手勢是看不清的。
原身老板不光有暗衛,也有影衛。
真正的‘貼身’保護,我們暗衛不是在屋頂就是樹上、要麼在車底。
影衛卻要貼身保護主子,影一是影衛中的佼佼者,是原身老板身邊的‘一哥’。
但他早些年隨老板出行的時候為保護老板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不過說他死了的是老板,我沒親眼見著。
訓練營時期,大家都蒙麵,可時間長了,總有人能琢磨出不用看臉就記住一個人的方法。
比如嗅覺靈敏的人就聞氣味,觀察仔細的人就看鞋碼、身高、骨骼等等信息。
影一是後者,他那眼睛跟掃描儀差不多。
專測人體數據,在沒有現代儀器的古代,他就是黑科技。
除非我在成年後能長高幾厘米、或矮上一截,才會讓他判斷失誤。
我們倆在樹上比劃許久,比劃完分彆跳下去,一前一後離開了花園。
回到我們住的下人房,屋裡又鬨上了。
小嬌在說‘不行、你走’,另一個女聲喊著說‘我不,我就不’。
這聲音我認得,是騰雪國尊貴的公主殿下。
宮女太監在屋外排成兩行,見我回來,表情可精彩了。
有得意的、有輕蔑的、有不懷好意的。
我誰都沒理,隻挑上次罵過雲舟的那個小太監,走上前甩了他兩記耳光。
他被我打懵了,那是種蝸牛被烏龜撞翻,根本來不及看清肇事者麵目的懵。
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邁步進屋。
屋裡堆著好些玩具,公主殿下此刻被小嬌攔著,雲舟站在床上,小嬌攔著她,正是不讓她靠近雲舟。
公主抱著一套衣服,大紅的顏色,她自己穿的也是紅色……喜服?
再看她抱的那套,明顯是男款。
雲舟見我來了,馬上問:“夫人,打她?”
雲舟不會隨便打人,他要打人之前會問過我,我允許了他才會出手。
除非是生死關頭,來不及詢問我的意見。
他用的是疑問句,也就表示是他想打公主,不是讓我打。
“嗯。”我還在想剛剛和影一交流的事,隨口應了聲,走到一旁的桌前端起茶碗。
雲舟從零食口袋裡抓了把花生,兩三顆、兩三顆地扔公主。
他是用了點內力的,花生打到公主身上跟石頭差不多。
“啊啊啊——他打我!”公主連連後退,用懷中的喜服擋住頭。
外麵的宮女太監衝進來,護著她往外走。
那被我打過的小太監還想找我算賬,可他隻要往我這邊走一步,雲舟便會重點攻擊他,他出門的時候不止臉腫,額頭也破了。
一大群宮女太監,沒人能抵擋住雲舟的花生子彈。
他們護著公主逃走,狼狽不堪、皇家顏麵儘失。
“本宮還會回來的——”公主走遠前,扯著脖子回頭吼了一聲。
“滾蛋!!!”雲舟跳下床,跑到門口扔出最後一把花生,並回吼道。
“誰教的?”我從沒教過他罵人。
“跟那些仗勢欺人的慫貨學的。”小嬌掐著腰,氣得俏臉通紅。
“安總,您看、您前腳剛走,她們就搬來這些,說是聘禮,要招雲公子當駙馬,呸~誰稀罕,我攔著、她就叫我滾蛋,一連吼了好多聲,雲公子就記住了。”
“這騰雪國的公主,文雅啊、真是文雅。”我坐下喝茶,雲舟和小嬌把屋裡的玩具往外扔,全扔到了院子裡。
雲舟這次發的脾氣不小,不知道是什麼刺激到他了。
我忽然想起他那幾次失敗的訂婚經曆,他可能對成親有……ptsd?
不對呀,他天天喊我‘夫人’,身邊的人早就給他解釋過夫人的意思了。
或者是他對喜服過敏?
畢竟我們天天頂著夫妻的身份生活,卻從來沒拜堂成親穿過喜服。
雲舟很生氣,到晚上還在生悶氣,我允許他抱著肘子睡覺才哄好的。
小嬌一方麵氣公主無理取鬨,一方麵又擔心我們得罪了騰雪國皇室,今後不知會怎樣。
“怎樣?變強唄。”我輕描淡寫地回答她。
徐夫人為感謝我第二次的救命之恩,又派姚媽來送錢。
我喜歡她這樣的人,沒有虛的,全是實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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