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巡視各城秋收情況,等生下孩子再回來。
墨綺薇同意了,二人準備好便帶人出城。
躲到豐省較偏遠的一座城,那邊的首富和城官都是他們的人。
三個月後,墨綺薇無故流產,不僅孩子沒保住,她也傷了身體,生產時大出血差點喪命。
對外他們隻說是遇到刺客,墨綺薇不幸中毒,雖然命保住了,但身體已被毒藥侵害,很難再恢複。
為此墨皚一直自責內疚,對墨綺薇更是加倍疼愛維護起來,他曾發誓,若她有萬一,他絕不獨活。
「這你都知道?他們倆的戀情見不得光,發誓這種事,肯定背著彆人。」我聽月八說得跟她親眼見過這些似的,對內容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
「背著彆人,不背著她最信任的奶娘啊,墨皚死了,墨綺薇被修,娘家那邊知道她做的事,已經跟她斷絕關係了,她人被關進玉蘭城大牢,眼瞅著隻剩一口氣了,想讓她的奶媽開口,還不容易?」
奶媽是從墨綺薇年幼時便跟在她身邊的人,又隨她來到玉蘭城,深得她的信任,知道這些的確不奇怪。
隻是月八用她的專業,費半
個月的功夫,就為吃瓜,我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拐人的源頭解決了,這件事在我這就算結束了。
墨綺薇和墨皚的罪行,自有他們的下線向官老爺陳明。
之後的事,該由官府出麵解決,比如替被害的「人偶」找到家人等等。
被墨綺薇藏在院中的巫人,也已死在暗一劍下。
官老爺前幾日還病入膏肓呢,聽說墨皚死了,墨綺薇被抓,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跑到衙門升堂審案。
他最先公布的就是巫人已死的消息,好安撫民心,叫百姓不再擔驚受怕。
巫人現身,巫術害人案自然告破,凶手在逃跑時被城官府護衛所殺,讓官老爺頭疼許久的案子總算結了。
現在折磨官老爺的幾宗案子,隻剩三波江湖客火拚這一宗沒頭緒。
我拿出從「活口」那搜來的腰牌,交給小嬌,讓她去一趟衙門,把腰牌和我的信一並交給官老爺。
第二天,江湖客血案也破了,官府宣布這案子是墨皚的兩個仇家派了兩隊人來找他尋仇,墨皚派出一隊殺手想來個先下手為強。
三隊人馬隻是趕巧,選在醫館屋頂動手。
數日來,一件接一件的大瓜把玉蘭城百姓砸得暈頭轉向。
巫術、造反、綠帽、七戀、謎案告破……
百姓感慨,自玉蘭城建城以來,從未發生過如此戲劇性、且勁爆的大事件。
他們不由聯想到,一係列事件出現和某個人的出現時間一致。
城官大人重新接手省內事務,玉蘭城的官老爺還在調查墨家姐弟的同黨。
叛軍沒有被判死刑,削了軍籍發配到邊疆去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我的醫館徹底關門。
臨走那天,我們四人剛踏出城門,就被一隊人攔住。
「呀,魏大人?好久不見。」我用低沉的嗓音,欠揍的語調,向魏茂打招呼。
他的情況月八、南九她們已經打聽清楚了。
他妹妹是後宮中正得寵的魏貴妃,魏家是騰雪國的大家族,每代都出貴妃和武將。
魏貴婦是他的嫡親妹妹,兩人一個媽,打小精心培養,據說魏貴妃生得國色天香,是騰雪國第一美人。
「安大夫這是要去哪?」魏茂並沒有帶很多人,身後隻有四名冰甲衛跟著。
「去魔教,我投靠魔教了,魏大人要不要一起?」
「安大夫真是坦率。」魏茂明顯被我的直球打懵了,組織了一下語言,才乾巴巴誇道。
「魏大人在這等我們,有事嗎?」我問。
「公主殿下再次誠邀各位到公主府做客。」魏茂說出這話,其實挺勉強的,他的表情很抗拒。
「哦,她呀、你回去告訴她,再來煩我們,我就把她變成癩蛤蟆,不是玩笑,安某說到做到。」我原本對這個人無感,可她刺激到雲舟,不能給她得寸進尺的機會。
「安大夫,好歹給君上一個麵子,隻去公主府小住幾日,之後你們若想離開,君上絕不會再阻攔。」
魏茂放低身段「請求」,把國君都抬出來了。
「魏大人,你知不知道,執著有時候不是好事,我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公主在我這恐怕會受委屈。」
「安大夫,君上顏麵大過一切,您要是執意拒絕,恐怕各位走不出豐省。」
「他的顏麵大過一切?」好囂張的派頭,我在原來的世界,也遇到過這樣的人,最後他們的麵子,都被我當成鞋墊子踩在腳下了。
作為原世界的強者,我本來就接受不了原身那樣低眉順眼的討生活。
更加反感有人為了
自己的麵子,強迫我低頭,我不要麵子的嗎?
我本想做個好人,奈何總有人逼我當反派、無奈。
「月八,送小嬌去魔教,帶上咱們的錢,我和雲舟去公主府做客,五天後離開,告訴大哥不用擔心我們。」我把包袱交給月八。
「安、大夫!我不走、我跟你一起去。」小嬌是拒絕的。
「不用,公主裡大把的仆婢太監,他們會照顧好我們的,你就當放個假,先去魔教等我,不過醫書要天天看,彆偷懶。」
小嬌還想說什麼,月八拉住她走了,我朝她們揮揮手,叮囑道:「看好錢,彆丟了!」
月八應了聲,拉著小嬌走遠。
她們倆都擅長隱藏,我並不擔心她們路上會出事。
而且暗處還有我們的人,她們結伴走很安全。
「安大夫還是如此愛財。」魏茂嘲諷道。
「愛財,也要有人肯讓我得財啊,你說說,總有人往我手裡送錢,我能不要嗎?不要多不好意思、盛情難卻。」
魏茂平時可能很少跟人對線,能動手不動嘴,所以要用嘴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動手又打不過。
他讓我不高興,我就不能讓他開心。
雲舟對我的情緒變化十分敏感,我討厭的人,他也會表現出敵意。
在去公主府的路上,他始終瞪著魏茂,他怎麼做到不眨眼,目光保持穩定且持續的殺氣輸出的,沒人知道,但我知道魏茂相當難受。
他是個武者,對旁人視線有著本能地感應,哪怕有人在背後盯著他,他也能感覺到。
現在雲舟的視線大大方方、一點不閃不躲地直直盯著他,他肯定能感覺到被眼刀刺背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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