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解釋,她明白了,她深知暗衛護主,超過自己的生命,普天下除了主子,旁人誰也不認。
那些忠臣良將效忠國君,還要顧及父母妻兒,暗衛無父無母,一生隻為一人而活。
如果是單純是為愛的話,總得掂量掂量,為一人與一國為敵,不是想想就能成的事。
若是在忠心與愛情的雙重加持下,我的動機就立得很穩
了。
魏太後接受了我編的理由,魏茂又補了句:「想歸想,能不能成、還得看實力,安神醫有這實力,自然有底氣。」
說起實力,城中鬨「巫術」的流言已經銷聲匿跡,沒人再提起。
那些中過招大臣、宮女、官兵被下了封口令,不得對任何人提起巫術的事,若有人問,隻說是中了迷/藥才昏過去的。
除去這些當事人,就魏家最清楚,我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魏太後和魏茂也不問巫術的事,他們不問,我總不好自己解釋這是異能、不是巫術。
「可不能這麼說,我一個人畢竟力薄,主要還是魏家實力雄厚。這殺人容易,得民心難,治理一個國家更難,我隻希望今後能生活在一個國泰民安、富裕繁榮的地方。」
「是是。」魏茂笑著舉杯、敬我道:「安神醫定能如願。」
這是輔國的保證,也是魏家答應的承諾。
一頓飯吃完,桌上的盤子碗乾乾淨淨,魏太後又叫人打包了一車點心、乾果,送到我們住的客棧。
我收回了所有人身上的「氣」絲,他們能感覺到有股氣躥出體外。
如果這氣不收回來,恐怕魏家人往後會失眠。
魏茂送我們出宮,一路送到客棧門口。
他不再奉命抓我,我又救了他,幫了魏家,他和我說起話來自由放鬆許多。
得知我要去魔教投奔西門無恨,他透露出幾分擔憂,他覺得像我這樣的高人,會助長魔教的底氣,擔心今後他們仗勢欺壓周圍的百姓。
魔教總壇那片地,是騰雪國曾經的一任國君特批給他們的,祖宗送人的地,後世子孫沒法動心思。
而且魔教也不是好惹的,把他們趕出騰雪國,勢必會遭到他們的報複。
魔教中人若發起瘋來,騰雪國就算能把他們滅了,也要付出慘痛代價。
所以騰雪皇室對魔教的態度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特彆最近幾十年,魔教一直走下坡路,國君就更不擔心了。
墨昱本來打算趁西門無恨走火入魔,派兵去剿滅他們,徹底消滅魔教,收回那塊寶地。
「寶地?這話從何說起?」我問。
「哦,神醫不知道也正常,那塊地關乎皇家傳說,不曾有過書麵記錄,僅皇族內部口口相傳,到如今,不過是當個故事聽聽,已無人在意了。」
但墨昱在意,他自從聽過這個傳說,就一直監視著魔教的動靜,還派女乾細打入魔教內部,千方百計獲取情報,終於等來西門無恨走火入魔的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