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文盲想上前打圓場,軒轅無目先一步甩袖離去。看著像是不屑於和我做口舌之爭,今後他應該會用實際行動去證明我是個女乾細。
他帶著人運用輕功,在我眼前表演了一個「騰空飛渡」,仿佛這是個修仙門派,不是魔教。
皇甫文盲見他走了,忙上前來、湊到我身邊尬笑道:「哈哈哈,軒轅長老…就是脾氣差,性子直,魔姑千萬莫往心裡去。」
「叫我安琪。」我糾正他的稱呼,隨即回以微笑道:「皇甫壇主不用擔心,我素來擅長和人打成一片,一定可以和軒轅長老相處融洽的。」
或許是我的皮笑肉不笑誠意不夠足,皇甫文盲嘴角抽了抽,心裡一點不信我的話。
他今天不當職,由副壇主帶人守著院中的聖物。
他奉西門無恨的命令,迎接我們,在我們的車隊進入魔教地盤時,便有人將我們的行蹤彙報上來。
西門無恨有事脫不開身,就派他來接我,安頓我們住下,領我熟悉環境。
當然,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得先見見護衛賈他們。
在進總部的大門口被人攔下質疑一頓,耽擱了些時間,後麵就比較順了,沿途往來的教眾無人關心我們,隻偶爾投來好奇的視線,很快又收回去。
魔教的整體氣氛是陰鬱的,包括建築風格、配色,都給人一種沉悶陰鬱的感覺。
放眼望去隻有黑紅兩色,而教眾穿著統一的灰袍,從脖子遮到腳,身上再沒半點色彩點綴。
他們三五人同行時也不交談,默默走路,臉上沒半點笑容。
要不是皇甫文盲總露出笑臉,我會以為魔教的教規不允許他們笑。
這點小疑惑我當成笑話講出來,沒想到皇甫文盲立即點頭,說:
「對,有這麼一條,穿灰衣服的那些是教中最底等的魔仆,他們除了工作時,還有在自己的住處,其它時間、地點,是不允許出聲的。」
「在路上見到教主也不用打招呼?」我問。
「行禮即可。」皇甫文盲回道。
西門無恨沒和我講過魔教還有這規矩,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皇甫文盲接著解釋道:
「教主專心練功,其它雜事,皆由各位長老處理,不會一一煩擾教主做決定。」
「哦,也就是說這規矩是長老定的。」
「不錯,隻要不是涉及三壇、四池、二鐘和一圓的規矩,長老有權力決定其他任何事,約束教眾的規矩也是可以定期更改的。」
西門無恨是個練功狂人,他又時常閉關,長老們也比他年長,管事時間長,在教中的某些權力可能比他還大。
他這次全憑「任性」把個來曆不明的我接回總部,身份還是他的親妹妹,等於一進來,我這地位就躥得老高。
某些人心中不安,實屬正常。
皇甫文盲將我們帶到一處院落安頓下來,車上的東西由我的新員工們負責卸貨。
馬車停在彆處,人住進了西門無恨特意安排的院子。
皇甫文盲說護衛賈他們早住進來了,他們住在下人房,主屋空著,就等我和雲舟回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