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形象完了(1 / 2)

他們在那順藤摸瓜,認真推理,一個個特彆投入,就差拿小本子寫寫畫畫了。我知道元凶是誰,用不著搜集證據加推理,之所以積極參與調查,隻是想讓那人放鬆對我的警惕。

我明著幫長老們調查凶手,暗地裡卻派人監視凶手。

長老們已經推到,婢女和情郎周周相會,竟無一人發現,著實可疑。

負責管理各處的頭頭都來‘瞻仰’過遺容了,沒人認出婢女來,他們很肯定地說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魔教‘社區’很大,大部分人比較宅,因為實在沒什麼娛樂活動,又沒影院可去、沒商店可逛。

許多人都是上班、回家,回家、上班,這院的人不認識那院的人。

婢女自打加入魔教,便在軒轅無目的居所工作,從最初的灑掃仆役開始做起。

教中沒見過她、不認識她的人太多了。

長老們按這條線推,想知道她和情郎是通過什麼渠道認識、並好上的。

一個宅在南頭、一個宅在北頭的兩個人基本沒有相識的可能。

接近婢女的人,必須有合理的身份,可以借職務之便,與她多次接觸、漸生情愫。

他們在上位講,我拿個小本子在下邊記,當然不是記追殺線索,是記我們未來的種田計劃。

六個暗衛的任務完成,眾長老已經沒什麼問的了,我就把人領回毒堂,之前說好的懲罰得兌現。

他們雖是軒轅無目的暗衛,但鑒於他還病著,不能說不能動的,沒辦法親自執行。

我派人去問過,他是點了頭的,也就是說他同意由我代他懲罰這六個人。

‘魔獄’毒堂的倉庫裡有存貨,我親自去取出六顆來,在路上便悄悄解去其中的大部分毒素。

我特意叫人騰出空屋,把他們六人關進去,兩人一間,條件比大牢強點。

六人毫不猶豫地服下藥丸,進各自的屋裡等著受罰去了。

毒堂的下人將門從外麵鎖住,門上隻留兩個小口,一個送飯、一個收馬桶用。

‘魔獄’的毒素雖然被我解了,但基本藥性還在,它現在的作用,基本相當於雞血。

六名暗衛服下後,隻晚上能睡個五、六小時的覺,其它時間沒有靜下來、閒著的時候。

其實原理跟喝嗨了差不多,然而他們多年來被訓練成少言寡言的人,被罰就要忍。

結果是關他們的屋子裡總是傳出響動,卻沒有人聲。

咚、當、噠噠噠……

各種聲音不斷,就是沒有人聲,毒堂的下人們不知道實情,私下裡傳來傳去,最後傳出我把暗衛的啞穴封住才喂的毒。

婉兒和小嬌從不同的渠道聽說這事,跑過來跟我說,我聽了也覺得自己‘手段毒辣’。

不過最害怕的人是郎江,下人們給他送飯時特意提起這件事,說我肯定留著他最後才收拾,到時候指不定總結出多少種折磨人的經驗。

郎江天天活在焦慮當,一宿宿睡不著覺,他的房間跟暗衛們對著,中間隔著塊空地,暗衛在屋裡上躥下跳的,有時候動靜大了,他那邊也能聽到。

他哪知道暗衛是打了雞血,在屋裡練武呢,一會兒蹬著牆倒掛在房梁上,一會兒在床上做仰臥起坐,弄得那木頭床吱吱響。

他如同被蒙上眼睛的人,看不見暗衛房間的情況,所以產生了未知的恐懼。

連日的失眠焦慮,加之聽說軒轅無目中風偏癱的消息,他原本的忠心,近兩天有些動搖。

魔教的幾位大夫全說治不好軒轅無目,又從鎮上請來大夫診治,也說治不好。

安息草毒無藥可解,受損的腦血管神經啥的,也沒辦法複原。

在暗衛的懲罰到期前,郎江鬆了口,主動呼喊院中的仆役,說有話要對說講。

我挺多天沒瞧見他了,一見麵差點沒認出他來。

他原本不說長得多帥吧,卻是自有習武青年的英氣在身上的。

挺拔的身板如今佝僂著,兩頰凹陷、眼袋快比眼睛大了。

“郎護衛怎麼變成這樣了?是下人不給你飯吃?我這優待犯人,誰虐待你、你說出來,我自會罰他。”我坐在毒堂的正廳,平時這邊沒人來,我把它的格局稍作改動,變成了辦公室。

郎江沒等我說完,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習慣性的側過身子,避開他這一跪,他年紀比我大,我怕折壽。

“安堂主,是軒轅無目指使我害你的,他是主謀!”郎江高聲說道。

“這不明擺著的事嗎?連夥房那邊養豬的雜役都知道,這事說不說都一樣,你彆激動。”我見他情緒起伏劇烈,好言勸道。

“我……”郎江可能沒想到我是這麼個態度,過於淡定、毫不在意,他一時語塞。

“不管是不是他指使你,你既然執行了他的命令,就得承擔後果,你認嗎?”

“認!”郎江思索片刻,重重點頭,“請安堂主發發善心,給我個痛快。”

我以為他是想通了,準備出賣舊主,來投靠我,最起碼提個戴罪立功什麼的。

沒成想他是來求速死的,估計是最近嚇出毛病來了。

“這…痛快、肯定痛快不了……”

聽到這話,他麵色一黯,幾乎要絕望。

“主要養豬這活兒它太累太臟,你這平日裡穿得乾乾淨淨、掛把劍充門麵的護衛大人,去了那肯定痛快不了,適應一段時間吧,365行、行行出狀元嘛。”

郎江一臉懵,似乎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從今天起,你被調到夥食堂,去那養豬,到你原來的住處收拾收拾東西,立馬搬去夥食堂。”

郎江如夢方醒,眨眨眼,似是想再確定一下。

“快去,或者…你其實想試試毒丸?”

經我一提醒,他算是明白了,趕緊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隨即轉身跑出門去。

他這副模樣出去,旁隻會以為他在我這吃過苦頭了。

他腳步虛浮、麵色萎黃,頭發快掉光了,人瘦得脫了相,誰看到他都感覺這是‘燈油’快熬乾了。

他確實是在熬,白天晚上不睡覺,天天瞪眼等著最惡毒的懲罰降臨,每日活在焦慮中,下人們說他根本吃不下飯,焦慮到一吃東西就嘔吐。

可能是怕我在飯裡下慢性毒藥……

郎江在毒堂遭受非人的折磨,隨後又被調去牲口棚養豬,這消息很快傳遍全教上下。

郎江倒是沒故意詆毀我,他解釋過我對他不錯,並沒有毒害他,調他去養豬,完全是我的善舉。

他一番真誠感激,非但沒化解誤會,反叫旁人更加深信我的手段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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